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鼎成本想替他抱着,可是他对慕容嫣然太敬畏了,有些不敢接触她的身体,感觉这是一种亵渎。况且是医生,他可没有这些忌讳,对他来说,现在慕容嫣然就是一个需要急救的病人。 “我叫护卫们加强警戒。”周鼎成道。 “没用,能伤到前辈的人,如果想对咱们下手,那些护卫就如同纸糊的一样。”况且摇头。 周鼎成醒悟过来,他是看到慕容嫣然负伤了,有些慌神了。他现在想不出谁能伤到慕容嫣然,在他见过的所有人中,慕容嫣然的武功是最高的。 小君虽然有种种奇异的能力,但是若真实交手,绝对不是慕容嫣然的对手。当然小君逃命本事第一,慕容嫣然也留不下他。小君比泥鳅还要滑溜,泥鳅毕竟还看得见,他是一眨眼就没了影子。 来到院子里,护卫们见况且亲自抱着什么东西,就赶紧过来想要接过去。 “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况且说道。 护卫们听况且语气严厉,只好退下。 “今晚加强警戒,有任何人敢擅闯,杀无赦。”周鼎成代况且发布命令。 “是。”护卫们答应,然后跑着去传达命令。 现在周鼎成就是总管,况且之下就是他指挥这些护卫了。 走进内宅,况且不知慕容嫣然在哪个房间住,一径来到他的卧房,就是那间被小姑娘霸占了的屋子。 “你怎么敢进来?”小姑娘大怒,然后看到况且抱着的竟是师父,一瞬间吓呆了。 “师父,我师父怎么了?”小姑娘急忙上来接过慕容嫣然。 “前辈负伤晕过去了,赶紧进屋,我得抓紧给她治疗伤势。”况且催促道。 “你能治好?”小姑娘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妮儿听到声音,也跑过来。 “是出事了,出大事了,慕容前辈受了重伤。”况且道。 “怎么可能?”萧妮儿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前辈醒过来就知道了。”况且道。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是谁把您伤成这样?”小姑娘哭着把慕容嫣然抱进卧房,放在床上。 况且上前道:“把前辈翻过来,外衣去掉。” “什么,你……”小姑娘两眼快要喷火了。 “我得在前辈后背上用针,总不能隔着衣服扎吧?”况且看着小姑娘,不知她气从何来。 “不行,我师父的身体没有任何男人能看。”小姑娘坚决道。 “妹子,他是大夫,干嘛忌讳这个?现在给前辈疗伤要紧。”萧妮儿劝道。 “这可不是疗伤,是救命。你再耽误一会,可就没救了。”况且催促道。 “那……那你把眼睛蒙上,还有你,滚出去。”小姑娘指着周鼎成发作起来。 周鼎成很听话,二话不说赶紧灰溜溜出去了。 走出房门的时候,他蓦然想到,小君着急走,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屋子里,小姑娘真的找来布条把况且眼睛蒙住:“就这么治,你要是敢偷偷拿下蒙眼的布条,我就杀了你,说到做到。”小姑娘杀气腾腾道。 况且苦笑,也只好如此,他倒是不愁怎么下针,只是这次不能用眼睛看,只能用手摸索了。 小姑娘倒是没把萧妮儿轰出去,这些天,她跟萧妮儿好得跟亲姐妹似的,也许萧妮儿真有种天然的亲和力,跟谁都能相处很好。 等小姑娘把慕容嫣然外衣除掉,里面小衣也掀上去,然后告诉况且可以扎针了。 况且大致摸索一下,就找准了穴位,然后一针针扎下去。 在慕容嫣然后背扎下三十六针之后,况且总算放心些了,至少她不会再有性命之忧,伤势估计也能遏止住,再治疗几次,就能逐渐复原。由于伤势过重,复原后,慕容嫣然功力会不会下降,他就不知道了,他毕竟不是内功高手。 况且也修炼内功,却是养生功,跟这些武术大家修炼的法门完全不一样,功用也不同。 他走出房门,这才摘下蒙眼的布条。 “怎么样?”周鼎成担心地问道。 “没事了,至少伤势不会恶化,能有一定程度的好转,要完全复原,还要治疗几次。不过短期内,前辈不能跟人动手了。”况且道。 “我出去找后援。”周鼎成道。 “不要。”况且拦住了他。 “为啥?” “我觉得前辈这次受伤很蹊跷,现在我们不知道该相信谁。”况且道。 “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咱们内部出了问题?”周鼎成道。 “我就怕是这样。按理说,前辈就是遇到高手,哪怕不敌,也可以全身退走,让前辈受到如此重伤,一定是她没有防备的情况下遭到突袭。”况且分析道。 “前辈不是说遭到伏击了吗?”周鼎成道。 “就是这样才可疑,什么人能设下圈套还能引前辈入彀?你好好想想。”况且道。 周鼎成不寒而栗,打个冷战。 “师父,您醒醒啊,师父,什么人把您伤成这样,告诉我,我去把他们撕成碎片。”小姑娘在屋里杜鹃啼血一般声声唤着,催人泪下。 “前辈还没醒过来,要不要派人买药?”萧妮儿也走出来,问况且。 “不用服药,我的针灸术就是灵丹妙药。”况且对自己的金针渡劫术丝毫不怀疑。 此时,屋里又传来一声惊叫:“师父,您醒了。师父,是我啊。” 接着又传出哇的一声。 “师父,你怎么吐血啊,您要不要紧啊。” 况且赶紧进去查看,左脚刚迈进房门,迎面就是一个黑呼呼的东西打来,直接罩在脸上,差点把他砸个跟斗。 “混蛋,蒙上眼睛!”小姑娘气急败坏道。 况且这才想到自己把蒙眼布条摘下了,赶紧又蒙上,然后把罩在脸上的东西拿掉,软乎乎的,好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