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世人又岂能不服老。”赵忠宽慰道:“或不出十载,二位老大人必驾鹤西去。那时,宫中还有谁人掣肘。陛下春秋鼎盛,又治国有术。今汉中兴再望,我等只需静观其变,坐享其成。荣华富贵,自当受用不尽。”
话音未落,鸡鸣四起。
二人仰望天幕,天将露白,旭日当升。
张让这才道出心声:“太后求赐婚蓟王,我已应下。”
“何人欲配蓟王。”赵忠随口一问。
“窦氏孤女,窦琼英。”
“嘶——”赵忠倒吸一口凉气:“窦太后意欲何为?”
“未知也。”张让摇头道:“你可知窦氏孤女,现居何处。”
“莫非……”
“然也。”张让又口出石破天惊:“正被豢养在蓟王宫中。”
“蓟王……意欲何为?”
“未知也。”张让摇头后,再出惊天动地:“前些天,我儿婚事被何后婉拒。听闻,何后欲嫁何氏与蓟王为偏妃。”
赵忠这便醒悟:“窦太后,何皇后。皆行美人计乎。”
“这是如此。”张让答曰:“陛下赐婚西域五十五国公主,便是行美人计。今窦太后,何皇后,皆欲再行此计。蓟王功高震主,为宗室、外戚、勋贵、世家、豪右……天下所忌。一旦回京,必成众矢之的。”
“既如此,为何还应下此等苦差。”赵忠忙问。赚钱当真不惜命啊。
“依我所见,陛下当乐见其成。”张让言道。
“何以知之?”
“为天下之公敌,方能成天下难成之事。”张让果为陛下心腹。一语道破天机。
略作思量,赵忠这便醒悟:“废长立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