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间内。
白岐躺在椭圆形的半舱体床上熟睡, 若不是面色红润呼吸均匀倒真显得有点不正常了。
房门被从外推开,袁斯走了进屋。
他来到床前站定, 目光晦暗的凝视着床上的白岐,斜映下的阴影在静谧的屋内似透着隐隐的压抑。
良久。
袁斯恍若从入定中回神, 他从口袋中摸出一管针剂,俯身拥住白岐将针打在他的颈间, 从他体内抽出鲜红的血液。
片刻,袁斯将抽出的一管血液收回口袋, 两眼幽深的看了白岐许久,最后在他耳垂上留下一吻起身离开。
门从外合上。
床上原本沉睡的白岐睁眼,眸中一片薄凉晦色。
晚餐中添了东西他吃出来了, 只是没点明罢了,他的食物是袁斯准备的别人碰不到。
他装作昏睡再利用神魂力保持一点清醒, 目的是想看一下袁斯想干嘛。
在科技发展强大的今日,个人的血液绑定着个人的全部资料信息,乃至基因数据,于自身而言是高级机密。
袁斯抽走他一管血液究竟想干什么?
联邦院校。
田非朔一人呆呆的坐在院内的休息椅上, 眉间紧锁眼神凝重神情恍惚。
那一日在白岐屋内的发现仿若做梦一样,但田非朔知道不是梦。
他后来调查了那日出入的所有人结果是并没人进入白岐屋中,或许是有居心叵测的人偷摸潜入屋里, 可田非朔更相信是程言翎回来了。
他们都错了,自己才是对的, 程言翎还活着。
但是他活着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回来?反而是偷偷摸摸的?
是受制于人不方便, 还是那日在二区遭遇的袭击本身是个阴谋?
田非朔现在乱极了, 他不知道该不该将此事告诉舅舅。
告诉舅舅可他信吗?
若不讲凭势单力薄的自己帮得了白岐吗?
陷入沉思的田非朔并未发现查西秸的靠近。
查西秸出现在田非朔的身后,刚要叫他便听见他自言自语的低喃,“他回来了。”
查西秸怔住,手停顿在半空久久没落下。
“你干嘛?”田非朔发现了查西秸,扭头疑声质问。
查西秸回神,收回手道,“导师找你。”
田非朔皱眉粗暴不耐的应了一声,起身大步离开。
查西秸停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久久没动,神情莫测不知在想什么。
见过导师后田非朔又出校了,但不是翘课,而是走流程向院长请的假。
他清楚舅舅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自己要再敢偷摸翘课他真的会关自己半年禁闭不许出门的。
田非朔出校后并未乱跑,而是自驾悬浮车兜了一圈后停在了白岐的住宅外。
自白岐遇袭出事后田非朔来过几回,但鲜少进去,一是因住宅有人监管,二是他不愿触景生情,他时不时的来一趟是期待某一天白岐会回来。
田非朔下车后在门口呆了一会,继而踏入了院内。
他从舅舅那软硬兼施死磨硬泡的拿到了住宅的权限,可以自由出入住宅,意外的是今天田非朔一进屋便察觉到了屋中有人在。
“是你?”看见从楼上下来的程谦,田非朔不禁厌恶的蹙眉,“你来干嘛?”
和田非朔撞上的程谦也有点诧异,但随即又收敛回去淡淡的回道,“程言翎是我大哥,我出现在这很正常吧?”
“睡了大嫂的你这一声哥叫的害不害臊?”田非朔讥讽,“兄弟,你也配?”
程谦眸中划过一抹戾气,“不管配不配我们都是兄弟,但你什么都不是。”
田非朔闻言当即沉下脸,掌中雷电聚起,“你找死!”
田非朔一直不喜程谦,刚开始是因程言翎不喜,后来见了几回后更觉得他心机太深不是好人。
在白岐出事后程谦被爆出和楚泞的奸.情,田非朔气愤又恶心,恨不得宰了他。
田非朔和程谦互相看不顺眼彼此,以前二人中间有一个程言翎因此即使气不顺也会克制,但现在程言翎不在了俩人一言不合便打上了。
二人闹出的动静很快引来的警察。
两人其中一个名义上确实是程军长的兄弟,另一个则是元首的外甥,最后调和一番后不了了之。
气氛不已的田非朔回了家,刚进门元首的视频信息就来了。
看着视频中灰头土脸无精打采的田非朔,元首拧眉,“你去了程言翎的家?”
“都有人告状了你还问什么?”田非朔小声嘀咕。
“你……”
“我请假了不是私自外出,你不能罚我。”田非朔抢话辩解。
“但你和人打架了。”元首呵斥。
“怪我吗?”田非朔气急败坏。
“不讲律法单说道德,程言翎是英雄吧?他在军部为联邦效力但订婚的Om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