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汉卿心底也是怒极,立即快马加鞭,直到小路尽头的平坦处,才将那一队嚣张跋扈的车马拦下。
从两辆马车中陆续跳下五六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十几骑随从也纷纷下马围了上来,而最后一辆马车上则走下一名盛装少女,被两个二八年华的俏丽丫鬟搀扶着。
叶汉卿跃下马车,走上前来,几名随从立即挡住他的脚步,叶汉卿并未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这几名张牙舞爪的仆从,眼神中露出一丝不屑。
任鸿飞从车厢内走下来,眼中带着怒火喝道:“蓄意伤人还装不知道吗,你们这是仗势欺人?”
为首一名二十来岁的白衣青年分开前面的仆役,笑嘻嘻的走到任鸿飞跟前道:“蓄意伤人?伤谁了,看你俩这不都活蹦乱跳的么。”
任鸿飞伸手掀开车帘,指着车厢内额头仍在流血的兰儿怒道:“你自己睁开眼睛看看。”
那名青年打开手中的一柄纸扇,轻轻摇晃着,笑嘻嘻的望了一眼,调侃道:“小子,这是你娘吗?”
任鸿飞大怒,眯眼看着这青年恨恨道:“这是我的丫鬟。”
那名青年嗤笑一声,伸手掏出一锭二三两的银元宝,往任鸿飞跟前的地上一抛,淡淡道:“本公子还以为什么人物呢,区区一个丫鬟而已,这银子当公子爷赏的,看完大夫再买几斤猪肉补补,还不谢赏。”
地上那一小锭闪闪发光的银子任鸿飞连看都没看,冷冷道:“既然如此,那我给你十锭银子去看大夫,只要你和我的丫鬟流下同等份量的血,这件事就算扯平了。”
任鸿飞握拳向前一冲,那名青年察言观色的眼力极高,立即往后迅速一撤,一众奴仆纷纷全部围了上来,隔开任鸿飞与那青年。
叶汉卿伸手抓住一名恶仆的手腕狠狠一拧,立即传出几下清脆的吱嘎声,那名恶仆惨叫着跪在地上,哎呀啊呀的大声呼痛。
十几名仆人楞了一下,立即拿棍棒的拿棍棒,找石头的找石头,顿时混战在一起。
叶汉卿下手极狠,手脚都出了全力,片刻间便有三四名仆从在他的动作下倒地不起,有的手腕被拧断,有的脚踝被踢碎,还有一个被叶汉卿狠狠挥拳击中腹部,蜷缩在地上哇哇呕吐。
那几名车厢下来的青年人都笑嘻嘻的看着,还不时伸手指指点点,那名盛装少女皱了皱眉,想要阻止却不敢上前。
任鸿飞这边比较轻松,大部分敌人都被叶汉卿给拦住了,几名拿着石块的敌人开始向二人乱扔,叶汉卿虽然自己单挑着七八名恶仆,但这些人虽然人多,却都是些未练过武的门外汉,叶汉卿依旧游刃有余,看样子不出一盏茶这七八个人就都得躺下。
两块拳头大小的飞石向任鸿飞掷来,任鸿飞侧身一闪跳开两步躲过,其中一块飞进车厢,打在了兰儿的胸前,兰儿登时眼前一黑,几乎痛晕过去,却咬牙不发声音,以防任鸿飞分神。
任鸿飞回首一望,立即眼眶红了,就要伸手从腰后抽出魏忠贤送给他的西洋火枪。
田尔耕和许显纯一直在不远处观战,许显纯迟疑道:“老田,我们是否上去帮忙制止?”
田尔耕道:“帮谁呀,哪一边咱俩都惹不起,若不是厂公亲自派给我俩这倒霉差事,我早就想跑的远远的了,我也不懂,厂公要监视信王殿下最近的举动,却又要我们保护他的安全,有点矛盾。”
许显纯沉默不语,他就是武夫级,田尔耕都想不通的事,他就更加摸不清了。
田尔耕忽然道:“走,赚好人去。”
许显纯一愣:“什么?”
田尔耕笑道:“没想到信王殿下身手居然不错,何况叶中原从小练武,这十来个仆役直接不是对手呀,趁着还没打完去赚个好人,等信王和小叶把他们都收拾完了,咱们岂不是见死不救故意看戏,到时信王殿下稍一记恨,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
田尔耕和许显纯带着五名便装锦衣卫立即打马上前,掏出腰牌高呼道:“前面的人住手,锦衣卫在此,休得斗殴。”
任鸿飞将刚刚握住枪把的手缩了回来,理都没理田尔耕,只是仇视的瞪了一眼那名退到仆役后面的持扇青年,跳进车厢查看兰儿的伤势。
田尔耕下马走上前,威严的巡视一番,沉声道:“你们何事在此争斗?”
那名持扇青年笑嘻嘻的走上前,拱手道:“原来是田大人,小可几人前来郊游,谁知碰上这两名强人,非要跟我们要买路钱,小可给了一锭银子还不满足,就对我们大打出手,若非仆人们舍命相救和大人及时赶到,只怕我与好友们都得个个伤筋动骨了。”
田尔耕冷笑一声:“汪公子,两个十几岁的强人来打劫你们二十多人,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吧?!”
汪公子一愣,田尔耕身为锦衣卫同知,情报方面自然广阔,他知道自己的身份,还见过几次,一直都对自己客客气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汪公子笑道:“田大人,借一步说话。”
田尔耕随即跟着他离开马车十多米,汪公子低声道:“田大人,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