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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止盯着他没放, 还特地将他的两只手收住,上药。
青年的手腕很纤细, 感觉轻轻一握就能碎裂, 漂亮的指头指尖很白皙还有些淡淡的粉。
沈乐缩了缩身体, 转移话题失败,只能换个方式。
沈乐:“督主,您查到了是谁在搞鬼了吗?”
殷止:“今晚审。”
沈乐听到审字,立刻就绷紧了神经。
沈乐看了眼殷止的表情, 小心的问:“是, 是要用那些……?”
殷止没说话。
沈乐就当他默认, 他不禁头皮发麻, 想要把对方捉住的手抽了回来。
对方抓的很牢没让他抽回来,等到把药上完, 才放开他的手。
身下一空,沈乐被殷止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接着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沈乐眼神收了回来, 往里拱了拱让出一片地方。
天色还没有暗,但是对方肯定一两天没有睡。
沈乐申请要睡衣,却被驳回,他只好钻到滑溜溜的被窝里。
他的膝盖上和脚趾头真的又发出了两个冻疮,沈乐只能再次诅咒了一下陈易, 身边的被褥下陷。
沈乐转过头来, 殷止长发散开, 衣领大敞,露出不太夸张的胸肌,紧紧抿着薄唇,眼神依旧犀利,他侧躺下来。
手臂一伸,将沈乐圈了进去。
沈乐对殷止将他当做诱饵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因为殷止并没有爱上他,这样的做法自己就算有意见又能怎样。
不过刚刚殷止那个‘没有下次’是什么意思,是觉得对不起自己吗?这有些稀奇的,毕竟沈乐一直觉得殷止冷清冷血。
“督主,下官要换个姿势……”
他这个侧躺,有些压到伤口。
沈乐平躺着,看到床顶,殷止下巴顶在他的肩头,一直到见殷止闭上眼,沈乐这才敢偏头仔细的看他的脸。
真的是一张冷情的脸。
他突然就回忆起那天做的时候,殷止表情似乎也是这样从未变过,倒是呼吸变了急促,盯着自己的脸不放。
并且在关键时刻说:“别遮着,我要看你的脸。”
声音依旧是冷冷的,可是硬生生多一丝暧昧和温度。
可是又是冷淡的语言,又是淡淡的表情,沈乐热血更加的沸腾,很想捂住脸,却又不能,想要伸手碰自己,双手却被揪着。
然后沈乐就在殷止冷冷的注目下,去了。
只能说太糟糕了。
沈乐咬的牙齿作响,但是又不敢发作,自己越想越气,于是转开了头,转身左躺,跟自己置气,怎么那么没骨气,居然就那样去了。
就在沈乐刚转过身去,那双狭长的眸子霍然睁开,盯着对方的背影若有所思。
……
刘善:“您悠着点。”
抱着手炉,沈乐和刘善坐在长廊里。
沈乐往嘴里扔花生米,用嘴接着,不一小心差点噎到气管,狂咳之下才将花生粒咳出来。
从那天被拐之后过了两天,这两天里刘善几乎随身跟着他,只要殷止不在,刘善一定会在,像个小小跟屁虫,不过沈乐不烦他,还喜欢和他聊聊,他的话也被沈乐带得渐渐多起来。
沈乐闲的不行,吃吃睡睡,不能上街,于是只好开始八卦起来。
沈乐:“小善,张易也是督主提拔的?”
刘善摇摇头:“张易来的比属下早,不太了解。”
刘善补充,“但是督主对他很信任,除了属下之外,督主最信任的人。”
沈乐压低声音:“那他知不知道督主,那啥……”
刘善:“那啥?”
沈乐轻咳一声:“就是……就是下面有没有!”
刘善:……
刘善扫了眼四周,走廊里没有一个人,他压低声音:“据属下所知,应该不知道,只有贴身服侍督主的属下和您知道,您也知道,除了您和属下,知道这件事的人恐怕已经是死人了。”
沈乐摸了摸下巴,心中想到张易在小屋子的时候问自己的那些话,是故意的,还是随意问问?
刘善看着青年,他问这种问题肯定是对某些事情有些在意,刘善作为殷止的心腹,当然要为殷止分忧!
刘善还以为沈乐在意的事情是殷止信任张易,而将沈乐当做诱饵,心中不平,甚至开始怀疑殷止和张易的关系,于是他开口安慰:“张易在督主手下多年,可未曾近身,您大可不必担心。”
沈乐当然知道,“我才不担心!”
他就是不知道才会在假戏真做的时候问他那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的用意到底是打探殷止到底有没有小唧唧,还是测试自己的忠心程度?不是在意他们的关系,而是前面无论哪种,沈乐都不爽。
可他朝刘善摆摆手:“我没在意。”
刘善知道青年性格算是比较开朗,但是要说完全不在意自己当诱饵这件事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