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庄严肃穆的办公室里,坐在办公桌后制服肩上有三颗金星的白发老者一目十行的看完手里的申请书,放夏侯摘到鼻梁上的老花镜揉捏着眉心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江,你确定要申请复原吗?你是我收下最优秀的属下,不论放在都是顶梁柱!上回把你安排进炊事班伙同参演部队一起拉到朱日和,你小子就是往‘前线’送个饭,顺路到蓝军阵地逛了一圈,还敲晕蓝军整个警卫连把蓝军旅长五花大绑扛了回来,真给咱们红军长脸!!说实话,你的申请我不想批复。”
老司令员的列举出‘光荣史’让人到中年,双鬓也染上风霜的江云枫苦涩的脸上露出的一丝丝笑意但很快消失早无边的踌蹴中。纠结许久江云枫最终咬咬牙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司令员,自古忠孝两难全这个我知道,穿上这身帅气的制服但然要承担起它所代表的职责。过去的二十多年深入多少龙潭虎穴,闯过多少枪林弹雨。您见过我眉头有皱过一下吗?”
司令员沉默的摇摇头。
“身旁的队友一个个倒下,埋骨异国他乡甚至连牺牲的消息都不能通知他们的家人。这些我们都不怕,毕竟我们就是干这个的!可是我女儿出世的时候我不在我爱人身边,等到探亲假期回家时女儿已经快两岁了,她躲在门后用天真的眼神看着我,甜甜的问‘叔叔,您找谁?’那一刻我突然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恐惧。”
司令员依旧沉默倾听。
“说句诛心自私的话。”江云枫苦笑两声,“为国卖命二十几年纵然无怨无悔但也够了,可如今的我年龄已经过了四十五岁,身上的各种战创也让各项指标急剧下滑,跑也跑不动,跳又跳不起来。引以为傲的各种战术和手脚功夫也玩不过现在那帮臭小子,所以我请求司令您就批准我这个废物在还能动换的年纪回家自生自灭吧,您也省去的负担。”
“别说了!”司令员抓起笔在申请文件上写下自己的名字,然后猛然将文件扔到笔直站立在办公室正中间的江云枫脚边,旋转座椅背对着他冷冷的说了一句“滚吧!”
江云枫很清楚自己的老上级是不想在部下面前露出伤感的表情,于是立正庄严的敬了最后一个礼,付下身捡起文件转身离开办公室。门合上的一瞬间老司令仿佛被抽空了身上最后一丝气力,瘫坐在转椅上望着屹立在身旁的军旗出神。
卸去自己的资历章、帽徽、肩章、胸标、领花,上交证件和身份识别代码,销毁所有关于自己的一切资料,江云枫这个人在这里不再存在。又像是二十多年前一样被剥的干干净净,里里外外特地的检查一遍后,不过这次换上的是一般的常服双手捆绑脑袋上被罩上黑布袋,途中不断换乘各种交通工具经历几个小时的路途终于停了下来,护送的人一直没有说话只是割断捆扎江云枫双手的绳索然后无声无息的离开。
原地默默等候五分钟后江云枫才扯掉罩自己头上的黑布袋,发现自己现在置身于一个荒废的仓库里,脚边留有一个背包。蹲下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套换洗衣物和一套全新的身份档案还有一些现金和几张银行卡。揉了揉已显老态的脸庞,江云枫背起背包迈出属于自己的一步。
天黑之前在不知名的小镇上买来新手机按上电话卡,随便找了家宾馆住下谢绝了不断上门的客房服务,挂上免打扰的牌子的江云枫在浴室里放上一缸热水,自己坐在床上拨通了铭记在脑海里的那个号码然后放到耳边。
“您好,这里是薙切宅请问您找谁?”短暂的呼叫声过后电话没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甜美的女声不过说的是日文。
江云枫用中文低沉的说了两个字“是我。”
电话那头顿时陷入沉默,许久后甜美的女声再次响起只是此时有些冷漠“现在帮你转接给绘里奈小姐。”
不多时一个孤傲清冷的女声从电话里传来“这是你二十多年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电话给我。”
“对不起。。。”
“别再说那三个字了!二十多年来这三个字我听够了.....真的听够了.....”电话那头的女声显得有些激动,的那很快就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又变回孤傲清冷,“既然你能打电话那就到日本来一趟,我们两个之间该好好谈谈,做一个了断对彼此都好,至于由依的监护权....”
“归你,大小姐.....”江云枫说出了二十几年前自己经常挂在嘴边的昵称。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最后匆匆挂断电话。
日本东京郊区的远月学园总帅办公室内,已经是教务处主任的新户绯沙子紧张的询问“绘里奈大人是不是感觉不舒服,需不需要呼叫医务人员?”
办公桌后的丽人单手捂脸看不清表情,挥挥手无力说道“你先出去吧绯沙子,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顺便去看一下由依,盯着她别再让她到处搞破坏,最近她借着开发新料理模式为借口毁掉的料理教室的数量已经影响到其他学生正常上课了。”
听到薙切绘里奈提到女儿由依,想到那个破坏狂新户绯沙子也是一阵无奈的苦笑,只得嘱咐薙切绘里奈注意休息后离开了总帅办公室。见新户绯沙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