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知道,凡是被长公主惦记上的人,长公主就成了他们的附骨之蛆,成了他们终生的梦魇。
高帅不禁暗中为南楠默哀。
长公主秀眉微蹙:“陛下行事,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二十多年前,他将豆蔻年华的晨妃打入了冷宫,这么多年来,不管不问。现在,晨妃美貌不再,陛下却突然赦免了晨妃的罪,恢复了一切待遇。这是什么缘故?”
长公主所说的“陛下”,自然是指她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昊海九界的主宰者紫微大帝。
高帅想了想,说:“这就是所谓的‘天威难测’吧!”
长公主撇了撇她的烈焰红唇,语气中颇有不屑之意:“什么天威难测,我看是故弄玄虚吧!”
在昊海九界,敢以这种语气诽议紫微大帝的,除了莲花圣女,就是长公主!
高帅低了头,一声不吭。
长公主的一只柔荑,搭在了高帅的肩上,似笑非笑地说:“给我脱了衣服吧!”
高帅又惊又喜,声音中掩饰不住激动的心情:“是!”
……
南楠的速度,简直如风驰电掣一般。
东门檀香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淡淡的幽香,不停地钻入了南楠的鼻孔。但是,南楠的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邪念,只有满心的怜惜。
东门檀香由于身体虚弱,很快就晕过去了。
昏迷中的东门檀香,说起了梦话,希望南楠陪着她看花看雪。
南楠不禁心中一痛。
五个女人中,他与南宫紫烟、北宫秋水、西门金叶在玉都大学待了将近一年。在玉山之巅打败纳兰倾城之后,与纳兰倾城单独在一起的时间较长。
这样算起来,五个女人中,他与东门檀香单独在一起的时间最短。
在飞行的过程中,每当东门檀香气息微弱的时候,南楠就往她的体内输送真气。
当东门檀香醒过来的时候,发现她依然被南楠抱在怀里,但南楠的脚下已踏着了土地。
东门檀香还闻到花香扑鼻,定睛看时,看到眼前是一个花园,花园里竟然盛开着五颜六色的菊花!
尽管身体虚弱,东门檀香还是叫了起来:“这是什么地方?春天怎么会有菊花开放?”
南楠微笑说:“这个地方叫‘南极之海’,季节与平凡大陆正好相反。春天对应秋天,夏天对应冬天。”
想了想,南楠说:“在你上完大一的时候,我被人带入了一个‘诸天世界’。三年后,我带了大黄,从诸天世界返回玉都,曾经路过这里。”
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东门檀香循声看时,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
南楠笑骂:“白头翁,你这个势利眼还认得我?”
白头翁笑道:“陛下说笑了!我几十年来不出‘南极之海’半步,从来不去攀高附贵,哪里就成了势利眼?”
东门檀香不禁暗吃一惊:“这个白头翁既然几十年不出‘南极之海’半步,怎么知道楠成了陛下?”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楠在失踪的三年里,曾经是某个地方的陛下?”
南楠说:“少废话!白头翁,我给你带来了一个病人,你要是治不好,我一把火,把你的花草全部烧光!”
白头翁吓了一跳,往东门檀香脸上看了看,向南楠说:“陛下请跟我来!”
南楠抱着东门檀香,跟着白头翁进入了一间药房。
药房里传出了浓郁的草药味,只有一桌、一椅、一床。
南楠把东门檀香放在了床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坐在了椅子上。
白头翁把一只枯瘦如柴的手伸向东门檀香:“娘娘,让老朽给你诊一下脉。”
东门檀香说:“大夫,给您添麻烦了。”伸出了右手。
给东门檀香诊完了脉,白头翁直接去取了几味草药,在一个药鼎里炼了起来。
两个时辰后,白头翁熄了火,把药鼎里的十二枚药丸倒了出来,让东门檀香服下了一枚药丸。
南楠急不可耐地问:“白头翁,情况怎么样?”
白头翁发出了一声极轻极轻的叹息。
白头翁的叹息虽轻,却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南楠的心口。
南楠一把抓住了白头翁的一条胳膊:“快说!”
白头翁疼得呲牙咧嘴:“陛下,您抓疼我了!”
南楠哼了一声,放开了白头翁。
东门檀香拉住了南楠的手,柔声说:“楠,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就算人生有什么不幸,我们也要坦然面对。”
“娘娘虽是女流,心态却足够强大。”白头翁看了东门檀香一眼,说:“老朽刚炼了十二颗药丸,娘娘每天服一颗,连服十二天之后,性命应当无碍了。但是,老朽无法把娘娘断了的经脉重新续起来。”
南楠咆哮如雷:“白头翁,你号称医仙,各种药材应有尽有,怎么连个经脉也续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