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倾城跟着大黄,来到了楼下的一间屋子。
这间屋子似乎是书房,房内的摆设极为简单:只有一个书柜,连把椅子也没有。
书柜里的书并没有几本,而且都是练功方面的书籍,上面落满了灰尘。
窗户上拉着厚厚的窗帘。除了西边墙壁上挂着一个卷轴,四壁萧然。
卷轴上是一副对联:“喜居宝地千年旺,福照家门万事兴。”
纳兰倾城暗想:“这套别墅孤零零地坐落在幽僻之处,而且偌大的别墅,没有一个奴婢!由此可知,皎月武尊是一个非常孤僻的人!如此孤僻的人,却悬挂着这么一幅喜洋洋的对联,实在有些反常!”
睁大了那双清极美极的丹凤眼,纳兰倾城定睛细看,这才发觉墙壁上的卷轴竟然没有灰尘!
“大黄,你不觉得很奇怪吗?”纳兰倾城问。
大黄狗发出了机械一般的声音:“哪里奇怪了?”
纳兰倾城说:“这个房间是书房,但是,书柜里的书籍都蒙上了灰尘,墙壁上的卷轴竟然没有灰尘!皎月武尊为什么要经常动这个卷轴?”
说完,纳兰倾城把那个卷轴掀起,却发现被卷轴盖住了的墙壁,有一个淡淡的暗格!
这个暗格,显然是一个隐藏的机关!
“原来,这个卷轴挂在这里,就是为了掩盖这个机关!”纳兰倾城说:“大黄,若非你从气味上发现了皎月武尊的秘密,谁会想得到皎月武尊经常光顾这间屋子?”
大黄狗问:“你想开启这个机关吗?”
“是的,我想开启这个机关,但不是现在!”纳兰倾城说:“现在我的封印虽然解开了,功力却没有恢复。在功力恢复之前,我不想惹事——要知道,一旦打开了机关,引出了高手或怪兽,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大黄不再出声。
片刻后,纳兰倾城百无聊赖,伸手去摸大黄的狗头,大黄却倏地蹿到了一边,不让纳兰倾城摸其狗头。
纳兰倾城气愤地骂道:“大黄,都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你的狗头也摸不得?”
大黄用机械般的声音说:“除了主公,我讨厌任何人碰我的身体!尤其讨厌一些虚情假意的女人!”
纳兰倾城讨了一个老大没趣,却不敢向大黄发火——大黄毕竟只是一条狗,一旦惹怒了大黄,大黄一怒之下弃她于不顾,她可就惨了!
纳兰倾城忍气吞声地说:“大黄,说一说你的经历吧!”
大黄说:“我的经历平淡无奇,要不,我说一下主公的经历?”
纳兰倾城一下子来了兴趣,说:“你说吧!”
大黄说:“有一次,主公从一些歹徒手下,救了一位美女。那位美女说家里没有什么亲人了,情愿给主公当丫头,伺候主公。主公当即予以拒绝。那位美女寻死觅活的,非要主公收了她不可!主公只好答应了。岂料,就在主公对那位美女完全信任的时候,那位美女却要毒害主公!”
纳兰倾城不禁一愣:“你主公既然救了那位美女,那美女为何恩将仇报?”
大黄说:“主公救下那美女的本身,就是对手精心设下的一个局,是为了让那位美女得到主公的信任。”
纳兰倾城问:“那位美女毒害你主公,肯定没有得手,是不是?”
大黄说:“那位美女下毒,恰好被我发现了。”
纳兰倾城又问:“后来呢?”
大黄说:“那位美女在事情败露之后,向主公哀求饶命。主公却不为所动,把毒药给那位美女灌了下去。不一会儿,那位美女就七窍流血而死。”
纳兰倾城情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
大黄用机械般的声音说了下去:“想砍主公脑袋的人,脑袋被主公砍了!想让主公喝毒药的人,被主公逼着喝下了毒药。想让主公喝尿的人,自己喝了尿!”
听了最后一句,纳兰倾城再次恼羞成怒:“大黄,闭了你的狗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大黄说:“谁愿意和你说话了?是你让我讲述主公的经历。”
纳兰倾城还要再骂,大黄说了一句:“皎月武尊来了!”
纳兰倾城一下子慌了:“大黄,我功力还没有恢复,你赶紧带着我隐身吧!”
大黄的声音依然是机械性的:“我真想抛下你不管了!”
纳兰倾城更是慌乱,赶紧说:“我是你主公的女人,你就忍心我落在另一个男人手里?”
大黄伏下了身子,说:“上来吧!”
纳兰倾城赶紧骑在了大黄的脊梁上。
大黄施展“隐身术”,使得它自己和骑在它身上的纳兰倾城,都处在了隐身状态。
不一会儿,皎月武尊进入了别墅,她首先向院子里的大狼狗嘀咕了几句,大狼狗向皎月武尊做了几个动作,皎月武尊就放心地进来了。
纳兰倾城看得明白,暗想:“皎月武尊的反应很平淡,可见大狼狗并没有和她说实话!大黄狗不知向大狼狗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