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时,下了一阵小雨。
镖队用过餐,沐着阳光,踏着朝露,又出发了。
刚来到街上,就见前面一大队官兵往这边赶来。
东方白路萱桐连忙将马车赶到边上,好让人家过去,以免冲撞人家。
不料那队官兵在距离镖队五丈处,跟着停了下来。
官兵中走出一个相貌威严中年的士官,打量了东方白一眼,道:“你们是做什么的?”
东方白恭敬地道:“我们是走镖的。敢问军爷有什么事?”
中年士官道:“据探子消息,昨天傍晚有一朝廷钦犯随一支镖队来到县城。说得可是你们?”
东方白道:“军爷,你们是不是弄错了?我们走镖的,哪来的朝廷钦犯?”
中年士官“嘿”地冷笑一声,道:“这可不好说,都给我站到这边来!”
东方白下了马车,夏鸿飞等人也跟了过来。
中年士官道:“车上还有人吗?”
夏鸿飞道:“没有了。”
中年士官做了个“搜”的手势,几个官兵立刻奔到马车跟前仔细察看,并没有发现什么。向士官禀道:“大人,车上无人。”
中年士官威棱目光一扫众人,道:“都给我抬起头来,排队站好了!”
众人依言排队站好。
中年士官冲一个官兵手中接过一副画像,在众人面前打了开来。
众人一看之下,都非常震惊,这上面画的不正是那个仁无用吗?
中年士官道:“画上的这个人,就是朝廷钦犯。”自个看了一阵,将画像卷好,负着双手走近众人,要逐一认真地查看。
夏鸿飞心道一声“糟糕!”看来要连累镖局受麻烦了,不由得紧张起来。
这一紧张,肩头的包袱滑了下来,掉落地上,散了开来。师妹的画像、衣裳、银两以及那块黑衣杀手们落下的令牌,散了一地。
中年士官打量过玉如意,正在认真地打量着穆少情,忽见夏鸿飞包袱落地散开,正拟训斥他几句,突然看到地上的令牌,连忙奔了过来,笑容满面地帮夏鸿飞收拾东西。
夏鸿飞不禁怔住。
中年士官收拾好东西,将包袱毕恭毕敬地交到夏鸿飞手中,连忙赔罪道:“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大人恕罪!”
中年士官怎就突然对自己恭敬起来?夏鸿飞大惑不解。
其他众人也是大惑不解。
中年士官是在见到自己的包袱后,变得毕恭毕敬的。显然是包袱中的某样东西让他产生了敬畏。
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夏鸿飞很快想起了那块令牌,那块黑衣杀手们落在梅花庄惨案现场,刻有字的神秘令牌。
这块令牌从装入包袱到现在,夏鸿飞都没有认真看看。它到底有什么神秘力量让中年士官敬畏?
夏鸿飞决定待眼下事了,好好看看。
中年士官见夏鸿飞不说话,便道:“大人,……”
夏鸿飞道:“有什么事吗?”
中年士官恭敬地道:“没有。”
夏鸿飞道:“我们可以走了吗?”
中年士官恭敬地道:“当然,大人请!”冲那些官兵道:“让开,让大人过去。”
夏鸿飞道:“那我们走了?”
中年士官道:“大人慢走!”
夏鸿飞冲镖局众人道:“我们出发吧?”
东方白和路萱桐赶了马车,镖队又出发了。
镖队离开镇子,走了近两里路停了下来。
东方白跳下车来,径直走到仁无用跟前,道:“你给我出来!”
仁无用一惊,道:“你想干什么?”
东方白道:“老实交代,你是谁,什么来路?”
仁无用道:“我不是自我介绍过了吗?我是仁无用。”
路萱桐走了过来,“刷”一声拔出长剑架上仁无用的脖子,语冷如冰地道:“你必须说清楚!”
仁无用吓得脸色惨变,颤声道:“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路萱桐喝道:“说!”
仁无用颤声道:“姑娘可不可以把剑拿开?”
路萱桐收回长剑,喝道:“快说!”
仁无用苦着脸道:“我没有欺骗你们,我真是仁无用。”
路萱桐道:“我不管你有用还是无用,我只想知道,为什么那些官兵说你是朝廷钦犯,要捉拿你?”
仁无用道:“可能,可能是我跟那个朝廷钦犯长得相像吧!”
东方白道:“不说实话是吧?马上给我走!”
仁无用苦着脸道:“去哪儿?”
路萱桐没好气地道:“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仁无用一脸可怜,道:“可以不赶我走吗?”
路萱桐道:“那你就如实说来。”
仁无用叹了口气,道:“好吧,我承认对你们说了谎,我确实不叫仁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