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晓儿还年纪少,不懂事,她不是故意的,她也是见我忙着哄小妹,才开口说话的。”刘氏心里发苦,自己女儿哪里是赔钱货了,哪里没教养了,家里的钱大多是自己女儿赚的。
沈庄氏哼了一声,“她既然那么懂事,那布偶也是她做的,那她为什么不给她小姑也做一个?我命令你明天早上得给你小姑送两个过来。”
给小姑做?晓儿无语望天,小姑多大了,而她才多大!而且明天早上就要送两个给小姑,这是要她今晚做出来,真是荒谬!
李氏听了也说道:“晓儿,反正你做两个也是做,做多几个也是做,你几个堂兄和堂姐也喜欢得紧,你也给他们每人做两个好了,我也不多要了,只是要不同样子。”到时候她也拿去卖钱好了,就是不能卖钱,里面的棉花也是值不少银子的,拿出来做棉手套也好。她可是听见景杰对志儿说:“六哥家还有很多呢,六哥说,他们做来卖银子的,里面填的是棉花,可值钱了。”
晓儿觉得李氏这人真的不懂得什么叫客气,很是贪小便宜,很不顾脸子,很无赖,每人两个,没多要,她家四个孩子,一共八个还没多要,还要不重样的,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她刚想开口拒绝,沈玉珠抢先开口了。
“娘,我就要杰儿那个,我就喜欢那个!”沈玉珠不能容忍刚才沈景杰护着那个小布偶不给她的行为,她觉得这是侄儿不孝敬她,在这个家,除了大哥和大侄子,有什么好东西都应该先紧着她,这是沈庄氏长久以来偏心的做法给她养成的观念。
在沈家,沈老爷子以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理念什么东西都先紧着大房一家,然后就是他们唯一的闺女,其他几房的人在他们眼中都是为了帮助大房和沈玉珠而存在的。
小妹的哭声越发凄厉,景杰也哭叫着:“这是我的,不给小姑。”无论沈承祖夫妻怎样哄都不松口。
沈庄氏听了景杰的话大骂:“畜牲,真是不孝子,这沈家的东西,我说给谁就给谁,什么是你的,我说是你小姑的,就是你小姑的,快交出来。”
沈承祖和卢氏听了这话,脸色都白了,也不知道是气白了还是伤心得白了。
“老婆子胡说个啥,有你这么说话的吗?”沈老爷子听了这话皱起了眉头,他们现在已经分家了,而且跟着大房过,其他几房的东西也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都当成属于公中的了,唉,若是以前,四房早就将那小布偶交出来了。
沈承耀回到家,听到上房的哭闹声,赶紧将牛车放好,就进来了。看见刘氏怀中哭得声音嘶哑,脸色发紫的小妹,心疼得不行。
晓儿走到沈承耀身边悄声地说:“爹,你跟爷奶说一声让娘回去给小妹喂奶。”
沈承耀点了点头,“爹,娘我回来了。”
“老三你回来得好,你看你女儿做的小布偶,弄得家宅不宁的。”沈庄氏见沈承耀回来忙告状。、
“爹,这时发生什么事了,屋外老远就听到哭闹声,院门外都围了好些人了,小妹哭得那么厉害,先让孩子她娘回去喂奶吧,不然外面的人听到这哭声以为发生什么事了!”
沈老爷子听见院外又围了人,脸黑了黑,这下又丢脸了,心里有些责怪沈庄氏总是小事化大,也怪四房不懂得相让,更怪晓儿不知道公平对待,而他自己则似乎现在从听到小妹的哭声一样,“哎呦,老三家的,小妹都哭成这样了,你咋还不回去哄哄!”
刘氏听了这话如蒙大赦,“爹,我这就回。”话落就抱着小妹匆匆回房了。
沈庄氏却不管这些,自己的女儿硬是要景杰那个小布偶,她还没拿过来呢,这个家,任何人都不能挑战她的权威,任何事都得听她的,她对着四房一家伸出手,“快将布偶拿出来,你有东西就应该先孝敬你小姑,你小姑不要了,你才能拿走,现在你小姑向你要,你都不给,那就是不孝!你快点拿出来,顺便跟你小姑道个歉,认个错,这事就算了。”
景杰却是不依,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份玩具,他直接背过身,紧紧抱着卢氏大哭,“不给,这是我的,我又没错,我不认错。”
沈庄氏见景杰这样气得脸都黑了,“好啊,翻了天了,问你要个东西都不给,早知道当初你生下来的时候就拉去喂狗了,省得现在来气我,老四,你还不管管?”
沈承祖和卢氏低下了头,自己的孩子明明都不错,管什么,他们对沈庄氏的偏心也反感了。
沈老爷子本来是不想管这事的,他认为男主外,女主内,所以家中的事都交给沈庄氏打理,他认为一家人,应该要相互礼让,但这件事四房都不肯让一让,真再闹下去也是让人看笑话,忙喝斥道:“好了,胡说个啥,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杰儿是我沈家的孙子,老四的长子呢,玉珠这么大了还玩啥布偶,你有空用心点教她管家和帮她寻门亲事从是正理,玉珠开春后就及笄了,宝儿的婚事都定下了,你也不上心点。”
晓儿听了这话灵犀一动,故作好奇地道:“爷,小姑是要去做管家吗,为什么要学管家,那天我遇到一个婆子也问我,我小姑会不会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