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送我回家吧。”动作麻利地翻食盒装糕点,吃不完兜着走,灰常熟练啊。
卫风乐不可支:“真不客气啊。”
“你是我姐,不需要客气,那品德是留给外人的。”
“这话好听,姐喜欢。走,姐送你回家,顺便看看我干儿砸!”扬声吩咐随从准备马车,又叫美女小二准备好吃的糕点。一车两人优哉游哉回韩府。
甫一进门,就被守株待兔的团团逮着了:“娘亲,您越来越任性了,爹爹回来了,我要告状啊。”
罗绮年最近有些放飞自我了,开心了去哪里玩得乐不思蜀,想儿子了才急吼吼回家安抚等她已经等到焦急暴躁的团团。
罗绮年立马认错:“娘亲错了,团团原谅娘亲啊。娘亲保证以后出去玩耍,天黑前肯定回家,不然带团团一起啊。”
没有诚意的道歉和保证,团团听了无数次,小鬼头忧愁地叹了口气:“罢了,看在你怀妹妹辛苦的份上,原谅你了。下不为例啊。”
爹爹交给他的任务难办啊,娘亲太难搞了。他愁,怕妹妹生出来和娘亲一样调皮贪玩。
淡淡的小眉头紧紧蹙着,圆溜溜的胖脑袋摇着,忧愁无奈的小模样简直萌呆了!
卫风大呼可爱,上手一顿揉搓。
可怜的团团,不仅要心忧奶奶回来后会找麻烦,又要操心不省心的娘亲,还要忍受抽风干娘的蹂躏,小小的他感受到了来自世界的深深恶意。
爹爹快点回家吧,他快要扛不住了……
娘亲的房间不能待了,团团迈着他沉重的小步子,一步一步去小叔的房间寻找安慰。
“哈哈哈哈,团团太可爱了,肿么办,好像抱回家养着。”
罗绮年乜她一眼:“稀罕啊,自个儿生去。”
“你太可恶了,”卫风哀嚎:“每次专挑姐的痛处点,这样你会失去我的。”
罗绮年八卦:“唉,平王爷和平王妃长得很好看啊,为何子良先生……呃,匠心独运?会不会是被人下毒了?”
“嗯,”卫风点头:“听说他还在娘胎里的时候就遭暗算,生出来黑不溜秋,瘦瘦巴巴,都以为养不活。不过当时五官还挺好,只不过后来越长越难看,超出我等凡人应有的想象力。”
“哈哈哈哈,”罗绮年被她幽默的语气都笑了,不好意思啊子良先生,不是我有意寻你开心,是你看中的未来媳妇儿拿你开玩笑。
“没找大夫治治?”
“哪能啊,皇家的人最重脸面,岂能允许陋颜存在?宫里太医、民间圣手,寻来一波又一波,始终没有找到医治的办法。听说当年先皇差点下旨……”没心没肺如卫风也说不下去了,皇家凉薄,亲情是不需要的廉价物。
罗绮年也沉默了。
许久,两人同时呼出一口浊气。
罗绮年推推她:“你该回家了。”
“今晚和你睡。”
“不怕你爹明儿数罪并罚?”
卫风立马火烧屁股跳将起来:“唉呀妈呀,忘了大事儿了!”话音未落,人已经蹿出数丈远,动作敏捷迅速的。
春燕端着两盏茶一碟点心进来,疑惑:“卫小姐走了?天儿夜了,夫人也不留留?”
罗绮年笑笑:“她有正事儿要办。”
小黑悄咪咪贴着墙根溜进来,胖乎乎的狗脑袋一下一下蹭着罗绮年的小腿,狗眼睛里写满求爱抚。
罗绮年乐呵呵和它晚了一通,撵它去它的狗窝睡觉,它竟然耍赖皮瘫在罗绮年床边的脚踏上,闭着眼睛,一副我睡着了的样子。
春燕失笑:“小黑成精了都,我抱它出去睡吧。”
手还没伸出去,换来小黑凶巴巴地龇牙。
罗绮年:“让它在这里睡吧。”小黑很爱干净,夏天天热的时候会自己蹦下池塘洗澡,冬天也会乖乖让人帮它洗澡,身上没有一点异味儿。
第二天早上,春燕准备给小黑小白喂食的时候,发现它们不见了。她一个人在院子里找了找,找不见。吩咐下人们一起把整个宅子翻过来,也没发现它们的踪迹。
一小厮说:“会不会被套猫狗的人逮了去?”
春燕急了,嗓音带上了哭腔:“不会的,不会的,小黑小白那么有灵性,聪明着呢,不会被人套去的。”嘴上说着不会,心里却慌乱极了。她比谁都清楚,小黑和小白有多馋。
遍寻不到,上报罗绮年。
罗绮年吹了吹开水,目光怔怔看向院子里的一棵芭蕉树。人们安土重迁,殊不知动物也有思乡恋乡情节。
小黑和小白大概躲进韩贤的车队里,随队伍回老家了吧?昨夜黏着跟她一起睡,是和她道别吧。
韩贤的车队出城百里,卸车歇脚的时候,小黑和小白不知从哪个车厢里钻出来,摇着尾巴讨好地围着他转悠。
韩贤骇了一大跳,佯装生气地拍拍它们的脑袋:“你们呀。”
罗绮年这边生活充实幸福,罗耀杰那边也精彩纷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