“嗝——!”
足足半个时辰后,三个黑衣身影仍然跪伏在地,不时向陆寒虔诚的回报着什么,而八辆马车已经消失于视野内。
轰隆隆——!
忽然,无比恐怖灵压骤然降临,他们无法仰视的存在,终究将震骇般的力量宣泄出来,好像顷刻间降下数座神山,又把三名夺魂者彻底压趴,好像贴条状牢牢抵在地面,惊恐之状更胜从前。
‘不好!这人要反悔,得到一切又杀人灭口,比自己更狠辣几百倍,完啦!’
砰!
虚空之中,一只银纹大掌诡异浮现,面积超前巨大,幻化出额虚影足以覆盖小型村镇,已经将天地化为昏暗,并狠狠拍在远处大地上。
好像神魔丢下翻天印,三人本就紧贴地面,顷刻感觉五脏六腑纷纷移位,超强巨震波动狂涌而至,几乎每个毛孔都要裂开,肉身差点散架,头晕目眩中已经天地不分。
“三个时辰后,尔等才可尽数离去,今天什么也未发生,再敢作恶将遭到惨烈诛杀!”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大道之音在脑海响起,恐怖重压还在,但那个白衣人已经消失了,只是没有一人相信,全部死死遵从命令,不敢存在丝毫逾越。
几千里外万丈长空,一道虚影才从空中现身,凝视后向下眺望,鹅毛大雪已经远去,与天寒地冻相比,陆寒再向前飞遁五百里,就进入放眼苍翠的修仙世界。
甚至有肉眼可见的灵气涡流,在远方虚空里随风飘荡,一条条灵脉如龙,浩瀚烟波泾渭分明,到处是花鸟美景,堪称人间绝地。
在地球上,这里就是他们想象中的仙家圣地了,仅仅这里的灵气浓郁程度,就比混坤界面厚重五倍,而且法则同样固化无比。
就比如方才警告三个夺魂者的那一掌,在混坤界面足可拍碎一座小山,但同样法力下,仅仅将地面拍出十几丈足球场大小的深坑。
玄土本界毕竟出现过仙人,成功飞升到仙界的不知凡几,此界面自然会得到大能至尊的各种保护,不但限制修士神通威能,就连御剑飞行的金丹修士,在这里休想腾云九霄。
就如月亮和地球的引力,在月球上可以轻松横移三丈,一旦降临地球,蹦起三尺高度都是奇迹,法则神佑恐怖如斯。
甚至更恐怖的星球上,每走一步都好像身负千钧,纵然以前可毁天灭地,在那上面也只能拍拍尘土,除非修为超然,否则即便达到渡劫境,还是蝼蚁般用脚步蹒跚。
“圣粹大选?圣粹决?”
没五十年才一界的盛事,在高阶眼里并不算什么,区区时间只够闭关一次,双目一个闭合就能再战。
但在苍元境之下,每寸光阴都需紧紧把握,圣粹大选就成了他们视若珍宝的天大机缘,玄土本界浩瀚亿万里,修士多如过江之卿,那场面堪称汪洋汇聚。
但任何档次的赛事,都和此刻的陆寒无关,他既无身份文牒,也不是某个势力的中坚力量,连登记处都无法靠近。
只是盛事之大必出缝隙,从夺魂者三人的合盘供述里,几个不起眼消息已经被他敏锐盯住,机会从来都给心思缜密之人。
五十年前的圣粹大选,几阵如同往昔激烈无比,靠实力从中拼杀出的强者,自然可以问鼎小缥缈界而进去探宝,但争斗的同时,也一起出现大量败北者。
就算遵守不生死相拼的规矩,但伤势轻重在所难免,有一小部分倒霉蛋,即便当场得意侥幸存活,但落得内伤累累,甚至根基损毁,回到宗门郁郁而终。
现在对陆寒最有用的信息,就是先后六家势力都在上次死了顶梁柱,如今不惜代价四处招录强者,以求为本门一雪前耻,甚至能赢回圣粹大选的奖赏。
按照规则,每个势力只能有两人同时参选,但这些势力要么对盛典忌惮非常,生怕再有栋梁陨落,死的百分百属于自己嫡系。
要么就是在以前的历届盛典上,已经葬送了所有精英,那种耻辱感和危机感长期积累,以及宗门没落的焦急中,急需一根稻草前去挽救。
越要衰败的势力,越对应聘者要求极其严苛,毕竟能否坚持到下次圣粹大选都是问题,无法获知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因此每次都倾其所有孤注一掷。
其中有个名叫‘斑斓殿’的门派,已经是第二次高酬求贤,上次替他们出头的那个苍元境强者,也在伤势颇重后陨落于几年前。
更为惨烈的是,接连十一届的圣粹大选,斑斓殿在上面栽跟头,断送掉缥缈道途的就有七个,另外几人还在闭关恢复中,竞争的恐怖非比寻常。
到现在,这个宗门已经成了瘟疫般存在,不但无人再敢去应聘,还被冠以‘瘟神殿’的不雅称呼,当年威震一方的霸主大宗,沦落到三流遭受出处鄙视,落魄之快匪夷所思。
现在的门厅内,除却仅剩下的一位苍元境中期,勉强坐在殿主位置维持正常,弟子里最有出息的,只有两个化神境和四五个元婴修士了。
斑斓殿最辉煌之时,就有一位大乘初期强者,入列圣粹决并且所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