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家几兄弟寻媳妇儿相亲未果,郁闷烦躁,相约喝闷酒,酩酊大醉。韩贤鄙夷,一个个扛回房中,伺候他们洗脸擦手脚,更衣睡觉。
心头不由浮现出一张娇羞的面容,桃腮含羞,如天边的晚霞,明艳动人。同窗们说,追女子要脸皮厚。他做了一生最大胆的事——翻墙看美人。
策马奔驰在暗夜中,湿润微凉的夜风窜入衣襟带来些许寒意,他却心热如火。
田庄的看门狗听到响动,汪汪汪狂吠,一个接一个,一声连一声,闹哄哄。田庄里的人们习以为常,一只乌鸦飞过,一只野猫停留,都能引起它们的重视。
“兰儿,你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不少片刻,兰儿回房:“小姐,每日夜幕四合,狗都会吠叫一阵,无事的。”
林芷罄点点头,披衣来到窗前,望着朦胧的月亮怔怔出神。韩贤蹑手蹑脚藏到暗处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美人望月的美景。
她穿着一身洁白裘衣,随意披着一件外套,外套的带子没有系好,松垮垮挂在身上。头没有梳,蓬松松散在脑后,黛眉微蹙,眼蓄忧愁。明明形容邋遢,却别有一股特别韵味儿。
他的心怦然一动。连忙闭眼:子不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罪过罪过。
韩府。
程玉莲的心也砰砰砰乱跳。家里三个母老虎不在家,几兄弟醉酒人事不知。她坐在韩轩床头,贪婪地看着韩轩的脸:“韩哥哥,其实我一直想喊你的是韩哥哥。你可知道,打从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我就喜欢上了你。”
手轻轻摸摸他的脸颊,掌心温热的触感烫红了她的手,她触电般收回。鬼使神差,又扶了上去。
“韩哥哥,今晚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好不好,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
她起身,慢慢脱自己的衣裙。脸蛋微热,犹豫了一下,扯落最后一块屏障,掀开被子躺在他的身边。侧头微微一笑,真好。
“媳妇儿。”韩轩忽然翻身抱住她,急切寻找她的唇。她有一瞬间慌乱,浓郁的男性气味将她淹没,令她沉沦,不由自主回应他。
“味儿不对。”韩轩皱眉,丢开她径自睡去。
程玉莲气恼,戳戳他精壮的腰身,不醒。藤蔓一样盘上去,不料被韩轩大力推出坠落床下。脊背刺痛,狼狈又心酸。
锲而不舍,她复爬上床。这一次她不敢乱动,安安静静躺在他身边。只要他们一起过一夜,不管有没有发生不可描述的事,她都是他的人了。
耳边鼾声如雷,呓语不断,她却甜甜地睡了。
鸡鸣三响,当晨曦第一缕阳光照射大地的时候,罗绮年悠悠转醒,她伸伸懒腰,拥被而起。
“娘亲,今天我们去哪里玩呀?”团团小炮仗一样冲进来。春燕赶紧拦住他:“小祖宗,夫人还没起呢,我们到外面玩一会儿啊。”
罗绮年隔着绣帘喊:“娘醒了,团团乖啊,听春燕姨的话,娘洗漱好就带你玩啊。”
“娘亲,今天我们去搭房子好不好?”团团亦步亦趋跟在她屁股头后转悠。
“你都安排好游戏了还来问娘亲,滑头。”罗绮年点点他的鼻尖,惹得他哈哈大笑。他腻在她怀里撒了一会儿娇才说:“人家想和娘亲一起玩吗,娘亲好久没有陪人家玩耍了。”
是咧,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她不是忙着应酬那些贵夫人,就是参加各种宴席,要不就是忙生意上的事,确实好久没有好好陪她的心肝儿肉了。
歉意一笑:“娘亲今天的时间都给你,怎么样?”
团团欢呼一声,伸出一根小手指:“拉钩钩。”
罗绮年勾上去:“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
春桃和春燕在一旁笑:“夫人太宠少爷了。”
“自家的孩子,当然要宠,等以后你们有了小宝贝就知道了。我还算不尽职的母亲呢。”
早膳后,林芷罄前来辞行。
罗绮年:“田庄简陋,景致却颇有看头,林小姐何不多留一日赏玩赏玩。”
“如此,叨扰了。”
罗绮年喝茶的手一顿,心中想骂娘:她就意思意思客气一下。堆上一抹假笑:“不叨扰,不叨扰。”
团团他们的树屋已经半成型,倒放的粗树枝上头盖了一些树叶遮阴,三面竖了些细枝丫,留一面进出。好些小孩已经在各自搭的树屋里进进出出,玩的不亦乐乎。
罗绮年她们一行人来啦,出来问声好,又躲进自己的树屋里玩耍。
罗绮年瞧出趣味,她小时候也这样玩过,很是怀念呢。
林芷罄的丫鬟鄙夷,从鼻子里发出不大不小一记冷哼:“邋里邋遢。”孩子们错愕,一个个低下头搓手搓脚,没了方才欢乐的气氛。团团也仰起头看她,眼中具是不解和疑问。
林芷罄忙呵止:“兰儿,不得放肆,快给小罗夫人道歉。”
罗绮年摆摆手:“不用。”林芷罄感激,谢她保全自己的颜面。丫鬟做错事,打的是主人的脸。她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