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天涯醉了。
肖书逸和弱鸡也醉了。
弱鸡的酒量确实惊人。
可酒量再大的人也毕竟不是酒缸。
他们三个人,已经将六大坛酒全部喝光。胡媚儿和柳依依在一旁全都看傻了眼。
“断……大侠,你……你可尽兴?”肖书逸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问道。
“我现在……已经连北都找不着了,”断天涯斜着眼睛笑道,“你们两个人……好像多长出了……八个脑袋!”
“哈哈!咱们……到此为止吧!断大侠……今晚洞房花烛,希望……还有力气提枪上马,”肖书逸坏笑道。
若非喝醉了酒,肖书逸是绝不会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的。
柳依依的俏脸更红,胡媚儿则流露出一种奇怪的笑容。
“肖公子太小看我了,老子……就算再饮三大坛,也照样……能够征战沙场,开疆拓土!”断天涯将胸脯拍得山响,一副老子最大,有我无敌的豪迈气概。
“那就好……那就好!弱鸡……我们走!莫打搅了断大侠的……好事!”肖书逸忽然又将目光转向胡媚儿说道,“三夫人,小生也在……迎宾楼……为三夫人准备了下榻之处,会有专门的……女侍接待三夫人!不过……若是三夫人喜欢住在这……小屋里,与柳小姐……一起服侍断大侠,小生……觉得也未尝不可!”
肖书逸的确醉了。
一个醉了的人,往往什么话都可能说出口的。
“肖公子!你醉了!回去最好多喝些醒酒汤!”胡媚儿面沉似水,她站起身,甩甩袖子,就装做愠怒的拂袖而去。
迎宾楼她去过,也住过。
像她这种身份,又如此美貌的女人。
无论走到哪里,男人们只要见一眼,就会终身难忘!
……
亥时,无星无月,天色阴沉。
只有小屋内红烛烛光摇曳,映照佳人红颜。
灯下观美人,美人赛西子。
断天涯却已无心无力赏花采蜜,他话虽说得威武豪迈,可肖书逸和弱鸡一走,便再也支撑不住,一头趴在八仙桌上,就鼾声如雷起来。
他的鼾声太响,几乎快要将小屋的房顶掀翻。
而且,他趴下来时,胳膊不小心撞翻了一碗水鱼鸡汤,鸡和鱼都已经吃完了,只剩下碗里浓浓的汤汁。
汤汁泼洒出来,将他胳膊上前胸上的衣服全都弄脏了。
柳依依看到断天涯醉成了这个样子,不禁紧紧蹙起了黛眉。
她站起身,踉跄着走到断天涯身边。
因为她自己也饮了许多的酒,脚下也是变得虚浮不定。
柳依依先用一块干毛巾,帮断天涯擦拭了一遍身上的油渍,然后就开始为他脱身上的衣服。
上衣很快就脱了下来,连柳依依都想不到:自己给男人脱衣服的动作,会如此熟练,甚至还有些迫不及待!
是不是女人在醉酒的时候,生理上的玉望和心里上的需求,也同样会变得非常强烈?
可当她的小手,欲解下断天涯腰畔的弯刀时,却突然被断天涯的大手,一把死死抓住!
这吓得柳依依魂不附体,她觉得自己的小手,连骨头,都快要被断天涯捏断了。
疼得她全身的衣服,都已被香汗湿透,并且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轻轻地呻吟。
她的手用力往回缩,断天涯才放松了对她的掌控。
柳依依本以为断天涯是在装睡的。
可断天涯依旧睡得很沉,并没有一丝一毫醒过来的迹象。
她便再次大着胆子凑到断天涯身边,将他用力的从椅子上拉了起来,然后又将断天涯一只胳膊,环上自己的脖子,她的另一只胳膊,则搂住断天涯的腰。
就这样一步步的拖着断天涯往里面小屋的卧室走去。
柳依依的俏脸涨得通红,美眸中也射出兴奋的光芒。
她现在已是他的妻子。
他现在也已完全属于她。
虽然这人睡着了像条死狗。
打起鼾来像头叫驴。
但总算已可以任她摆布了。
总算已可以威风一次,在他身上报报仇了!
她在思考着怎样蹂躏他?
就像他那一晚,在大草原上蹂躏她一样!
所以她一使劲就将他猛地摔倒在小床上。
这小床上,有一对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枕头。
无论床单和被子上,都绣着龙凤呈祥的美好图案。
此情此景,更是让柳依依生出了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她爬上床就骑在了断天涯身上,两只小手,抓住断天涯的内衣,用力向两边一扯,“嗤啦”一声,顿时就露出了断天涯那宽阔坚实的胸膛。
柳依依的手上,却突然间多出了一柄明晃晃的匕首。
匕首寒气森森,光芒一闪,就狠狠的朝着断天涯的胸膛,用力的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