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大道上捡到宝了?如此张狂。”赵阳哼道。 周鼎成不理他,对况且道:“哈哈,我进去找着熟人,然后见到了张鲸,把账本给他看了,人家怎么着,根本没一条条看,看了下总账就合上了,然后又给了十万两银票。” “张鲸当然没工夫审核,他的手下可是有啊,别以为宦官就啥也不懂好欺负,他们各方面的才能不比外面人差,等他们审核后,就有账跟你们算了。等着吧,别高兴太早了。”赵阳冷冷道。 “我说你小子说点好话会死啊,怎么专泼冷水,这可是大冬天。”周鼎成一头的兴奋被赵阳这盆冷水泼熄了大半。 “他们找上来再说,拿到银子就行。”况且却是满面春风。 他昨天还真有点担心那笔遣散费宫里不会批准,得自己掏腰包呢。 “你们说咱们等训练完毕,正式组成第六卫时,得花多少银子?”况且对周鼎成和赵阳道。 这两人现在就是他的主要助手,以后大概也是,周鼎成不用说了,他到哪里,周鼎成就会到哪里,赵阳他也不想放手了,虽说赵阳有些贵族公子气息,这也是难免的,这样的家庭出来的子弟都是这样,赵阳就算是不错了。况且想让他负责刑名这一块,是多方面的考虑,这样的话,自己在京城待着也可以降低一点风险。 他也想过了,就算以后主要人马到了南方,北京这里也必然要留下一部分,不可能连根拔起,全部搬家,赵阳就是留守人员的头儿,主要是一家人放心。 “依我看,五十万两能挡住就不错了。”周鼎成道。 “照你们这个败家法,我看得八十万。皇上能不能给你们这么多钱是个问题。” “是他败家,不是我好不好。”周鼎成回击道。 “得,别吵了,我昨天才想到这个问题,我在张大人那里看到的,国库每年收入不过二百四十万两白银左右,又要负责全国官员的俸禄,还要时不时的赈济一下各地的受灾百姓,还要养活几十万大军,怎么可能够啊?”况且道。 “各处都吵吵着揭不开锅啊,真的不够,不过,你看的数字只是纸面上的,别的收入还是有的,皇上自己就有金库,各地府县布政使也都有自己的小金库,地方截留这也是国库银子数量少的缘故,不过正因为这个,还能支撑得住,若是方方面面都靠国库那点银子,早就饿死人了。”赵阳道。 “官军的钱不是咱们这个花法,若照这个花法,国家能养得起五万大军就不错了,可是御林军和京军就有八万,你想想看吧。咱们这是蝎子粑粑独一份。”周鼎成不无骄傲地道。 “看来以后也得精打细算了,不能什么地方都大手大脚。”况且沉吟道。 “你才知道啊。”赵阳没好气道。 他对况且给那些被淘汰的人发银子很不满意,这口气一直没下去。他也是富贵家族出来的公子哥,可是对况且的大手大脚还是感到有些惊心。 况且笑笑,他知道自己就是个暴发户,花钱这项上他也是小白,有钱是一码事,花钱也是个技术活,如何花的既有面子又有里子,各方面都圆圆满满,真的是不容易做到,更难做好。 中午时,一个吏员跑来找他,说是南镇抚司骆大人来了,想见他。况且听到骆秉承的名字,登时气不打一处来。这个蠢货,我正想找他算账哪,他还有脸来见我! 他骑上马就回去了,每天中午他都得回去,因为马匹必须回去喂养,这可是御马,他不能让手下的人随便拿点草料糊弄。 “况兄弟,实在是对不起啊,实在对不起。”骆秉承见到他,连连拱手作揖赔礼个没完。 “我说老兄,我说你什么好啊,说你是蠢货都是在夸你。”况且气的鼻子都歪了。 “是,是,我这事的确办的不地道,给兄弟你添麻烦了,都说才子风流嘛,我也想给你来个红袖添香夜读书,我只是没想到你也是惧内的。”骆秉承道。 “我惧什么内啊,这是两码事。” “是,是,两码事。”骆秉承心里腹诽,什么两码事,就是一码事好不好,怕老婆就怕老婆,有什么丢人的,皇上都有怕老婆的,更不用说惧内委员会主任,那个杀敌勇猛威震四方的堂堂男子汉,见了老婆就发颤的戚继光大帅了。 “那个……昨天晚上没啥大麻烦吧?”骆秉承小心翼翼问道。 他怕况且昨天被罚跪搓板、顶马桶什么,回头就得把受到的苦头十倍还给自己。 “麻烦倒没什么,对了,你来这儿做什么,不会是专门说这事的吧?”况且警觉道。 “也是也不是啦,我的一个远房亲戚被抓到这里了,人家找上我,我来看看能不能跟刘大人讨个人情,可是又没敢,还得找大人您啊。”骆秉承道。 “你的亲戚都被抓了?不应该啊,都是锦衣卫的人,应该知道是你的亲戚,怎么会抓人?”况且问道。 “我都说了,是远房亲戚,实在是有些远了,要不是这事,都忘了有这门亲戚了。不过找上我,也得认亲不是。”骆秉承苦笑道。 “好吧,咱俩现在就过去,你把亲戚的名字告诉我,我让刘大人放了就是。” 骆秉承谢了又谢,把要保的人的名字写在一张纸上,两人来到隔壁,况且也不进去,把条子交给北镇抚司的人,让他跟刘守有说一声,马上放了这个人。 不一会的工夫,一个人披头散发出来了,好像逃出鬼门关一样,整个人憔悴的不行。外面等候的人早就上去接着他,又有几人在骆秉承面前千恩万谢。旁边有人向这个人打听他们在里面的人是死是活,有没有受刑等等。 一般人都知道,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