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是不好玩,不过呀,鹏城现在全城都是从港城那边过来的大老板在盖房建厂,我去的那家工厂就是今年刚开业的,现在生产的机电产品全部是通过港城出口!”李双墸说道。 “那里的房子盖的高吗?有没有咱们县里百货大楼高??”还带着孩子气的张俊杰好奇的问道。 禾县的百货大楼有四层,一楼二楼是商场,三楼四楼是百货大楼、供销社、商业局、物资局等县商业系统的办公地。 “那比我们的百货大楼高多了,就我打工的那个厂的办公楼,就有七层。其他一些单位,酒店,很多十几二十层的!”李双墸说道。 “哇,这么高!” 王超、晨晨和张俊杰一齐惊讶道。 李良没有惊讶,因为就在一年后,长期占据鹏城第一高楼名号的国贸大厦就要动工,历时37个月,到85年底正式完工,总占地面积2万平方米,建筑面积10万平方米,是我国建成最早的综合性超高层楼宇,素有“中华第一高楼“的美称,是深圳接待国内外游客的重要景点,党和国家领导人邓爷爷、江总、李总等先后光临国贸大厦。 从现在开始往后三四十年,鹏城都是华夏改革开放的最前沿,那里的百姓也享受着改革开放的荣光。 但在那之前,鹏城的历史是苦难的。鹏城原本是g的一个县,因为临近港城,在前些年从鹏城这边这是一部跨度达30年的惊心动魄的逃亡史。 在改革开放之前的鹏城,曾经流传着这样一首民谣:“宝安只有三件宝,苍蝇、蚊子、沙井蚝。十屋九空逃港城,家里只剩老和小。” 在民谣背后,则是一组惊人的数字。根据后世披露的一些资料显示,在可以查阅到的文件里,从1955年开始出现逃港现象起,鹏城历史上总共出现过4次大规模的逃港潮,分别是1957年、1962年、1972年和1979年,共计56万人(次);参与者来自粤省、湘省、鄂省、赣省、桂省等全国12个省、62个市(县)。 逃港者多为农民,也包括部分城市居民、学生、知识青年、工人,甚至军人。从政治成分看,普通群众居多,也有团员、党员,甚至干部。有一份来自后世鹏城市的数据表明,至1978年,全市干部中参与逃港者共有557人,逃出183人;市直机关有40名副科级以上干部外逃。 逃港的方式,可分走路、泅渡、坐船3种。按路线,则有东线、中线、西线之别。泅渡通常是首选。偷渡者往往会选择西线,即从蛇口、红树林一带出发,游过鹏城湾,顺利的话,大约一个多小时就能游到港城新界西北部的元朗。 粤省人把这种水路偷渡称为“督卒”,借用象棋术语,取其“有去无回”之义。在许多当地人的记忆中,一到夏天,水库和河里便人满为患。不少孩童从小就被家人灌输,“好好练游泳,日后去港城”。 偷渡者通常都带有汽车轮胎或者救生圈、泡沫塑料等救生工具,还有人将多个***吹起来挂在脖子上。有些偷渡者下水后,还一边游一边背诵***语录给自己打气:“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 当时,上述物件都属于严格控制使用的物品。到后来,就连乒乓球都成了其中之一。因为边防部队发现,甚至有人将数百个乒乓球串在一起,作为救生工具。 泅渡毕竟是年轻人所为。中老年人和儿童妇女通常选择陆上偷渡,从鹏城梧桐山、沙头角一代,翻越边防铁丝,粤语中戏称为“扑”。为了躲避警犬,一些逃港者临行前会到动物园收买饲养员,找一些老虎的粪便,一边走一边撒,警犬闻了粪便的气味,便不敢追踪。 当时对偷渡者的打击是异常严厉的。凡不经合法手续前往港城者,都被视为“叛/g投/”,抓到就处以收容。而边防部队对于偷渡者是最大的障碍。在上世纪60年代之前,边防战士遇到不听命令的偷渡者可以随时开枪,许多偷渡者被打死在滩涂上和山里。此后,由于上级的严令,开枪的现象才逐渐消失。 这种风险极大的逃港风潮,还催生了一个新职业——“拉尸行”。在鼎盛时期,鹏城活跃着200多个“拉尸佬”。上世纪70年代末,鹏城蛇口海上派出所曾经规定,“拉尸佬”每埋好一具偷渡客尸体,就可以凭证明到蛇口公社领取劳务费15元。‘ 改革开放以后,这种偷渡现象逐步消失了。1979年3月,中央和粤省决定把宝安改为鹏城市;11月,粤省省委决定将鹏城市改为地区一级的省辖市,设龙岗、葵涌、龙华、罗n头、松岗6管理区。 1980年8月26日,全国高官会批准在鹏城设置经济特区,现在,这一天也被世人亲切的成为“鹏城生日“,从此,鹏城走上了发展的快车道。 “这不算高,我听说港城那边的大老板正在准备盖一栋100多米的大楼!” 李双墸的话,让几个少年彻底惊呆了,华夏几十年的封闭禁锢了他们的想象。 “小叔,明年暑假我去找你玩,到时候你带我去鹏城玩一趟好不好?”李良说道。 “可以呀,不过得你爸妈同意才行!”李双墸答应道。 几个人聊着天,缠着李双墸继续说一说鹏城、羊城和他在大学里的事情。不知不觉天色渐黑,李良的姐姐李萌下班回家了。 李萌放好自行车,看见自己的小叔李双墸坐在客厅,忙喊道:“小叔!” 李双墸只比李萌大两岁,年纪差不多,小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 李良的爸妈李双柱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