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天色已经渐渐的明亮了起来,焦急的王安在乾清宫暖阁外来回踱步,路过的宦官宫女无不感到惊奇,很少看到泰山崩于前而神色不变的王公公如此失态。
王安毫无办法的搓着双手,他已经从弥漫着淫靡气息的东暖阁内知道了昨晚的大战,小红和小翠那横陈的肉体在他看来就像砒霜和鸩酒一般可怕,虽然娇艳欲滴令人按捺不住的上前品尝,但后果却是销魂之后腐骨般的痛楚!
而忠心耿耿的王安在敲上暖阁偏房的门时,只换来朱常洛的一声冷哼,只有一个字:滚!
眼看天色已经大亮,初生的朝阳也从朱红的高墙外调皮的探出了笑脸,王安只得疾步离去,去安抚那些正在金銮殿外等候多时的辛勤官员。
任鸿飞此刻正在乾清宫暖阁外的露台上,身下骑着的铜鹤在晨曦的清凉下有些刺骨,任鸿飞一翩腿跃了下来,地上已经散落着几个早已熄灭的烟头。
任鸿飞伸手抚摸着铜鹤那光滑沁凉的身躯,看着在焦虑中疾步离去的王安的背影,淡淡的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自言自语道:“唉、美人关、美人关,连皮带肉往下粘(zhan),没治呀!”
初秋的朝阳在晨曦中散发出七彩柔和的光芒,照在任鸿飞的背影上仿佛给他披上了一件绚丽的霞衣,但他的背影却显得那么的落寞、那么的孤独、那么的凄凉!
朱常洛的长子朱由校的话绝对没错,任鸿飞这个奇葩懒汉绝对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主,但从他踏进乾清宫的那一刻,每天早早起身忙碌的不是劳苦大众的宦官宫女们,而是他这个仅次于朱由校的小王爷!
此刻他的计划正在顺利的进行着,按说他该高兴才对,可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喜色,只有无尽的厌倦和憎恨。
或许任鸿飞已经厌倦了这无休无止的勾心斗角,或许任鸿飞已经憎恨这充满罪恶的紫禁城,或许他是个心黑手毒的刽子手。
但、他错了吗?!
是错了,虽然他只是在意前世的记忆,只是认定了任建国和李桂芬才是他的亲生父母,但他就算如何狡辩和劝说自己,可他毕竟身上还流淌着朱家的血脉!
朱常洛的五个儿子和七个女儿,都是他的堂兄妹,虽然任鸿飞不肯承认,但这骨中的骨血中的血,也不是他拿前生今世的借口就能够彻底摆脱干净的。
这十二个未成年便夭折的亡灵,虽然并不是完全死在了任鸿飞的手里,但整个事件的策划却都是任鸿飞亲手亲定的,可以说这些死的不明不白的冤魂若找他报复绝对不会有任何错误!
至于朱由校和朱徽媞,任鸿飞也是迟疑了许久才逐渐放弃,并不是因为那个所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狗屁誓言,而是他那一丝残存的人性制止了他的血腥报复。
这些看似歹毒的誓言在任鸿飞心里根本不屑一顾,而是这十多年来朱由校对他的百般照顾、各种顺从,使他心底有了些兄弟间的情谊。
至于朱徽媞,那个毫无心机的小母老虎对他构不成一丝威胁,她的存在只对他有好处,而没有任何一丝一毫的阻碍和牵绊,所以就任由她自生自灭!
那、他对了么?!
是对了,他一切的努力只是想让自己活下去!只是想让自己和自己所爱的人在这座明枪暗箭、步步惊心的紫禁城里活下去!
不需要什么锦衣玉食、不需要什么权势和尊贵,不需要什么地位和财富,只是想有个极其微小的要求,那就是平平安安的活下去而已!这个小小的要求不算过分吧?!
但这个看似微小的要求很普通吗?
不、不是的,在这座充满黑暗和邪恶的紫禁城中,人性早已扭曲的无限螺旋、永无止境,道德早已沦丧的沉向深渊、再无回转!
你若不去狠下心算计别人,若是依旧本着纯良之心去善待紫禁城里的每一个人,若是手不够毒、不够辣、染不够血腥,那最先被吃掉的绝对是你自己,连骨头都不会剩下一根!
任鸿飞落寞的缓缓走向自己居住的弘德殿,自言自语的声音中带着无限的苍凉和悲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贱折腰!
乾清宫东暖阁的偏房内,淫靡的气息早已开始蔓延,媚娘那灵巧的舌头挑弄着朱常洛身下那一条柔软的死蛇。
片刻之后,从未感受过如此诱惑的朱常洛便开始欢快的呻吟出声,下面的那条死蛇也渐渐的死灰复燃,慢慢的昂起了高傲的头颅。
正在忙碌的媚娘立即察觉到朱常洛的转变,双手开始解脱着自己身上那碍事的衣衫,口中的动作却依然毫未停留的继续着,看来她早已是此道老手了。
等到身无寸绺后,媚娘轻轻吐出那条早已昂首吐信的蟒蛇,咯咯淫笑着抬腿跨上朱常洛的身躯,用自己那温暖湿润的洞穴套住当今皇帝的龙根,扭腰摆胯的摇晃了起来。
朱常洛闭目享受着平生第一次的异样快感,不需要自己出力,不需要自己流汗,却是如此的舒爽、如此的惬意,朱常洛伸出双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