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歌回到一气道盟后,找到隐藏在黑暗中的女人。
女人身上带着浓重的胭脂气,半开衣领在这个时代称得上放荡。
桃花眼下的腮红尽管是天黑时候,借住稀薄的月光,也清晰可见。
加上其神态中若有似无的抚媚之意,勾人心魄不是什么大问题。
“哟,这不是李公子吗。平日里不多见,今儿来了还不快进来坐坐。”
尖锐的声音突然响起,谁也想不到这种花容月貌的女子,声音会这么难听。
李牧歌闭口跟着这女子进屋。
屋内昏黄的烛火轻轻晃动,女子进屋后立即走到窗边,将叉杆拿掉关紧窗户。
“事情办妥了?”
“当然,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有十几年了。”她的声线忽而变粗,神态尽显疯癫。
或许在林一眼里,有东方月初和王权富贵这明暗两根线,就完全足够。
可他李牧歌可不这么想。
他认为自己才是最好的暗手。无论是清除阻碍,还是控制舆论风波,都是小事一桩。
“张放,你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你可以恢复身份,找个偏僻地方安稳度过下半生了。”
李牧歌的声音极为平稳,从中读不出任何情绪。
张放转身走到梳妆台前,镜中的人影,那里还有当年张家少爷的风范。
连那一身名门正派的道法,都被歪门邪术所顶替。
关键的是,他没了宝贝,想要再做回男人,已是没有任何可能。
“人们常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故。可我这个老朋友,当初的好友谁能接纳呢。”
张放看的很开,现在的生活没什么不好的。
只是晚上时,行事需要灭掉蜡烛。
这些年操持羽亭轩浪费了他太多的精力,如今想放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李牧歌面色逐渐凝重,张放不能出问题。
他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
张放一直在盯着镜子,看的不是他自己,而是其身后的男人。
“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我是戏子,一气城内有名的丽人。”张放不顾肩侧映着烛光的长剑,拿起簪子点缀在盘起的长发上。
簪子尖锐细长,能杀人,也能做装饰。
他喜欢这根簪子,因为这是在他绝望时,李牧歌送给他的礼物。
不得不说李牧歌的思想真的非常超前,而且还很有本事。
李牧歌就这么看着。
张放也不着急,慢慢的梳妆打扮自己,毕竟李牧歌来时匆忙,他也没能得到消息。
不一会儿,张放终于是放下最后的大红唇纸。
“动手吧。”
“……我以为你的心没有变,只是仇恨支撑着你去完成我的布局。没想到现在的你连心都变成了女人。”
张放忽然笑了,她笑的很美,“藏阳邪法是你给我的,我现在身心完全成为女人,还不是都是你的功劳。”
李牧歌无话可说,收剑入鞘,他推门而出。快速的钻入后门离开这满是说不清道不明香味之地。
这里是羽亭轩,一气城暗处最大的青楼。
与此相隔不过百米的楼顶,一个脑袋上顶着两根呆毛的帅哥,嘴里叼着酸甜可口的糖葫芦坐在砖瓦上。
“羽亭轩的问题看起来不小嘛,整个一气城也就这里我没来过了,进去看看。”
东方月初做出决定后,直接从高处跃下,径直闯进羽亭轩。
周围立马冒出几个壮汉,这些汉子个个身强力壮,走的横练路子。
一般道士要不借住法宝,能被他们按在地上摩擦个几百遍。
“我是你东方爷爷,让你们管事的出来见我吧。”
其中一个壮汉似乎是认出对方的身份,立即喊道:“是东方月初,那个几十年前逃到涂山的东方血脉。”
东方月初嘿笑一声,吐掉嘴里的竹签,“纯质阳炎!”
“啊,好烫!”
“这不是灭妖神火吗?怎么对人类也有效!”
“吓唬你们的。”趁着几人被吓到,东方月初越过几个壮汉,直接往二楼窜去。
灭妖神火也是火,能烧妖怪,自然能烧人。
橙红的火焰只是障眼法,这几个汉子也没做错什么,加之听闻这家青楼内的女子,都是一些苦命的孩子。
不如天仙阁那般没有节操。
东方月初也没想真的取走他们的性命。
“安静!”张放从屋内走出,她并未休息,只是在想为什么李牧歌不杀她。“你要见我,那就上来吧。”
扶着楼梯的扶手,东方月初好奇心发作,左右看着楼内布局。
“奇怪,此乃寻花问柳之地,为何人如此稀少。”
张放解释道:“你现在看到的羽亭轩,只是一个空壳而已,真正的羽亭轩在地下。”。
从李牧歌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