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竟然躲在那么远的凡俗人群里,还是个老汉的身后,真的口味很重,等过后看本姑娘报仇。”
暗自焦急的嘟囔着,目光却露出欣喜,三里外的一颗小树下,有双贼兮兮的眼光向主席台上窥探。结果一露头就被逮住,厚颜无耻的笑了笑,紧接着故作深沉的快步靠近。
啪——!
“混蛋!真他娘的晦气,真是可恨可恼,啐!”
干脆响亮的炸向,从广场上的防护大阵内传来,紧接着就传来狠狠地怒骂,丹炉歪倒在他面前,鼎盖飞向结界,又被弹了回来。
一个身穿绿色符文锦袍的家伙,恨得牙根直痒痒,即便全神贯注,依然没有控制好,里面的硝石崩碎,将刚要成型的弹丸轰碎。
狠狠的啐了一口,怒冲冲拂袖而去,多年努力再次白费,接近的彩色梦幻倏然走远,只是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陆寒见此冷笑一声,知道这人的炼丹之道止步于此了,这等心性不暴丹才怪,走进前六名或许都是道祖保佑。不降意念融入材料中,仔细分析没种东西的习性特点,凭借近乎生硬的操控,殊不知‘欲要控而不可控’。
而且加入硝石的方法,依然如以往那般死脑筋的一股脑投进丹炉,根本走不出自己的禁锢,岂能融入领略他物的奇妙,活该!
那位将小鼎横过来,用炉壁炼化硝石的家伙,虽然办法蠢了点,却也知道临时变通。只是炉壁是最后的部位,即便灵丹成型,耗费的灵力和神魂也够喝一壶的,能否支持到最后还是未知数。
茫茫云海山麓无限,浩浩之水亘古流淌,一条大河宽约三十里,自东向西奔腾不休。
江河彼岸,地势逐渐升高,延绵千里后插入云霄高空,周围五座山峰如众星捧月,将中间最雄伟的巨人捧在核心。足有五千丈,环绕数十里的雄峰,顶天立地贯在大地上,鸟兽飞腾瀑布倾泻,郁郁葱葱灵秀至极。
仅仅在两千丈高下,就有建筑群嵌入山体,规模不大却精致整齐,从淡雾蒙蒙之中蜿蜒而上,一只深入无法窥探的高处。
有悬崖巨石面向江水,‘玄华宗’三个百丈规模的大字,狠狠镌刻在削平的平面上,淡金色光线琉璃,乍看之下竟然有微微的眩晕。
然而与美景不和谐的,是几个身影咒骂着从山门跑了出来,神色中带着惊惶,还有迷茫和愤怒。
“真倒霉,老子啥也没做错,凭啥把我逐出宗门?”
“还不是一样,即便出力无数,照样落得这般下场,他们的良心被狗吃了?”
“老不死的难道走火入魔了?做出这等非人举动,还不给个痛快的理由,才跟一个师姐熟悉了几天,这下惨了。”
“真没出息!不过我总感觉问题出在一点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咱们是被牵连才导致如此下场。”
这几人的外袍都不知所踪,都剩下单薄的内衬,样子有些狼狈,目光都被一个瘦高的青年吸引过去!
“快说快说,我都急死了!”
“不会是猜测吧?就你那推理水平,都不如宗门里的那只灵猫,可信度太低。”
“想想吧,咱们当初是如何来到玄华宗的,都被谁保举进门的?”
其余四人瞬时安静片刻,又几乎异口同声,眉宇间尽是恍然之色,随即感觉浑身发冷。
“莽隽前辈!?”
“他出事了?怪不得这几天,那些金丹境前辈都阴沉似水,好像仨月没发俸禄似的。”
“而且还不小,肯定闯祸惹怒了几位老祖,十之八九已经和我等命运近似,再也不是玄华宗的人了。”
“真特么的倒霉,当初以为抱了大腿,进门后还是混的凄凄惨惨,还落得如此下场。”
“啐!谁稀罕,天大恁大四海为家,还是散修自由,宗门里所谓的资源不愁,也只是相对的。”
“就是!不分青红皂白,做事如此鲁莽,这地方绝难走得长远,咱们资质都不错,还怕没吃饭的地方,余毒不去机缘不来。”
各种抱怨叱骂中,五人除了山门十几里,就各奔东西如鸟兽散,就在他们消失不久,附近虚空微微闪动,凭空出现个红脸华发老者。只见他向几人离去的背影扫了几眼,神色黯淡的叹息了一声,面露可惜之色的摇摇头,但片刻后又怒哼一声,身躯诡异的溃散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
嗡——!
天苑城斗丹大赛现场,数千人一阵唏嘘,纷纷替法阵里的一个修士惋惜,微微有些驼背的瓜子脸中年人,苦笑片刻就站起身躯。将飞落身后的鼎盖捡起,又把小鼎扶正,两者完好如初的合在一起,向主台上微微一礼,就神色坦然的离开了。
就在他没走多远,陆寒看见至少有七八个人跟了过去,不由得露出笑容,此人心性沉稳,可惜机缘不够,或许跟去的那些大家族代表,能给他找个继续努力的希望。
随着此人离去,防护法阵内只剩三个人,一位脸庞略宽的黑衫青年,和一个文质彬彬有些瘦弱的文士。而那位玩滚车轮的家伙,虽然没在炼制硝石上暴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