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利民听说广告代理公司的龌蹉,不禁大怒,“他们想干什么?” 这几天把他憋坏了,在办公室里,当着闻莉和丁宇的面闻利民发起火来。 “干事情不走正规渠道,就想着偷鸡摸狗,还讲不讲原则了!” 丁宇心想:闻大台长啊,你是装傻还是太正直? 这个层次的斗争,选择这种手段就算是高明的了,成王败寇,等人家上了位,在普通人眼里这些都变成了常规操作。 “丁宇啊,多亏你了啊!”,闻利民走到丁宇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对丁宇是另眼相看,别人家的孩子不要太优秀啊! “时间紧,任务重,你有什么困难先提出来。” 呃。。。 丁宇不喜欢这种掣肘的工作,干起来不咸不淡,没有成就感不说,费力还不讨好。 那怎么办呢? 丁宇想起一个主意,便凑近坐回办公椅上的闻利民说到:“闻叔叔如此相信我,我也跟您说两句心底话。” 闻利民看了看闻莉,点点头。 “领导不是什么事情都不关注的,他们只关注您这一层级的。” 丁宇想起这个时代电视台都是靠科技普及的红利,不过九十年代末,电视传媒已经出现审美疲劳,最杰出的代表:当年万人空巷的春节联欢晚会开始被观众们不断吐槽。 这个时候传统电视媒体,谁先在最好的时候改革,谁就能分到一个新的蛋糕。 哦,不是分,极有可能是独享! 丁宇提出的理念就是制播分离。独立的制片人或者公司制作节目,电视台负责审查和播出,最终双方分账。 后世的算是真正的制播分离,版权属于制作公司,而电视台吸引的是观众流量和广告商的关注。 这一理念在华夏要超前10年!而英法等国在80年代就已经开始实施! 闻利民参加过无数的国际广播电视研讨会,他也听说过这一概念,但是谁能实现呢? 论设备,论人才,论社会体制,做起来谈何容易啊。 “您就以单一节目制播分离为契机,提出改革。然后把文艺频道的这档节目移植到卫视!”,既然闻利民都了解,丁宇也不赘述了。 ”哦?谁能脱离电视台做出这么一档节目呢?分成怎么分呢?“,闻利民抛开阻碍,开始往专业方面构思。 “我能。”,丁宇说话果断,眼神坚定,根本没给任何铺垫,看似在吹牛,却又似成竹在胸。 闻利民笑了,丁宇的智商很厉害,办事也是一把好手,策划能力更是出众。 可现如今,哪个私人企业的电视节目制作水平敢说在省级电视台之上? “闻台,几天上午闻莉找了一圈,也没人愿意做新节目。事业又不是自己家的,他们能把这个节目当成自己的事业吗?”,丁宇知道闻利民不相信,旁边的闻莉也是一脸不可置信。 “那你凭什么,就认为你或者你的人能把节目做好呢?”,闻利民反问到。 “你们干一个月给点加班费,发点补助。到时候评奖的时候,制片人、主任、台领导往上一冲,证书上写着你们的大名。他们能愿意吗?”,丁宇说的话有点诛心,却是肺腑之言。 闻莉在一旁凝着细眉,若有所思。 闻利民气乐了,“好嘛,小丁同志有意见了,不过这种现象的确存在。你也不能一棒子打死,我当上台长后还没在谁的获奖证书上署名过。” 丁宇嘿嘿一笑,“我说的就是积极性问题,我如果带一个团队做节目。就很简单了,一个项目三个月,让你赚够两年的钱。剩下版权、名誉只跟我和我的公司有关系,你最多出去宣传某某节目里你是编导、副导演之类的。” 闻利民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但是。。。,丁宇竟然说对了,为了平衡台里的利益,员工的情绪,他们还真不敢这么干。 “只要节目制播分离试验成功,您的成绩就是改革的提出者。当然同时段的收入最少是原来的两倍甚至是十倍。”,丁宇分析的头头是道,闻利民也频频点头。 “我起草一个文件,明天全台中层以上干部学习。闻莉负责制播分离中播的部分,丁宇你的公司就来制作!”,闻利民想好了,拍着椅子就起身了。 丁宇连忙夸赞了几句,心中得意,哈哈,弄好了哥就成华夏制播分离第一人了。 关键是,名头打响了,他就会牵着商家的鼻子走,把这些龙头企业的广告全案代理顺带着都弄到斗兵行者去。 只要能保持足够的吸引度,他说投哪里,人家就跟着投哪里。 到时候,媒体就得主动来找丁宇! 丁宇怕闻利民过激,到时候,对手再告他不讲究原则。 他又将后世掌握的华夏制播分离要点也告诉了闻利民。 主要就是党性原则!不能让对方把不要党性这盆脏水泼给闻利民。 丁宇想好,拿起笔来,把那句媒体人掌握的重要原则写在纸上: 作为党和政府的喉舌功能不能变,制播分离的根本目的是为了宣传的进一步提高与扩大,要处理好宣传与经营的关系,坚持以宣传为事业发展的中心。 闻利民父女都是国家培养的媒体人才,看到提纲挈领的原则,不禁眼前一亮,心中也被丁宇的冷静震撼到了。 他一个高中毕业生,竟然懂得什么轻什么重。 干事之前把调子订好了,人家能管你?白纸黑字明明白白写着呢,都是为了更好地宣传嘛! 闻利民拿着那张纸,看了又看,连连叫好,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闻莉则痴迷地看着丁宇,心中被压抑的小火苗又腾地把胸膛烧得火热。 各自分配完任务,丁宇就将想要清理太责洗衣粉的想法告诉了闻利民。 有了之前的铺垫,闻利民不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