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健康,而是实在吃不起咸的。
这么一大袋子盐足够他们整个部落吃一年的,两袋就是两年,要是紧巴点,三四年也没问题。
在草原上不只人要吃盐,大牲口也要吃盐,总不吃盐的话,牛马也会没有力气。
况且的人都没有与部落打交道的经验,害怕两方面的人引发冲突,中间一个鞑靼千人队作为屏障横在那里,这也是况且安排的。
况且正在搭建好的帐篷里教巴腾针灸术。
巴腾现在才有时间给哲罕、蒙诺这两个人好好治疗,他还是跟着况钟学了点针灸术的皮毛,不过在况且看来,他学的顶多是况家针灸术里皮毛中的一根毛而已。
这应该不是况钟藏私,况且的父亲比他还要热心乐于助人,虽说从没教过弟子,但只要有人肯学,都会不吝传授。
不过况家也有自己不传之秘,那就是况且所精擅的金针度劫这一套针法,当然还有一些药方也是不传之秘,至于诊脉治疗这些况家虽有独到之处,却也不禁止外传。
况且现在教巴腾的是针灸术里可以外传的部分,也可以说是皮毛部分,就已经听得巴腾热血沸腾,好像况且在他眼前展开了一个全新的世界。
况且一共教给他三十六针,三十六种指法,每种指法对应一种针法,且可以相互参用,这样变化就多了太多了。
“当初我父亲是怎么教你的?”
况且教了一会儿觉得不大对劲,这家伙感情根本就没系统学过,这还敢说跟他父亲学过医术,简直是给他父亲丢人。
“这个……”巴腾脸红了,半天才说明白他当初并没跟着况钟系统学过,只是当初况钟行医时,在他家里住过,给病人治病时,他就在旁边看着,用心记着。
巴腾当时非常好奇,奇怪一根银针扎下去怎么就能治病,就开始问东问西的。
况钟也是闲着没事,就给当时还是未成年的巴腾讲解针灸术是怎么回事,然后给人治病的时候就也给他讲解。
这根本不是授徒,而是科普。
后来为了让他增加这种感性认识,也就在巴腾身上扎了几针,这几针就把巴腾领进了医学的大门。
过后况钟给人针灸时,有时也让巴腾扎两下子,都是非常容易寻找的穴位,还有非常肤浅的针法。
巴腾当时也没真想当医生,他还是想当一名战士,这才是草原上无数青年的远大志向。
若问当战士为的是什么?
那就是攻进大明朝的江山,到那里去抢劫,抢东西,抢人,见什么抢什么。
这真不是搞笑,当时塞外游牧民族最大的志向就是抢劫,抢劫的最大金主自然就是最富裕还占着最好地方的大明朝了。
就这样况钟走后,族里的人再生病找不到况钟了,想到他还学了两手,就找他来扎针,他当时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真敢扎,慢慢地居然有了名气了,大家都说他是况钟的弟子,最后俺答王都听到了他的名声,把他召到禁卫军中当军医。
况且了解他的经历后哭笑不得,这哪儿是他父亲教出来的弟子啊,不就是个二五混子嘛。
不过不管怎么说也算有点因缘吧,况且也就好好地很正统,非常系统地开始传授他针灸术。
巴腾非常认真地在哲罕、蒙诺两个小白鼠身上做着各种针法、指法的练习,反正他们也说不出什么话来,要真是能说出来的话,还一定是发自内心的感谢话,估计要赞美他的全家。
就这样折腾了半个时辰,真还别说,蒙诺歪斜的嘴眼都复位了,嘴角也不流涎水了,说话也清楚了许多,只是语速慢了不少,不过他还是没法自己站起来,这还得继续治疗。
“谢谢你,巴腾大人。”蒙诺能说清楚话后第一句就是表示感激。
“蒙诺大人,您别感谢我,要感谢还是感谢钦差殿下吧。”巴腾搓着两手,无限崇拜地看着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