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七“……”
人刚丢就诅咒对方死,白渣渣又渣出了新高度。
白岐正对着夕阳感悟人生,许村长恰巧从门口路过朝门内瞥了一眼,脸上的嫌弃显而易见。
“……谁啊?”白岐问。
表情鄙视讥诮的不要太明显吧?当他瞎吗?
“许香荷的父亲,槐阳村的村长。”黑七回答。
许香荷跟钟玉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许村长其实不是个贪慕虚荣,眼中钱财大于女儿的人。
恰恰相反的是他很宝贝许香荷。
钟玉桓读书,一心向往功名他不反对,可除此外钟玉桓简直四肢不勤五谷不分。
一个毫无天赋又只知苦读书,且不顾家,撑不起家的男人根本给不了许香荷幸福。
简单查看一下钟玉桓关于许村长的记忆,白岐非常赞同他的做法。
谈恋爱说的是风花雪月,但过日子讲的却是柴米油盐酱醋茶。
“钟玉桓其实蛮渣的。”白岐说。
黑七“……”
它刚刚听见了什么?渣?白渣渣竟然有脸指责别人渣!?
苍天啊!大地啊!敢问白上神的下限在哪?
天色渐暗,白岐拍拍身上的尘土后跳下石磨打算回屋。
“咻!”一支箭擦着白岐的脸边飞过,跟着‘砰’的一声牢牢钉在门框上。
黑七“……”
白岐“……”
最尴尬的莫过于空气中的静止。
如果白岐仍是个位高权重,叱咤风云的王爷,此时一定高喊‘护驾’。
可他现在只是一个穷的快揭不开锅的小书生。
“射错目标了?”白岐问。
“箭上面有信筒。”黑七提醒。
白岐淡定上前,本想潇洒的把箭从门框上拔下,结果试了几回,箭纹丝不动。
‘真尴尬。’黑七偷乐。
白岐放弃拔箭,转而把信筒从箭上解下,信上工工整整只有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想救段素言,一人来缫子山百穆寨。’
……
‘果然是射错目标了。’看见信的内容,黑七默了片刻后乐了。
‘既然是绑匪的来信,应该是给段闵的,明日绑匪跑一趟送回青郡县吧。’
‘一个青郡县知县,一个是槐阳村穷书生,绑匪有多蠢会把我们搞错?’白岐反问。
黑七一怔,“那信……”
“针对我的。”白岐把信揉作一团,冷静的推门进屋。
“是原主曾得罪过的人?”黑七问。
白岐代替钟玉桓时间不长,每日在青郡县和槐阳村间两点一线的来回跑,根本没机会得罪人。
“你去吗?”黑七追问白岐。
“你的意见呢?”白岐回问。
“你不用理会,把信交给段闵让他自己处理。”黑七道。
“段素言是他的女儿,而且绑匪是在青郡县绑的人,于公于私都该他去解决。”
见白岐沉吟不语,黑七又道,“我们有自己的任务,别多管闲事。”
白岐淡淡的睨了它一眼,“你不是常骂本上神是白眼狼吗?”
黑七“……”
平时打闹归打闹,但在正事前,黑七的一切决定都以白岐跟自己的利益为先。
“这信中明明白白写着段素言被绑和我有关,是我得罪了人才导致段素言受我牵连。”
“如果此事叫段闵得知,他可不见得会大度的放过我。”
白岐的分析有理有据,黑七哑口无言。
“那怎么办?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任由危险在暗处潜伏,不如反守为攻。”
“防守可不是本上神的强项,我擅长的是强攻。”
夕阳的余晖从窗户外照在白岐脸上,温暖的橘色却融不化他眼中的薄凉和寒霜。
黑七茫然“……什么意思?”
白岐“……”
猪队友的存在拉低了整队人的智商比。
院外,庞枢趴在墙头上,一如平日一样扒墙头偷.窥小书生。
箭已经射出去了,信小书生也收到了,但合上的屋门却隔断他的视线,让他看不见小书生的表情。
他既希望小书生乖乖听话的前往百穆寨,可又不想他真的去。
小书生如果去了,他就能找个理由,‘名正言顺’的把他留下做媳妇。
可如果小书生去了,那岂不是说明段素言对他而言很重要?
想想那场面,既幸福,又窝心。
庞枢的表情变幻莫测,时而乐的像朵花,时而苦着脸一副吃翔的憋屈模样。
压压心口,又拍拍自己的脸,庞枢小心翼翼的从墙头上跳下稳稳落在地面上。
信已送到,他得回寨中收拾一下迎接美人小书生的到来。
小书生是个读书人,重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