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不得,丞相大人进学之地都敢查封,简直是想想都令人难以置信。”一人道。
“笨,那时候丞相大人不过跟咱们差不多的年纪,尚未入朝为官,礼部又哪里晓得,陵江书院居然出了丞相、季阁老他们这些学生。”
随着这人的话音刚落,却是又见一个书生面带憧憬地看了一眼上方的匾额,满面感叹之色。
“陵江书院真是了不起,除了丞相大人,书院也有不少学生入朝,也不知当年丞相大人等那一批的陵江学兄们,是何等风采。”
这人话一出口,却是引着周围书生们起哄笑道:“诶,我说你也太不客气了,眼下咱们都还没参加考试呢,谁给你的勇气称呼丞相跟季阁老他们学兄?”
那人被说了,却是毫不在意的一笑,爽朗道:“哈哈哈,你们这话说的不对,我既然敢这么称呼,自然是有把握能在今次考进陵江书院,提前称呼丞相大人一声‘学兄’,有何不可?”
这话说的很是自信,但在其余书生的眼里,却是臭屁极了。
再加上此人脸上挂着的那颇为欠揍的神色,更是引得众人牙痒痒地。
“呸,好不要脸。”
“就是,今天参考的士子至少有上千名,据说还只取二十人,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信心。”
“迷之自信。”
……
这几个书生在一处吐槽说话,而那位旧衣少年却是充耳不闻,径直走到那大门之下,此处,亦是有不少书生在观摩那两侧石柱上的楹联。
少年双目直直地看着两侧那楹联,只见上面的笔迹飘逸灵动,字里行间尽是洒脱之意。
少年看着上面的字迹,眼中皆是钦佩之色。
终于是见到了!
“兄台也是喜欢丞相大人的字么?”
这时,又闻一名书生出言问道。
“正是,在下所习却乃丞相大人的字帖,兄台可也是习的顾体字?”听闻来人话语之中好似与他一样所习的乃是顾体字,少年的脸上也多了一份笑意。
“不错,丞相大人的字洒脱俊逸,却又似带着几分梅花般的孤洁之意,在下喜欢的紧。”
那人笑着说道:“只是顾体字易学难精,在写苦练了五六年,却还是没有多大的进展。”
“天道酬勤,咱们只潜心苦练,几年不成便十年,十年不成便二十年,总归会有进步的。”旧衣少年笑着鼓励道。
闻言,那人也是点了点头:“兄台所言正是。据说陵江书院内院,立有一碑,上面的碑文,乃是铭元二年的时候,丞相大人回越省,观摩陵江书院之时所留下的。今日咱们可以研习研习。”
“恩!”
旧衣少年亦是一脸笑意的点头,而后又带着几分羡慕地看着书院内门的方向,道:“能为陵江书院的学生,可真是好,不仅能观摩着丞相大人的真迹习字,更能经常听到曾经的陵江前辈回来讲学。”
“可不是,哪里像咱们,只能从书肆里买字帖来临摹,那字帖又哪里能跟亲观碑文一样呢?”
那人也是感叹道:“不过,听说陵江书院每次招生考试之时,都会拓印一批丞相大人跟季阁老、余侍郎他们的碑帖,留给考生们作纪念,到时候咱们可以抢先预订一套。”
闻言,旧衣少年先是目色一亮,随即却又极快的黯淡下去:“虽是好事,但在下家中微寒,只怕没有多余的银钱……”
丞相大人的书法本来流传在外的就少,像陵江碑帖这样的长篇书法,那是更少的。
陵江书院拓印的碑帖,还是首印,并非是翻印,想必价钱更是不菲。
少年心中明白,即便是再想要,但以着家里现在的情况,是怎么也不能买一本这样的碑帖的。
“哈哈,兄台多虑了。”
那人却是爽然一笑,解释道:“陵江书院既然是为了赠与书生们的,自然是不会刻意定下高价,若是价格高了,那岂非是书院在利用丞相大人的名头赚钱么。因而,这一批的碑帖,不过只象征性的收上百十文钱罢了。”
闻言,少年诧异了:“那样的话,就不怕有那些黑心之人,假借参考为名,前来骗取碑帖么,从中渔利么?”
“自然是不会每个考生都发,还需得考入前五百名才可预订。”
那人解释道:“书院山长陆延宁曾说起过此事,言及,若是不得入前五百名的书生,大多并非刻苦读书之人,即便拿到了丞相大人的书法,也不会认真苦练,反而浪费了。故此,每年书院赠送的碑帖,只发前五百名的考生。”
“原是如此,意思就是说,若是咱们考进了书院,便能得到丞相大人的这个陵江碑帖了!”少年神色一振。
那人笑道:“兄台好志向,在下虽是也盼着能考入书院,但今年参考的人多,只怕是希望不大,但无论如何,也必须要进入前五百名,方才不虚此行。”
两人又说了会话,只听闻书院里的读书声停了。
看来是那些陵江学子们散了课,接下来,便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