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中大佐、山下福田坐在第一辆军车,真奔关卡。 突然,河中大佐看到对方手电筒在晃动,发出停车的信号。 河中大佐一看距离还远,就让山下福田继续开。 突然,一声枪响,子弹打在车头上。 “咣”一声响,在夜里十分清脆。 山下福田一惊,下意识地停车。 后面的车也停下来,鬼子兵都紧张起来,等待着命令。 山下福田问:“怎么,被发现了吗?” 河中大佐摇摇头:“不可能,差着一百米,又是夜晚,神仙也看不清楚。” 山下福田问:“为什么开枪?” 河中大佐问:“刚才他们命令我们停车,我们没有照办,就开枪警告。我说过,‘雄起团’的关卡,与众不同。” 山下福田狠狠地说:“下命令进攻吧。” 河中大佐摇摇头:“这里离兵营还远,一旦被发现,就会打草惊蛇。我们玉碎没关系,但无法完成任务。” 这时,对面的喇叭响起来:“对面的队伍听着,现在是战时,敌我难辨。你们车辆太多,全是军车,我们有理由怀疑一切。按我的要求做,否则,不会再有警告,后果自负。” 河中大佐拉开车门,跳下车,挥舞着双手,表示明白。 喇叭声:“第一辆车,除了一名长官,一名司机,只留下三名士兵。其他士兵下车,排成两队。” 山下福田骂道:“真够谨慎。” 河中大佐道:“因为他们是‘雄起团’。听着,照他们的意思做。” 山下福田迅速下令,车厢留下三位会讲国语的士兵,其他士兵下车,排成两队。 喇叭声:“长官、司机,还有三名士兵,都将兵器除下,放在地上,然后开车过来。” 河中大佐等人只有照办,将兵器除下,抛在地上。 随即,山下福田开车过去。 朱永盛、孟谷子双手搭在枪套上,随时准备拔枪。 岳锋告诉他们,执行任务的时候,一定要让手离枪最近,而且应该开枪时,一定要开枪。 军车离他们十五米时,朱永盛示意对方停下。 这个区域有篝火,还有探照灯,十分明亮。 山下福田将车停下。 朱永盛大声说:“车上人,都下车。” 河中大佐等人只有下车。 朱永盛大声问:“来者何人,报上番号。” 河中大佐怒气冲冲:“混蛋,老子拼死拼活,刚从前线下来,水还没喝上一口……” “啪” 一颗子弹打在河中大佐脚前,吓得他跳起来。 孟谷子吹吹枪口:“别说废话,问什么答什么。” 河中大佐吼道:“我叫何忠,暂编66师师长,前往江阴驻防。” 朱永盛冷冷道:“为什么我们没有接到通知?” 河中大佐没好气地说:“混蛋,老子怎么知道。不过,我建议你,打电话联系上头。若是误伤友军,罗司令饶不了你们,护国上校也饶不了你们这些笨蛋。” 朱永盛大声道:“何师长,你上前来,离我三米站好。” 河中大佐暗喜以为对方被唬住了,故意说:“你们太鲁莽了,动不动就开枪。我没必要上前,你只需要打电话询问上头。” “啪” 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又打在河中大佐面前,吓得他又跳起来。 孟谷子喝道:“你只需要遵守命令。听着,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下一次,直接打肚子,还有可能打偏,打中下面。” 河中大佐胯部一冷,心中暗恨,只得走上前去,离朱永盛三米处站定。 他恼怒地说:“你小小连长,凭什么地我如此无礼?我是师长,看清楚肩章没有,师长啊!” 朱永盛淡淡地说:“在这里,只有查检者与被检查者,没有军衔,没有尊卑,更没有上下级。有的,只是被检查者百分之百服从检查者的命令。何师长,你是不是反对这种规定?” 河中大佐一怔,他当然想反对,但这是别人的地盘。 朱永盛道:“这是护国上校的规定!请问,你想反驳吗?” 什么? “爆头鬼王”是一位团长,大名鼎鼎的亮剑英雄,居然连关卡的事务都管? 他马上说:“既然是护国上校的规定,我照办。” 朱永盛道:“说,为什么暂编66师这个番号,我们没有听过?” 河中大佐轻车熟路,将谎言再说一次。 朱永盛没听出破绽。 孟谷子向河中大佐要了证件,仔细检查,没错。 这时,一名通讯兵跑过来,道:“报告朱连长、孟连长,上头说暂编66师的确前往江阴驻防。” 河中大佐得瑟地问:“二位连长,怎么样,事情清楚了,放行吧。” 朱永盛正色道:“上校说过,几是超过三十人规模,不管证件如何齐全,道理如何充分,一定要逐一检查。你们一百多辆车,三千多人,远超上校所说的数量。” 河中大佐很不满意:“浪费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孟谷子道:“上校说,这不是怀疑,这是程序,而程序是不会错的。何师长,你是否反对程序?” 河中大佐暗气:八嘎,你都说程序是护国上校设定的,而且又不可能出错,我还反对什么? 他问:“还有什么程序,一起来吧。” 朱永盛道:“第一道程序,请你们五人排成一队,脱掉鞋子。” 河中大佐愕然:“这是什么程序?” 孟谷子半举手枪:“你只需要做,不需要问。” 河中大佐只得向后面挥挥手,让山下福田及三名士兵上前。 “听着,和我排成一排。” 山下福田等三名士兵照做。 “脱下鞋子。” 河中大佐很干脆,先脱。 山下福田等人接着脱。 朱永盛道:“抬起右脚,金鸡独立十五秒。” 河中大佐不满,想说什么,但看到对方虎视眈眈,没有丝毫留情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