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她不做人了不做人了不做人了不做人了不做人了不做人了不做人了不做人了……
*
但那样万众瞩目的下次并没有很快发生。
江九幺病得挺重,高烧一度接近40度,她在迷迷糊糊中被灌了很多药,阿道夫和里昂先生日夜轮守在她身边,而等她彻底好起来已经是两个礼拜后的事了。
可阿道夫却又病倒了,研究石盘和照顾姐姐两件事他都没有放手,而长时间的睡眠不足彻底击垮了他。
在关键时刻,江九幺替阿道夫扛起了石盘的研究,因为项链碎片的回归,石盘的力量得以初现。
德累斯顿石盘上面刻着的奇妙花纹实际上是日耳曼人著名的卢恩字符。
在北欧神话里,众神之父奥丁为了得到智能之泉,用失去一只右眼的代价,换取了卢恩的智慧。卢恩文字是一种咒文,只要将它刻在木、石、金属甚或任何材料上,就能得到无穷的威力。
奥丁为了寻求更高的智慧,便把自己吊在树上九日九夜,思考宇宙的奥秘。当他从树上下来的时候,他就领悟了卢恩文。
所以正是卢恩字符使德累斯顿石盘拥有了神奇的力量,能够赋予别人以超能力,选出适合做王权者的人。
“当然这只是理论,但我想假以时日,这必将成为现实。”
江九幺替阿道夫向党卫军报告了研究近况,并保证了石盘的研究会在近期得到结论,而以此为契机,她也提出了留在德累斯顿的请愿。
这些年她的表现和研究足以证明她对党的忠诚,比起一直遭遇各种困境的铀计划,将她留在德累斯顿与弟弟阿道夫共同进行石盘研究或许是个不错的安排。
三天后,党卫军批准了克罗蒂雅·威兹曼的调任,她终于可以正当光明地留在自己的弟弟身边了。
对于阿道夫而言,这样的消息可比吃药打针管用得多,而且有了另一位天才威兹曼博士的帮助,他的负担轻了很多,无需再跟过去那样分分钟榨干自己的生命力。
很快,阿道夫的研究推进到了新的阶段。
被石盘选中的王权者被做了定义、计量及理论化,这是一个描述“微观世界的偶然与宏观世界的必然的物理法则如何被扭曲”的理论。
这一空前绝后的理论以其研究者的名字命名,被称为“威兹曼理论”。
时间推移至1945年,第三帝国在战败这个事实前做着最后的挣扎,但对于德累斯顿而言,这份临终前的咆哮非常遥远。
在冷冽的寒风中,被誉为“北方佛罗伦萨”的易北河河畔仍是那么宁静美丽,因为电力管制而变得晦暗的灯光丝毫没有影响注入着巴洛克古典端庄的街道。
德累斯顿的一处教堂点上了蜡烛,所有人的心都跟着随风忽闪忽灭的火苗一样不安,苏联逃难进城的东方难民越来越多,而配给的物资却在不断减少劣化。虽然报纸和广播仍然说着元首万岁、第三帝国万岁,但配合着近日时不时呼啸而过的同盟国战机,实在是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德国战败已在眼前。
江九幺终于活着等到了这一年,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应该是躲过了最容易嗝屁的那几年。
此时的党卫军高层已经无法再期待他们姐弟的研究结果,前线战争陷入困局,他们在后期提出的实验需求被无数次驳回,就连负责监视他们的盖世太保也好久没有在研究所见到了。
国常路大觉刚才柏林回来,他清楚地知道现在的战况已经无法挽回了,但他的焦虑与烦躁却从未传达到威兹曼姐弟身上,他们似乎并不在意德国战败这件事,而是将更多的精力投到了活体实验上。
他们使用小白鼠证明了“威兹曼理论”。
那天,在所有人的注目下,作为第一代王权者的小白鼠上方出现了一把剑,并带领着其他的白鼠有序地在实验盘上移动。
他们惊呼奇迹的出现,高喊着德意志是天选的民族,这份力量必将扭转战局,为元首带来新的希望。
但只有一个人的表现不一样。
她面色苍白地紧紧盯着和白鼠上方悬挂着那一细剑,虽然规格上差了许多,但这确实与她梦里曾见过的毁灭之剑无限接近。
“这样的力量也能在人类身上显现吗?!”
“人类可就不止是这样了……”
面对国常路大觉震惊过后的疑问,参与了后期所有研究的江九幺可以很肯定地作答。而在获得更强大的力量同时,带来的结果也会更严重。
她的话音刚落,那悬挂在小白鼠上方的细剑忽然失去了颜色,在坠落后将连同它的王权者在内的整个实验台彻底破坏。
她看着烟尘过后倒在地上抽搐的小白鼠,那血色就跟她梦里的一样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