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何老板!”
门外,一个爽朗的声音响起。
然后便见那陆德建,携着云彬一起,不请自入。
“陆老板!”
何盛坤起身相迎。
虽知来者不善,却仍不动声色,客气地应接着。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陆德建呵呵一笑:“估计会是您何老板不喜欢的风呢。”
“介绍一下,这位是云公子,桂中云家,你应该听说过?”
陆德建向身边的青年一伸手。
何盛坤闻言,不禁吃了一惊,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怎么云家的人都跟来了!
前些天,这陆德建还是带几个小角色,借云家的名头,在外头找上他何家公司,扬威立势。
今天竟直接把云家的人给带上家里来!
但看了看座位对面的许君临,还是放宽了心,招呼道:“云公子、陆老板,两位请入座。”
然后又吩咐保姆奉上茶水。
“何老板,之前说的事,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坐下来,那陆德建便开门见山。
“什么事啊?”何盛坤反问一句。
陆德建道:“何老板这是贵人忘事快吗?我上回说,希望何老板把城东、城北、还有宁江市的几处从杨家手上购得的产业,转手给我。不知考虑得怎么样了?”
何盛坤笑道:“这个嘛,还在仔细斟酌之中,手续还没完全办得下来呢,恐怕还没办法那么快答复陆老板。”
陆德建道:“你这是想故意拖延吧?这杨天旭被人收拾了,让你何老板打了秋风,请人以低价把东西都要了去。不过这东西,有着一层桂北吴家的关系呢,你吞下去就不怕噎着吗?”
何盛坤道:“合理买卖,合情合法,公平自愿,应该也不至于有什么不妥吧?”
“公平自愿?”
陆德建呵呵一笑:“要不是杨家那小崽子怕死,急于敛现金出国逃命,会以市场价一半的价格把经营转给你?背后的吴家,现在可还不知道的呢!你就不怕吴家反应过来,再上门来找你晦气?”
何盛坤只在心里暗骂。现在人家吴家还没找呢,你云家倒是多管闲事来了。
那云彬,停下手中那只旋转着的锃亮匕首,道:“你们桂东已经大难临头了,你们难道不知道?也不知从哪冒出来个愣头青,居然连吴家公子都敢杀,肯定是脑子进水了吧!那吴鹏,身为吴家的核心成员,他死在了你们桂东,吴家是能善罢甘休的?”
“出事那天,想必当时你何老板也在场吧?你想摘清关系?吴家挟威重来时,不敢整治你?包括你如今还打了人吴家的秋风?”
“所以何老板,你若是识时务。就赶紧站好阵营,讨个保命符吧!俗话说大树底下好乘凉,我云家,身为桂府第一武道世家,连那吴家,尚须敬我三尺,当可保你无虞?”
“只是这条件嘛,想必你何老板也是聪明人。”说到这,向身旁的陆德建努了努嘴。
陆德建接过话来,道:“我们云公子的意思,你把从杨家得到的经营,献出来,然后你们何家本来的经营,也让我们拿一半的股份分红。这样,你就算我们云家的人了,今后立足桂东,无人再敢动你分毫。”
何盛坤听得脸色黢黑。这云家跟吴家简直是一个吃相,杀鸡取卵,狮子大口一张,就要咬人一半!
这样一对比,他只越发坚定想向着谁了!
云彬见他不做声,道:“怎么样?考虑好了么,跟我云家,愿意出力替我云家扫平桂东,我可以记你一功哦!”
何盛坤看看这云家公子,又转头看看对座仍然一言不发的许君临,沉吟着,终于似下定了决心,开口道:“云公子,十分抱歉,请恕何某不能应你的要求。我桂东自有桂东的秩序,本来公平竞争,相安无事的。是外部某些势力偏要仗势压人,破坏规则,做为桂东商界一员,何某实在没办法向这些势力做出妥协!”
言下之意,你云家还有吴家,就是规则破坏者,就是你们在搅乱桂东这一片清宁之地!
云彬脸色一怒:“何老板这是敬酒不吃,要吃罚酒么?”
何盛坤道:“青天朗朗,云公子也是讲道理之人,我不相信会为难何某!”
云彬呵呵一笑,手指间的匕首一转:“你不肯归顺我,真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又或者你有什么倚仗是吧?”
何盛坤不答,再次把目光转向对座的许君临。
一直自斟自饮的许君临,听到这里,执起酒杯,悠悠道:“你们云家,回你们桂中去吧。顺便告诉你家长辈,今后不必妄图染指桂东了,我不允许。”
云彬一愣,望向这个进屋来一直被自己忽略的少年,似乎这时候才发现了他,笑道:“你小子又是谁?”
许君临道:“你刚才说脑子进水的那个人。”
云彬又是一愣。
何盛坤心中大喜,知道这少年的这种表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