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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了鸡鸣, 沈乐哼唧了一声,没有动。
他和殷止昨天晚上没做什么, 就是无休止的亲吻, 殷止似乎爱上了这个举动, 导致他今天的嘴唇有点肿,而且口腔里的伤口根本没有半点好转。
昨晚最过分的举动就是殷止将他上衣剥得精光压在怀里,像是抱着小宠物似得,就这样抱着他睡觉。
沈乐倒是不在乎抱不抱, 而是自己某处被挑起, 居然就这样被放任, 好吧, 不放任他也不敢做什么,但是他睡不着, 带着一身火,怎么能够睡着?
于是情况变成了,失眠的殷止睡得很香, 嗜睡的沈乐就睁着个大眼睛, 一直到深夜才慢慢睡去。
城镇不远就要到了,沈乐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居然下雪了,怪不得他觉得更冷了。
他翻了个身,缩得紧紧的, 一晚上的热度只剩下了一点点, 但是他还困着呢, 想要睡个回笼觉。
于是翻了身,他没想到身侧还有人,刚翻过去他就被一个怀抱拥了进去,胳膊圈着肩头,箍着腰。
殷止还没起床?
对方贴上他的耳根,咬了一口白腻的耳垂,声音贴着他的耳根。
殷止:“宋扬。”
“下官在……”沈乐声音绵软,因为还没睡饱。
然后殷止又不说话了,就这样圈着他,热度全都传到他的身上。
等到青年因为自己身上暖洋洋而有睡着,殷止才悄悄起身。
不得不说,殷止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青年睡着的模样看起来很满足,总是有各种表情的脸蛋变得恬静,微微传来的呼吸声让人心情变好。
等到沈乐被喊醒,他们已经到了,这个镇要停留大概好几天的时间,所以不着急。
他们留宿的是镇上最大的客栈,但是因为地方较小,所以即使是最大的客栈也不足以容纳他们所有人,所以有一部分住到了另外一家。
这家客栈房间不大,还算是干净,沈乐进去的时候坐了一会就觉得冻脚,那冻疮搞得他痒痒的,忍不住去挠。
幸好刘善从外面搬了好几个火盆到房间,这才暖和起来,可以暖和起来,他更想挠。
殷止去办事了。
他就一个人在屋子里闲着,殷止让他最近就在房间里呆着,不要出门。
沈乐自然是乐得轻松,外面下着大雪,他光开了窗子一会就冻得不行,可是他偏偏又闲不住,于是就又在屋子里看起了刘善带的小画册。
看的正入迷,这时,他听到了这客栈的后院传来的说话声。
“求大人饶命……嗷!”
这一嗓子把沈乐的心都吊起来,他在屋里走来走去,心说是不是在审问犯人。
本来沈乐竖起耳朵听,听了几句,突然就没了声音,他心里是抓心挠肝的好奇,于是他咋走到了窗边,本想着就打开了一条缝,可呼啦一下,吹来的寒风把整个窗户给吹开。
然后他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男子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一个男人正在用鞭子抽打着他,血和雪混在一起,远远看去像是一滩血水。
为了会突然没了声音,因为他的嘴被堵住了。
沈乐离得不算远可以听到抽打的声音,对方瘫在地上,双手被反绑,动弹不得,嘴里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时,沈乐看见了殷止。
他竟然就坐到旁边的树下的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等到对方被打得不行的时候,勾了勾手指,下属立刻将对方嘴里的抹布给撤了出来。
然后沈乐就听到,殷止那阴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说吧。”
这声音和第一次见殷止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求督主明察,下官,下官是清白的……”
沈乐可以想象得到殷止的表情,冷漠,目光阴冷,用薄唇下命令。
男人的嘴立马又被堵上,接着又是一顿毒打,沈乐的心一下子抽了起来,因为他看见了刑具。
他们居然随身带着这个东西,而且他们在旁边升起了火炉,想也知道要做什么。
奇形怪状的刑具让沈乐想要惊呼出声,他不想看下去了,因为他害怕看到很恐怖的画面。
本来,沈乐已经要关窗了,可是他看见殷止站起来,缓缓的走到那个男人的前面。
居高临下,没说话,但是看样子要亲自动手,因为他拿过了刑具。
就在他把那个尖锐的东西戳到男人身上的时候,在自己惊叫出声前,他捂住的自己的嘴巴,啪的一声把窗户关上。
关窗户的声音并不大声,但是没有逃过殷止的耳朵。
就在关窗户的瞬间,殷止抬头了,看见了窗户扇叶关掉的那一瞬间,那是宋扬的房间,殷止在这一瞬,怔了一秒。
沈乐沿着墙面缓缓的蹲下,缩在墙角平息恐惧的心情。
他想到了殷止之前和他说的酷刑,那天,就在他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