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我恐怕帮不了你了,我丹成距今也不过小半月。”
灵沛未料到他竟会突然打退堂鼓,一时愣住。
他愣愣的目光看着有些可怜,云知非顿了顿,最后还是继续问了:“她在外可有别称,或者化用的道号?惯用武器是什么?”
“……”
灵沛听他开口,心头又涌起希望,但一听内容,又愣了——灵瑶从不同他讲自己在外的见闻,也未在他跟前动过手……
他有些不好意思,声音很小:“我师姐从来不跟我讲她下山的事,我只知她在门内道号灵瑶。”
他这情态倒是有些稀奇,云知非感到心头好似被羽毛轻轻扫了一下,语气就忍不住缓和了些:“那你说说,你师姐下山是为何事?”
这个灵沛倒是知道:“是为寻几样灵物,九曲灵参、金狮叶、幽幻砂,还有血仙瘴。”
云知非:“……”
这些灵植就没有一个是低于天阶的,产地必然危机四伏,他一个金丹带一个筑基,根本没机会靠近。
“若你所言属实,以你我二人修为根本没有本事去寻你师姐。”云知非对灵沛的话还是不太相信,盘问道,“你先与我说说你何门何派,为何下山,奉师命,还是偷跑下山?怎会来了死域?”
灵沛犹豫了下,说道:“宗门名为焚月神宗,此次下山本是与我师叔一同,但她半道有事耽搁了,也不知多久后来寻我。我到死域,也是机缘巧合……”
云知非面色古怪,没有说话。
灵沛看他这个反应,便明白“焚月神宗”这个派别他大约是听说过的,说道:“我有个小师侄在外化称‘九姹’,惯使长鞭。”
九姹就是韶浓,焚月神宗则是她对外谎报的宗门假名——韶浓曾与他说过,门内弟子外出历练或寻物一般都是取化名,也从不报秋水宗的名号。
为何不报,韶浓没明说,但灵沛既然听韶浓提过,此时便学着她的话说了谎。
“九姹是你师侄?”云知非直直望着他。
灵沛心里一咯噔,莫不是韶浓得罪过他?
但话都说出口了,他只能承认:“嗯。”
云知非点点头,却问起别的了:“你此次下山寻你师姐所为何事?你才筑基,你那师叔怎么放心留你一人在外?”
这两个问题就不好答了,灵沛若实话实说,就暴露了自己不但此时孤立无援,日后也没有师门援手的真实情况……但要说谎,又实在很难让这些问题得到合理解释。
他干脆说:“此事一言难尽。”
云知非见他不答,心中也不难猜出一二,便道:“那便先不提此事。”
他抬手拂去两人留下的痕迹:“我先带你离开此处。”
灵沛见他没有追问,心中放松许多,点点头:“好。”
“对了,”也不见云知非如何动作,整个人如云似雾般轻飘飘浮起,“日后若有人问起,你不要报焚月神宗及九姹的名号。”
灵沛弹出灵力凝成飞剑踏上,跟在他身后,问:“为何?”
“你那师侄常常掳了美貌女修为自己抬轿斟茶,这其中便有不少大门派的内门弟子,她们抓不住你师侄,怕是会报复到你身上。”
“……哦。”
他们此行的方向是东南方。
灵沛反哺的那两口极大补充了云知非损耗的魔力,他如今状态还可以,带着人赶了一天一夜的路,终于离开死域。
两人在一个小林子停下,云知非熟门熟路来到一棵枯死古木之前,屈指于树身轻叩两下,便见那树皮泛起怪异的黑色的光。
他一手掌心与那黑光贴合,另一手夹着一枚银针,闭目静静等待。
灵沛看得不明不白,但见他神色凝重,忍着没有出声问询。
大概一刻钟左右,那银针忽而极速颤动,云知非侧耳细听银针震颤频率,另一手缓慢离开树身。
黑色的光在他手与树的交界处有如粘液,沾在他掌心指间,欲断不断。
他撤得非常慢,就在这黑光即将被扯断的那一刻,瞬间击出一掌。只听轻轻的一声“咔嚓”,古树树身如薄瓷被击碎,碎片散落了一地。
一时间黑光大盛,如同一大朵跳动的黑色火焰。
云知非丢掉银针,向灵沛伸手:“来。”
灵沛将手递给他。
指尖刚触及对方掌心,便被他反手握住,随即那手使劲一拉,灵沛被扯入对方怀中,无尽的黑暗瞬间笼上。
这黑很阴冷,让人觉得非常不适。
出了死域便能使用神识,云知非扫到灵沛在怀里眉头紧皱,安抚性地拍拍他后背。
足有半盏茶功夫,那黑光才渐渐撤离两人身躯。云知非松开怀抱,灵沛站稳后看眼前境况,两人出现在一间干燥清爽的石室内,头顶隐约传来几句说话声,但细听又觉不甚清晰。
云知非取出玉简看了看,面色不大好:“你我先在此处将就几日,待我伤势恢复,再商量寻你师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