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放亮时,夏鸿飞肩挎小包袱从山洞里出来。
他已换上一袭白色的长衫,原本红润英气逼人的脸庞略显苍白和浮肿,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更是少了一向的笑意,平添了几许淡淡的忧伤。很显然,师父、师妹的离世对他的打击是多么的大。
离开梅花庄,我将何去何从?
夏鸿飞一脸茫然,师父师妹的离世,他感觉自己就像被父母遗弃的孤儿,是那么的孤独和无助。他想投名师学武艺,找仇人为师父、师妹,为梅花庄报仇。可是朝廷禁武,又去哪里寻名师?又有谁会收留他?
“唉!”夏鸿飞仰首向天,幽幽地叹了口气。天地虽大,似乎并没有他的容身之地。
既然已决定离开,那就离开吧。管他前面是什么,就闯它一闯吧。
太阳出来了,金色的阳光洒向大地。夏鸿飞迎着金色的阳光走了出去。
下得山来,夏鸿飞沿着官道漫无目的地走着。
正行间,前面一辆马车施施然往这边赶来。
很快地,夏鸿飞与马车相遇了。他让到路边,让马车先过去。
马车赶出两丈,停了下来。一个声音传来:“兄台请留步!”
夏鸿飞停下脚步,看时赶车的年轻人已跳下车来。只见他一身青布长衫,长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
车帘掀处,一个一身素白,貌美如花的姑娘跟着跳下车来。
二人眉宇间带着焦虑,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夏鸿飞道:“你们有什么事?”
青衫年轻人一拱手,彬彬有礼地道:“请问兄台,可知梅花庄怎么走?”
夏鸿飞道:“你们去梅花庄?”不由再次打量了二人一眼。
青衫年轻人道:“是的。我家老夫人病了,想请梅花庄梅老庄主前往看看。”
夏鸿飞“哦”了一声,道:“山上就是梅花庄。”
青衫年轻人道:“谢谢!晴语,我们走。”
夏鸿飞走出十步远,晴语姑娘忽道:“公子请留步。”声若黄莺出谷,清脆悦耳。
夏鸿飞只得停下脚步,目光射向晴语,道:“姑娘有何指教?”
晴语上下打量着夏鸿飞,清脆的声音响起:“如果我记得不错,公子就是梅花庄梅老庄主的高徒夏鸿飞。”
夏鸿飞颇为震惊,这晴语姑娘居然一语就道出了自己的来路。当下试探着问道:“姑娘是……”
晴语道:“我们见过面。”
夏鸿飞“哦”了一声,道:“是吗?”
青衫年轻人颇为惊讶地看着夏鸿飞,道:“兄台当真是梅花庄梅老庄主的高徒?”
夏鸿飞脸上一红,道:“正是。”
青衫年轻人拱手道:“原来真是夏兄,在下落霞山庄东方白。”
夏鸿飞也不失礼,拱手道:“东方公子。”
东方白道:“这是舍妹东方晴语。”
夏鸿飞忙向东方晴语招呼道:“东方姑娘。”
东方晴语笑道:“夏公子现在应该想起我来了吧?”
夏鸿飞想起来了,五年前他曾随师父去落霞山庄为东方夫人看病,确实见过东方晴语,只是那时她还是东方夫人身边的小姑娘。没想到几年不见,出落得这般漂亮。当下点了点头。
东方晴语一双水灵灵的眸子盯着夏鸿飞,道:“夏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夏鸿飞幽幽地道:“我不知道。”
东方晴语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道:“夏公子脸色苍白,神色黯然,双目红肿且带忧伤,莫非梅花庄发生了什么变故?”
夏鸿飞伤心地叹了口气,道:“梅花庄确实发生了变故,我师父离世了。”
东方兄妹惊“啊”一声,东方白问道:“夏兄,这到底怎么回事?三个月前我还见过梅老庄主,他可是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腰板硬朗得很。”
夏鸿飞眼眶湿润,伤心地叹了口气,就简单地将三天前黑衣人杀人灭庄的事说了。
东方兄妹静静地听完,东方白道:“怎么会这样,梅老庄主那么好的人,怎么就让人无缘无故地杀死了?”
东方晴语道:“朝廷不是颁布了‘禁武令’?怎么还有人持兵器肆意杀人?那些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那个郑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恩将仇报,杀害梅老庄主?”
夏鸿飞拭了拭泪水,摇头道:“我不知道。”
东方白道:“依我看,这郑凯跟黑衣人是一伙人。”
夏鸿飞不解地道:“东方公子何出此言?若郑凯跟黑衣人是一伙人,那黑衣人为何要追杀他?”
东方白道:“我想是这样的,那些黑衣人想要杀害梅老庄主,却又忌惮梅老庄主的武功,于是找一个丝毫不会武功的郑凯,合演了一出‘苦肉计’,让梅老庄主上当。”
东方晴语道:“哥推测的不错,他们利用‘医者父母心’,让郑凯接近梅老庄主。而郑凯丝毫不会武功,这让梅老庄主完全没有任何警惕,于是郑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