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什么大的忌讳,薛玄风便就放宽了心,道:“小友今日造访,屡伤我薛家之人,这是不是有些太伤和气了呢?”
“要知道,即便是桂中的云家,或者桂北的吴家,平日里,都得卖上老朽几分薄面呢。”
许君临皱了皱眉:“什么云家吴家?他们是他们!我是我!他们要卖你薛家面子,不代表我也需要!”
“不说你们薛家,就连他们云、吴两家自己的面子,我许君临,都不必卖他半分!”
此言一出,薛家族人,纷纷变了脸色。
薛玄风抚掌道:“好!好!果然少年英雄!连一门几宗师,威震桂府,底蕴深厚的云家吴家,小友都敢不看在眼里。实在是勇气可嘉呀!”
许君临呵呵一笑:“小小的武道家族,不过一群陶鸡瓦犬罢了,想入我许某之眼,还差得太多。”
薛玄风饶是持着几十年的涵养工夫,此时脸色也不由得一愠。
这人当着自己的面,故意这般看低云、吴两家。
那岂不是想间接告诉自己,更加瞧不起自己这薛家了?
薛玄风嘿嘿冷笑道:“难怪!这也难怪小友敢对我薛家出手了!原来是身负傲骨,不屑于天下人呀。云、吴两家,既然都不在小友眼里,那整个桂府,岂不是要以小友为尊了!那今天,就由老朽,先来领教领教小友的高招吧!”
“你,也要跟我动手?”
许君临目光微凝:“我今日来,只是为了解决与你们薛家小辈间的一段恩怨,讨个明白的说法而已,希望能得到你们家长的主持。我的本意,可不是想来伤人的!”
“薛老你年逾古稀,该是颐养天年的时候了。真的要与年轻一辈争论手脚高低么?”
薛玄风呵呵一笑:“怎么,到了这时候,小友却又变得谦让起来了?”
许君临摇头:“不,我只是怕拳脚无眼,一不小心,也伤着你这位老头儿。”
薛玄风一听,愠意更显:“小友就那么确定,能伤得了老朽?老朽入化气之境,已二十年有余,想必那时候,小友尚未出世吧?”
“虽然现在老胳膊老腿了,但在这深山之中呼吸自然灵气,常年活动手脚,倒也还不算十分老态龙钟呢!”
“哦?”许君临随意搭了他一声。
薛玄风道:“既然小友如此自信,那就让我这把老骨头,会会你这位少年传奇如何。看看足下年纪轻轻,就领悟真气之道的天才骄子,到底有何玄妙过人之处!”
“至于小友与我家两个孙儿之间的矛盾,老朽也已经详细询问过了。对于小友的做法,挟我两个孙儿的性命,换尽我薛潘两家之基业,老朽可是不太认同的。既然小友执意于这个要求,那也只能用武力做决定了!”
“唉”
许君临轻叹一声:“既然一定要见个高低,才肯服气,那就由着你们吧。”
薛玄风见状,向后一挥手,挥退了薛家小辈,清出一个武斗场来。
然后轻喝一声:“我的青玄剑何在!”
“爷爷!剑在这儿,接着!”
那叫薛曼语的女孩,将怀抱中的长剑,扔了过来。
她父亲薛奇与两个族老,刚才被那个家伙一招而败,让她又惊又怒。心里既不服气,却又惧于这人的神奇手段!
然后看到自己爷爷终于现身时,知道会与那强大的家伙有一场恶战的。
她知道她爷爷最擅长于剑道,所以就匆匆回屋去帮忙取剑去了。
正好这时候就赶了回来!
送了剑,俏脸微扬,心里带着几分得意。
这家伙一副牛气的样子,就让他尝尝自己爷爷的厉害吧!
她对自己爷爷,可是相当自信的。
在薛家,自己爷爷就是神一般的存在,平常不出手,一出手,必可战而胜之。
因为往常,也不是没有进山里来,或挑衅或夺药的凶人,其中固然也有很厉害的。
但只要自己爷爷出面主持,再厉害的凶人,必可驱逐而去!
爷爷那玄之又玄的剑术法门,至今仍萦绕在这女孩的脑子里,不能忘却呢!
这边,薛玄风握剑在手,将剑鞘一分,露出一柄青玄色的长剑来。
对许君临解释道:“我薛家祖上,本是师承武当,得授一套太乙玄门剑法。今日老朽就以这路剑法,来会会小友。不知小友是否有自带兵器?”
许君临目光微微一垂:“我不需要。”
薛玄风道:“不需要?难道小友想要空手接老朽的剑招?这我可就太占小友的便宜了。或者小友有什么熟练的兵器,老朽让人取一件出来?我这里,刀枪棍棒,还是挺齐全的。”
许君临微微一笑:“你一定想要看我用个东西的话,那我就用它吧!”
说着,手臂向后一伸,手掌一翻,将地上的几片桂花树的落叶,凌空摄入手心里来!
“这五片树叶,就当是我的兵器好了。”
薛玄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