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有事的。
纪长福:“奴才冒然前来,一是为了给夫人请安,二则,是想问问夫人,可否把《妖》最后一页画上的簪子交与奴才,奴才做了一样的簪子,定会大卖的。”
身为纪家人,陆淼淼都知道了,如何不知道主子会捧《妖》?纪家梨园在芙蓉城虽不是最好的,但也是顶好的那一批了,兰苑从来都是座无虚席的,又经了柳先生的手,大卖肯定是必然的!
今天又见门前书客甚多,竟也不输《成仙》多少。
心里更是落了放心的大石。
“夫人,您放心,保证把书上的簪子原样复刻下来,绝不差一分一厘的。”
当初让纪宁画簪子,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妖》太短,定价也低,卖再多也挣不了几个子,这簪子就不一样,白玉所铸,好物甚贵,现在有人找上了门,还是纪家人,陆淼淼自无不愿的。
“既你这样说,回去做一个我看看,若可以就给你了。”
喜得纪长福又是一个大礼。
“夫人放心,小的明儿就送到您跟前来,断没有差池的!”
陆淼淼:“你也别谢我,那簪子,是你们爷画的,若有什么不对的,只管去问你们公子,别来扰我了。”
纪长福:“是大公子画的?怪不得呢,奴才瞧着,也只有大公子这样的文曲星才能画出这样的丹青了。也亏了夫人文采斐然,让死物也添了生气,夫人和大公子,真是天上地下也难找出的般配人了!”
这一通好话让陆淼淼只摇头,“行了,别贫了,做正事去吧。”
晚间纪宁下学后,直接回了陆淼淼这边,陆淼淼正在厨房里做饭,狗蛋在一旁咬着毛球玩,狗蛋看到纪宁就松开毛球欢快地迎了上去,尾巴摇得飞快,奶音汪汪的,纪宁蹲下,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陆淼淼听到动静回头,就看到纪宁俊美脸上闲适淡然的笑,他真的生的很好看,俊眸星眉,浅笑时天际都会失色。纪宁察觉到陆淼淼的视线,抬头看了过来,陆淼淼忙转过身,只专心做自己的事。
耳尖红红,羞的。
昨儿周婶婶说要看日子搬到一起住后,就不大好意思看纪宁了。
进展太快。
主要是他生的太好。
咳,怕自己把持不住……
纪宁逗了狗蛋一回,去净了手,也不说话,只挽了袖子,露出小臂好看的肌肉线条,熟练的理过陆淼淼已经放在灶台上的蔬菜,开始清洗折菜。陆淼淼瞧瞧看过去,只见他眼帘半垂,侧颜长睫亦如羽扇。
哪怕做着这样女人家的活计,他亦是全身的矜贵,身姿修长挺拔,闲适淡然。
陆淼淼不觉便看痴了。
忽见他双眸似有笑意涟漪,回神。
“那,那个,今天你们家收拾铺子的掌柜来找我了,说要把你画的簪子做出来卖。”
纪宁:“纪长福?”
陆淼淼点头。
纪宁想了想道:“这人是聪明,会钻营,也会说话。”
“到时候收益的银子,你只入了你的私账便是。”
一边说一边将洗好的菜递给陆淼淼,“私账?”陆淼淼一边接过菜一边不解询问,纪宁点头,“这些都是你的,不入公。”陆淼淼还没说话,纪宁又道:“澜州的账本送过来还有几天,这边的账本已经整理出来了,晚上你就可以看看了。”
账本?
这是要自己管家吗?
陆淼淼直接拒绝了。
“我最不喜欢管这些了,以前怎样现在还怎样吧。”
真不擅长管账这些,连自己有多少银子都不清楚呢,自己这点家底都管不好,更别说整个纪家了。
纪宁看着陆淼淼,见她神色不似作伪,心下又想笑了,谁家媳妇不想管家管钱,她倒好,还想做个甩手掌柜。也罢,不管就不管吧,又道:“你不管也行,但账本你还是得看过一遍,总不能……”顿了顿,偏身,低低道:“总不能以后别人问你夫君有多少家财,你说个不知道吧?”
你,夫君?
夫君二字,实在太过缱眷,心里偷偷念一遍,似乎都染上了情浓。
撇过眼,不好意思再看那张好看得过分的脸了。
见陆淼淼羞了,怕她恼,纪宁也不敢逗了,只安静给她打下手,夕阳照进了厨房,将硬朗纤细的两个身影拉的悠长。
等云橙回来,“一家三口”就开饭了,吃饭时陆淼淼又想到了一事,看着纪宁,“你最近可知方家事?”纪宁道:“除了原来的方三姑娘和被休弃的方二奶奶,其他一如往常,怎么了?”方家其实并不一如往常,虽表面看着和以前一样,但和谢家裴家生疏了之后,以后的门路也会变,若不改变,这芙蓉城第一首富的名头,怕是要易主了。
当然,这些事纪宁不会跟陆淼淼说的。
陆淼淼道:“我倒不是想问方家如何,只是想知道方清裘的近况,说起来,也许久没有看到她了。”
方清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