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却闪过一丝疑惑,“这个姑娘,像是个人偶?”
“是有点。”恩林赞同了同伴的眼神,“我记得,她说自己叫鸢尾兰。”
“是吗?那斩下她的头后,送回给圣剑持有者的时候,就可以提醒他死者叫什么了。”
他们的交谈仅限于此,无论敌人是什么、叫什么,那都不太重要。二人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准备,他们拥有绝对的地利,彼此的战斗方式还很合得来,还能大幅弥补彼此的缺点。
老霍笑了笑:“伙计,防御和纠缠就交给你了。”
恩林用鼻子哼笑道:“知道,但如果你一击不能解决她,回去可要请我喝酒,然后给舞女讲讲自己有多丢人。”
虽然嘴里说着话,但恩林的法杖滴水不漏,以无懈可击的方式下达了一个个繁复的命令,将所有受他支配的怪物都聚集了起来,准备扑咬敌人。
老霍的刀,已经切向了自己。
他受多少伤,敌人的身上就会出现同样的伤,这正是他的战斗方式。
只不过,在话音落下的同时——鸢尾兰也落了地。
她的靴尖轻轻触碰地面,踩碎了几粒泥石,可看起来却是如此轻盈,仿佛自身只是一片羽毛,无论从多高落下都没有区别。
但在这一刻,战斗已经结束了。
鸢尾兰手中,那盏摇曳着淡光的破旧提灯,已然宣告了死亡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