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个獐头鼠目的将军,楚河从心里有一种厌恶,因为这个人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欲念,盯着秀夫人,似乎想要一口把她吞掉。
秀夫人很平静,似乎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了。
甚至还上前了两步,扫了挡在了马庄门口的贺家兵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这个将军的身上,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贺家当年救了我父亲一命,因此两家联姻以报答恩情,这些年,我清秀做到了本份,却不曾想,贺家越来越过份,贺充玉,你是不是觉得,我马清秀很好欺负?”
这瘦马狗样的将军,立刻嘿嘿一笑,贼眉鼠眼的样子,讨厌之余,又很是滑稽。
“怎么会呢,整个邯郸的人谁不知道,我贺家二少最怜香惜玉的,马清秀,你是我贺家的寡妇,算半个贺家人,所以你的马庄,也算是贺家的,本公子作为贺家二少主,取你小小的马庄,你应该双手奉上才是,要知道,作为一个妇人,抛头露面,已经丢尽了我贺家的脸面。”
“放心好了,本公子怜香惜玉,又怎么会弃你不顾呢,所以,以后你就跟着我,本公子保证,会代大哥照顾你,不会让你受苦的。”
这事真是狗血,一个女人生在这个年代,真是一件悲哀的事,望门寡这是还没有嫁呢,就被订亲的世家勒索,而且勒索得如此正大光明,这脸呢,还要不要了?
马清秀的身份并不简单,若是以往,给贺家一百个胆了他们也不敢,但现在邯郸危在旦兮,贺家才会在这种时候,趁火打劫,集蓄资本,向秦国投降,换取未来的荣华富贵,而马庄里的战马,就是最好的东西,他们又怎么能放过。
虽然这会儿,只有贺家一个二公子出面,但这么多贺家的兵卫出现在这里,想来定是得到了家中老人的默许,不得不说,太强盗了。
“不必了,我马清秀早就已经说过,不欠你们贺家的,也不想与你贺家有什么关系。”说着,她放开了两个丫头的手,走到了楚河的身边,伸出了纤纤玉手,握住了楚河的手。
“我马清秀,不再是寡妇,他叫楚河,是我的男人。”
这话一出,落地有声,所有人都惊然变色,楚河也有些惊讶,对面的贺充玉,脸都傻了,呆呆的看着两手相握的男女,一种愤怒,激动,疯狂的神色,不断的在脸上变幻着。
这个本来是他口中一块大大的肥肉,竟然飞了。
“马清秀,你是贺家的寡妇,没有贺家同意,谁敢娶你?”
楚河上前一步:“我敢。”
“你算什么东西,老子看中的东西,你也敢抢,来人,把他给我杀了。”
楚河见过很多纨绔子弟,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弱智的人,意念一动,手中多了一柄枪,枪如箭般的刺出,传来了道金光,一声惨叫,长枪已经把贺充玉刺穿,几个冲在最前面的贺家卫士,统统在枪芒之下,变成了尸体。
楚河很少杀人,也不喜欢杀人,但面对着这个贺充玉,他的杀机毕现,忍无可忍,甚至连多说一句话的兴趣也没有。
“赵虎,杀进去,所有敢挡夫人入庄者,杀无赦。”
赵虎不敢怠慢,拱身一礼,应道:“是,姑爷。”
是的,从夫人正式宣布之后,楚河的身份地位,立刻就变得不一样了。
秀夫人是什么人,赵虎很清楚,她做出的决定,谁敢反对,至少在马庄之中,绝对没有人敢,既然她说楚河是她的男人,那么楚河就是马庄的男主人了。
作为马庄的卫士,他当然要听从命令。
赵虎带着卫士,冲了进去,很快的杀戮声传来。
楚河回头,看着秀夫人问道:“怕么?”
秀夫人摇头,说道:“楚河,对不起,把你扯了进来。”
楚河上前,牵住了她的手,说道:“只要夫人不怕,我又何惧,只是夫人你千万不要后悔。”
秀夫人脸色微微一红,后悔又如何,难道还能比现在更好一些么,作为一个女人,一个寡妇,有些事她真的无能为力,渴望着有一个依靠,而楚河,就是她选择的男人。
一个女人,一生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选择了,是甘是苦,都得承受下去。
贺家带来的人,全部被灭杀,一点消息也没有传出去,但楚河知道,邯郸已经变得越发的危险,哪怕秀夫人有这样的身份背景,但在灭国的形势下,这些背景并没有太多的意义。
“收拾行囊,今天离开邯郸,能带走的,统统带走。”
“去哪里?”秀夫人问道。
楚河说道:“去江东,贺家势大,掌控兵权,一旦发现贺充玉被杀,一定会派人报复,怕连你那君王表哥,都没有机会救你。”
秀夫人就这样,用一双晶亮的眸子,看着楚河,只是问了一句话:“你可愿意娶我?”
“我清秀虽然是一个寡妇,但贞洁不容亵渎,若不是自己的夫君,我岂可随便的与一个男人离开,那岂不是私奔?”
楚河伸手,有些野蛮的扯下了秀夫人脸上的面纱,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