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着?就是打不烂、挪不走、穿不过、爬不上,压迫着你,让你时时感到绝望。
“你是长子,又踏实憨厚,待人无二心,魇君之位迟早是你的,我心里很清楚。但我有一样是你没有的,我擅于暗中使坏、察言观色、逗引他人情绪,让人心为我所用。所以你现在明白了吗?在魇君之位尚未确定之前,我只要一方面在你做的事上暗动手脚,一方面在父亲面前不露痕迹地着力表现,那你说魇君之位最后会是谁的呢?
“当然是我的了!就在父亲和族中诸位已认定我是接任魇君的最佳人选的当口,谁知功亏一篑!唉,怨只怨我大意了,我同族中一位表兄在房中被父亲抓了个正着,你知道的,父亲一向憎恶此类事情,任我如何哀求,父亲铁石心肠,不肯原宥,虽饶我性命,但继任魇君之位,再无可能!”嗅蔷恨恨有声,虽然声音听上去仍然纤细轻柔,但透着股阴阴的狠气。
“你你同表兄?”魇君哑然,听上去甚是震惊。
“怎样?不允?这些年来你何时见我同女子亲近?”嗅蔷低声冷笑。
魇君不语。
“我只恨当时没有一狠心,将父亲杀掉,否则以后哪里会生出那许多事端!”嗅蔷冷冽的声音,任他说的再轻柔,也让听的人胆战心惊。
“表兄他”魇君低声问道他的关注点是不是有些跑偏?
“我早已将他灭口,提他作甚。”嗅蔷轻描淡写道。
“父亲说:你做下这等丑事,我是没脸向你母亲、还有族中诸位给个交代,你自认力有不逮、志不在此,无法承继魇君之位,让你哥哥恨夏做魇君吧!”嗅蔷继续道,声音变得阴毒起来:“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我知道当魇君无望,只盼等父亲死后,再做图谋,心想何不做个顺水人情,就跑去你那里哭的梨花带雨,做出一副大度让贤的姿态,让你心里明白,这魇君之位,不是你有本事,而是我让与你做的,你恨夏永远都欠我的!”
齿冷。
若我不跟着姐姐一同来到这气囊外,亲耳听着这共处一身的兄弟二人的私语,我永远也不会相信,嗅蔷,竟然是这样阴毒奸诈之人!
可怜的魇君!
“你你是不是疯了!尽是胡言乱语!”魇君扬声斥道。我留意到他的气息有些虚弱。
“哼!哥哥,为什么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你还是一根筋地只相信你自己看到的呢?”嗅蔷轻声冷笑道。
“不是胡说是什么!”魇君怒道:“你为了救我,挺身而上,替我挡下人类那一剑,将自己落得肉身消融、魂飞魄散,那那又怎么算?!”
“那是我趁乱在你背后偷袭你,没想到黄雀在后,那个人类挺剑刺出,若不是他那一剑,你早就死在我的手里。”嗅蔷的声音又轻又软,尝着像一颗骄傲又冷淡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