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母骂骂咧咧,“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心毒狠辣外面的人都知道了要替玉莲讨公道,你竟然一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说你是毒妇都轻了!猪狗不如的东西,挨千刀万剐!”
“不许你骂我娘亲!”团团用力撞翻韩母,韩母痛得躺地上叫唤。Ww.la
韩家三兄弟手忙脚乱抬她去房间,请大夫煎药,一番忙活下来已经过了吃午饭的时间。罗绮年看她没有大碍,吩咐春燕她们热热饭菜,带着孩子们吃。守在韩母床边尽孝的韩家兄弟吃不吃,她没心情理会。
才吃了几口,装病的韩母饿狠了,挣扎起来要饭吃。三妯娌和孩子们个个自己吃自己的,不理她。在孩子们的眼里心里,她已经不是和蔼的奶奶了,而是只会骂人的恶魔。
“老大家的,给我盛一碗饭。”罗绮年头也不抬。韩钰尴尬,自己盛了一碗饭给韩母。韩母不高兴极了,但是饭是儿子给的,她不能扫了儿子的颜面,勉强接受。
“老大家的,给我夹菜,我要吃红烧狮子头,清蒸鲈鱼。”
“娘,我帮你夹啊,”韩杰干笑,“娘您还想吃什么?”
儿子一个个的也偏向她,韩母更火了。她大口大口扒饭吃菜,咀嚼之声,吧唧嘴之声,嘲哳难听。罗绮年失去胃口,起身欲走。
“站住!婆婆没吃饱,儿媳妇没有走的道理。”
罗绮年冷笑,脚步不停。
“我叫你站住!”韩母猛地扑过去拉她,力气太大,罗绮年不防备整个人向后翻。
“大嫂!”
“娘亲!”
……
吱呀,房门开了。
张桂花她们急急迎上去,声音沙哑颤抖:“闵小大夫,我们大嫂她好了吗?孩子……”
“没了。”
“啊——”张桂花两眼一翻昏了过去,韩钰眼疾手快扶住她才避免她摔倒。闵小大夫自知玩笑开大了,连忙给她把脉,良久,嘘了一口气:“急火攻心又惊吓过度,吃副安神药就好了。”
韩钰抱她回房了,张小凤复问:“大嫂……”
“孩子暂时保住了,不过此后要卧床待产直到孩子出生。”想到罗绮年的惨状,忍不住苛责:“孕妇本就辛苦,一而再受刺激受伤,再有一次大罗神仙也就不回来,你们等着一尸两命吧。”
“娘亲,”团团趴在床头给她擦汗,“娘亲,你很疼,团团给你呼呼。”罗绮年昏迷着,唇色苍白,冷汗淋漓。
春燕和春桃抹眼泪,哄团团:“少爷您先出去一会儿,我们给夫人擦身子换衣服,不然夫人会着凉的。”
团团不肯走,要陪着她。妞妞牵他:“四弟,要听话,我们一会儿再来啊。”
二房,张桂花醒了,悲从中来:“天杀的韩家人,你们不把儿媳妇当人看,我们也不要你们了。”韩钰也难过极了,要不是他媳妇儿做了垫背,大嫂不知道会怎样呢。
他娘,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韩父佝偻着背,拄着拐杖,一步一步吃力地赶来看罗绮年一眼,叮嘱张小凤她们好好照顾罗绮年,押韩母回城南了。
韩母软手软脚跟他走,不住为自己辩解:“我没想拉她的,是她自己不听话,叫她站住她偏要走……”
韩父一句话不说,他对韩母彻底失望了。回到城南,亲自动手打包,捡了几身换洗衣裳和几两碎银子,让小厮赶马车送他们回清河村老家。京都,他没脸待了。
“不,我不回去,我儿子孙子都在这儿,我不回去!”
“由不得你!”抓起裤腰带三下五除二将她绑了塞车里。
……
孙府。
孙梦泉“啪”打碎茶盏,“我不允许!”
孙若琳倔强:“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你,气死我了!”
“老爷,消消气,消消气,”孙夫人给他顺气,“孩子还小,等她大了就懂事了。”
“小?你十七岁已经生延正主持中馈了,还小?”
孙若琳的娘孙大太太陪跪一旁,“爹,太子殿下一直拉拢韩将军不成,要是若儿成了,不怕他不站在我们这一边,到时候如虎添翼。”
“你一妇道人家懂啥?回房去!”
孙太太又气又羞,不敢再开口。
孙若琳撇撇嘴,抱住孙梦泉的胳膊摇晃撒娇:“爷爷,我就看上他了,你帮帮我嘛,好不好?”
孙梦泉被她摇的头昏眼花,笑骂:“他年近不惑,你二九芳华,相差太多。等他老了走不动路了,你还年轻。”
“哪有,爷爷您偏见。韩将军分明三十又三,刚刚而立,是男子最好的年岁。我也十八了,才差十五岁,不多。您瞧啊,吴阁老知天命,继妻及笄;曹国丈年逾古稀,娶妻双十。他们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吗。”
“别浑说,老夫少妻驴蛋表面光。安郡王仪表堂堂,文韬武略,与你相配。我和他父王说好了,不日他上门求亲,你好生打扮打扮。”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