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独自跪在地上直到半个时辰后,任鸿飞并没有返回,魏忠贤嘿嘿笑着站了起来。
东林党完了!彻底完了!!这一跪值得!!!
魏忠贤笑嘻嘻的叫到:“田尔耕,出来。”
田尔耕赶紧疾步走进东厂的正堂,单膝跪地拱手行礼道:“厂公,卑职在。”
魏忠贤笑道:“从今天起你就是锦衣卫指挥使了,老骆立即退休,我现在就去下诏书,告诉许显纯,将东林党那些祸害彻底斩尽杀绝,除了放过我老乡赵南星和大学士韩旷,其余东林党只要留下一条性命,就叫许显纯提头来见。”
田尔耕大喜,看来信王殿下还是很靠谱的,这才一个月功夫自己便荣升了,田尔耕大声道:“是,卑职遵命。”
魏忠贤走出东厂,跨上马车,满面笑容的回宫懿旨去了。
任鸿飞走出大门后并没有返回皇宫,只是径直的向东而行,叶汉卿紧跟几步问道:“不回去?”
任鸿飞淡淡道:“去我的信王府看看去。”
叶汉卿一愣,问道:“圣上同意你出宫居住了?”
任鸿飞道:“嗯,缠了他好几天,把他搅的不耐烦了,这才允许的。”
叶汉卿一乐:“终于从那监牢里脱出来了。”
任鸿飞道:“三天内搬出来,紫禁城我实在是待够了。”
叶汉卿道:“不如让韩本用把聚宝盆搬到信王府吧,方便些。”
任鸿飞停下脚步,皱眉眯眼看着叶汉卿。
叶汉卿一呆:“怎么了?我说的不对吗?”
任鸿飞奚落道:“如此事关国运的重大宝物,谁知道南京那边有没有备份或亲信暗中保护,万一追查起来,运到光彩胡同还可以拼死抵赖,但若是搬回信王府,岂不是连狡辩的机会都绝了!”
叶汉卿恍然大悟,登时满头冷汗。
三日后,任鸿飞、叶汉卿、兰儿,终于脱离了那座巨大辉煌的牢笼,平平安安的搬进了王府井的信王府邸。
两个月内:
东林党两大智囊之一的内阁中书汪文言被抓进昭狱,严刑拷打了十五天,始终没有屈服,最终被酷刑活活折磨致死,三天后,累及满门,全家抄斩,汪水昌致死都没明白根本原因是为了什么,四百两银票就买到了他全家的性命。
东林党重臣杨涟,左副都御史,在汪文言死后进入昭狱,下颌被打到脱落,牙齿打掉五枚,却依旧沉默不语、一字未发。于是许显纯用上了钢刷,几次下来,杨涟体无完肤,居狱卒所言:皮肉碎裂如丝。
但愤怒的杨涟开始骂不绝口、死也不肯低头求饶。
被骂火了的许显纯杀心立起,用铜锤狠砸杨涟的胸膛,足足砸断了杨涟七根肋骨,然而杨涟没有死。
许显纯随即用上了监狱里最著名的杀人技巧——布袋压身。
所谓布袋压身就是找到一只布袋,里面装满土,晚上趁犯人睡觉时压在他身上,使他喘不上气来,基本上是晚上压住,天亮就死了。
然而杨涟还是没有死,就像被金刚附体一般,他强由他强清风佛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
许显纯快被坚强的杨涟逼疯了,于是这个近似疯狂的人,使用了丧心病狂的手段,他派人把铁钉钉入了杨涟的耳朵。
但是铁钉入耳的杨涟依然没有死,但例外不会再发生了,毫无人性的折磨、耳内的铁钉已经重创了杨涟,他的神智开始模糊。
几乎要崩溃的许显纯终于使出了绝招,他叫人把一根大铁钉,钉入了杨涟的头顶,这一次,奇迹没有再次出现,杨涟当场死亡,年五十四,这位伟大的殉道者,就此走完了他光辉的一生!
悲壮的杨涟在临死前写下了他毫不畏惧的遗言:仁义一生,死于诏狱,难言不得死所,何憾于天,何怨于人?唯我身副宪臣,曾受顾命,孔子云:托孤寄命,临大节而不可夺。持此一念终可见先帝于在天,对二祖十宗于皇天后土,天下万世矣!大笑大笑还大笑,刀砍东风,于我何有哉!
杨涟的意志和信念实在值得钦佩,他一共留下了两份血书,另一份遗书里写道:即身无完骨,尸供蛆蚁,原所甘心!但愿国家强固,圣德刚明,海内长享太平之福!此痴愚念头,至死不改!
东林党人左光斗,左佥都御史,在杨涟死后的第二天也被许显纯拷打致死,临死前他的得意门生来狱中探望他,被左光斗骂跑,这个得意门生叫史可法,后来成为南京兵部尚书,内阁大学士,南明政权的头号重臣。
东林党人魏大中,时任都给事中,被许显纯酷刑致死。
东林党人袁化中,御史,在昭狱中拷打致死。
东林党人周朝瑞,吏科给事中,活活打死。
东林党重臣顾大章,时任礼部郎中,虽然他不是死的里面官职最大的,但他的老师是朝廷首辅叶向高。而且他曾经担任过刑部主事,几天后平安出狱。
但刑部尚书李养正看势不妙立即投靠了阉党,将刚刚出狱的顾大章再次抓回了昭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