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宫,占地千余亩,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凤凰宫,不仅有平凡大陆最高的建筑“摘星楼”,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虎山。
南楠背负双手,站在宫门前,看了一眼挂在宫门上的两个大红灯笼,脸上浮现出了玩味的笑意。
忽然,宫门大开,鼓乐齐鸣。
从宫门往里望去,凤凰宫所有的门,次第而开。
一米多长的大红地毯,从宫门一直往里延伸。
两队士兵,分列于地毯的两侧。
这些士兵,如标枪一样,站得笔直。
在四位贴身婢女的陪同下,纳兰倾城走出了宫门,迎接南楠。
今天,纳兰倾城不再是终年不变的黑色服装,而换成了新娘的大红服装。她的一头秀发,也盘了起来,插上了红色的头花。
当纳兰倾城走到南楠面前的时候,小春大喊一声:“全体跪下!”
大红地毯两侧的士兵都跪了下来,小春等四位贴身婢女跪了下来。
站立着的,只剩下了南楠和纳兰倾城。
纳兰倾城的周身,散发着一种若有若无、似兰似麝的香气。
这种香气,有别于东门檀香的体香,也有别于北宫秋水身上的香水味。
纳兰倾城那一双清极美极的丹凤眼脉脉含情,凝视着南楠,吐出了三个字:“你来了!”
南楠没有看纳兰倾城,而是四十五度仰望天空,也说了三个字:“我来了!”
纳兰倾城走到了南楠身边,两个人并肩站在了一起。
纳兰倾城的声音温柔如春风:“今天晚上,你将成为凤凰宫的男主人!”
说完,纳兰倾城低下了头。
凤凰宫的喜庆气氛,再加上纳兰倾城的这句含蓄的话,已向南楠表明了她的心意。
南楠笑了:“咱俩相识以来,这是你最动听的一句话。”
纳兰倾城含羞带嗔地瞪了南楠一眼,拉住了南楠的一只手。
南楠没有闪避,任纳兰倾城握住了他的手。
纳兰倾城的手,如同柔荑。
南楠的手,生满了老茧,非常粗糙。
纳兰倾城把南楠的手翻转过来,掌心朝上。
睁大了一双丹凤眼,纳兰倾城仔细看了看南楠的掌心,说:“你的这双手,似乎练剑练了三万年!而你,离开玉都的时间只有三年!”
南楠笑而不语。他的这只手掌,练过了十八般兵器,单是握剑,就握了三千万年!
纳兰倾城的话中充满了祈求之意:“万事俱备,能和我举行一场婚礼吗?”
南楠强硬地拒绝:“不可以!按照平凡大陆的风俗习惯,只有正妻才能和丈夫举行婚礼,小妾没有举行婚礼的资格!”
纳兰倾城小心翼翼地说:“我没有请宾客,只在凤凰宫内部举行一场小型的婚礼,可以吗?”
南楠斩钉截铁地说:“不可以!”
纳兰倾城的一双丹凤眼显出了黯然之色,低声说:“我知道了!”
跪在地上的四位贴身婢女都在不约而同地骂南楠:“公主殿下如此千娇百媚的一个美人儿,软语相求,凡是正常的男人,哪里舍得拒绝?南楠这个狗贼,简直就是铁石心肠!”
纳兰倾城拉着南楠的手,踏着地毯,向里走去。
小春、小夏、小秋、小冬四位贴身婢女从地上爬了起来,跟在了南楠和纳兰倾城的后面。
四位贴身婢女,以及跪在地上的那些士兵,看向南楠的目光,都满怀悲愤。
南楠若无其事地向纳兰倾城说:“你手下的这些人,都不服我啊!不过不要紧,只要你服我就行!”
纳兰倾城俏脸飞红,用另一只手在南楠的腰上掐了一把。
一路之上,随处可见披红挂绿、张灯结彩的喜庆景象。
这是南楠第一次进入凤凰宫。
所见之处,发现凤凰宫布局精巧,一草一木,皆有法度,可知当初建造者匠心独具,胸中大有丘壑。
纳兰倾城的闺房之前,是一个小型的花园,花园里种满了黄-色的菊花。
一阵秋风吹过,送来了缕缕菊花的清香,沁人肺腑。
纳兰倾城停住了脚步,她抬头看了看阴云密布的天空,低头看了看满园的黄-色的菊花,轻轻地叹了口气:“同是黄花,悲欢各不同!”
南楠不禁一愣,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纳兰倾城指着满园的黄-色的菊花,说:“菊花别名黄花。”
说到这里,纳兰倾城踮起了脚,把她的樱桃小嘴对在了南楠的一只耳朵上,压低了声音说:“我是黄花-闺女,算是另一种黄花。今天夜里,无论屋外屋内,一定都是雨急风狂!屋外的黄花,一定饱受风雨的摧残,悲惨无比。屋内的黄花,也一定饱受风雨的摧残,却是欢乐无限!”
南楠不禁一愣!没想到整天板着一张僵尸脸的纳兰倾城,偶尔也会说一些疯狂的话。
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