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那个夜晚,断天涯将她扑倒在荒野长草间,差一点儿就粗暴的占有了她。
这对于一个从未被男人亲近过的处女来说,无疑是一种奇耻大辱!
所以,只要柳依依一想起那个画面,就恨不得将断天涯大卸八块,扒皮点天灯!
可让柳依依感到羞耻的是:她对断天涯那种刻骨铭心的恨里,偏偏又掺杂进某种,让她既新奇又兴奋地泛滥春意。
是不是那双在她身上肆意蹂躏的魔爪,觉醒了她体内最原始最深沉的热望?
她正值青春妙龄,含苞待放,一旦被某个男人强行开发,有一种可怕的结果就是:她的芳心,也许就会真的被那个男人完全征服,成为他永远的奴隶!
在得知父亲还活着的消息后,柳依依心里也承认:她已经没那么恨断天涯了,那她此刻的恨又源自于什么?
“可惜你永远也扒不了他的皮,倒是有可能让他扒了你的皮,”风留痕在薛雷的搀扶下,慢慢的站起身形,讥诮的看了一眼柳依依说道。
“哎呀!二叔!您胡说什么呢?”柳依依的俏脸,一下子就红到了耳根,染红了粉颈,因为她真的被断天涯“扒过皮”!
“你呀!没什么事不要总在万剑堂晃来晃去的,这对你父亲很不利,”风留痕语重心长的说道,“姑娘家要深居简出,或者干脆找个人嫁了,过平平淡淡衣食无忧的日子,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二叔难道还怕我嫁不出去?”柳依依笑道,“再说,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好不好?”
“你能做什么?”风留痕淡淡的问道。
“杀断天涯呀!只有杀死断天涯,阻止他继续向我爹寻仇,这才是目前最为重要的事情!”柳依依挺起胸脯说道。
“你已经杀过他很多次,何苦再自取其辱?”风留痕探口气,摇了摇头说道。
“我杀不了他就嫁给他,同样也能阻止他杀我父亲,二叔觉得这主意怎么样?”柳依依忽然咬着薄薄的嘴唇,鼓起勇气说道。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单是风留痕,连薛雷都瞪大了环眼怒张着大嘴,那种吃惊的表情,简直比听说母猪要上树,也差不了多少。
“嘻嘻!两位叔叔不必惊讶,其实我这是一计,”柳依依嘻嘻笑道,“你要杀一个人,只有接近他,经常在他身边才有机会对不对?我也知道那禽兽未必会娶我,但他也一定是个色鬼,想要白占我的便宜。只要他有这种龌龊的想法,我便有把握趁机致他于死地!”
柳依依越说越激动,她的美眸放射着异彩,简直对自己这主意满意极了。
薛雷在旁边听得已经傻了眼。
“咳咳!”风留痕也干咳了两声说道,“乖侄女!你千万莫要这么想,否则,咳咳!吃亏的只是你自己!”
“风叔叔不相信我?”柳依依被风留痕当头泼了一瓢冷水,感觉很无趣,她娇嗔道,“只要风叔叔将你手中那借给我,我就有十分的把握杀死断天涯!”
嘶!风留痕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忽然觉得:柳依依并不像她看起来那么单纯!
“实话告诉你吧!我手里的也是假的!”风留痕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柳依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以为二叔就不想杀死断天涯吗?”风留痕忽然问道。
“二叔是觉得自己没把握,所以根本就不敢对他出手?”柳依依撇了撇小嘴,有些不屑的问道。
“他岂止自己不敢出手,连我要出手,都被他强行阻止了呢!”薛雷也不满的冷哼道。
“我说过,我只是不想你送死而已,”风留痕早就坐在了一把舒服的太师椅上,他看着薛雷和柳依依,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忧虑。
“可我还是不信,那若是假的,怎么可能抬手间就杀死了云行空,重创了东方明珠?”柳依依仍旧不死心。
“若是真的金铃,就算十个东方明珠,都休想在金铃下逃生!”风留痕冷笑道,“我让你看一个人,你就相信二叔的话了!”
风留痕的左手,在太师椅的扶手上某个位置轻轻摁了一下儿,大厅左侧的一面墙壁便徐徐打开,就如同墙上的一个暗格,竟然在里面藏着一个人!
当柳依依看到这个人的时候,顿时感到全身都在起鸡皮疙瘩,一股冰冷寒意,自她心头升腾而起。
她的手脚变得彻骨冰凉,柔荑般的小手掌心里,已被冷冷湿透。
在墙壁的暗格里,有一张漆黑的精致八仙桌,八仙桌上,摆着一个很大的白玉瓷盘,在白玉瓷盘上,摆放着一个人的尸体!
那已经不算是一个完全的人了!
就见他的双臂双腿都已被人齐齐砍下,头顶是秃的,双眼被剜去,双耳被削掉,舌头也被人割了,牙齿被人拔光!
如果不注意看,你都很难分辨得出,这是一个人!
无论谁看到这样一个,被凶手活活折磨而死的人时,都会产生出一种不寒而栗的恐惧感和愤怒——那凶手的手段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