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扎的这番谬论让我哭笑不得,这类人是没得救了,因为他骨子里本就没有礼义廉耻、道德品行的成分。与这类人是讲不通道理的,是不可能改变他那颗害人之心的,对这种人唯一要做的便是让他失去害人的本事,让他没有害人的机会。
我沉思片刻,对他的未来做了个安排,这种安排我也不知道正确与否,为了不再让他祸害无辜,除此法我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于是我对甲乙二鬼说道:“你二鬼把这二人看在这里,等本真人回来发落。”
吩咐过二鬼之后,我便再次去了赵家墓地。此刻,潘小芬的灵柩已经按照丧葬习俗与赵一锤的棺材并到一起。
我有意看过两口棺材的间距以及两棺之间的七星线,颠倒筷,搭桥红布的摆放之后,对这位地师所做甚是满意。因为埋葬后的祭奠仪式已经没有太多的实际意义,我便耐着性子等着赵家人做完。
按照当地习俗,帮忙的乡亲以及来参加葬礼的亲朋,在安葬亡灵后是要在丧家吃过饭才各自散去。于是我便在众人吃过饭之后尚未散去的这个时间,命甲乙二鬼把潘仁扎和左辛巳提到众人面前。
我对只知害怕,不知愧疚的潘仁扎说道:“潘仁扎,若想活命,便把利用娘舅的身份是如何帮着赵大抢夺家产,如何为了实现你那个娘娘颠倒纲常的目的,怂恿赵大害死潘小芬的,当众说个清楚。”
潘仁扎的畜性,使他在活命与对娘娘的忠心这两者之间,选择活命是必然的,所以,我话音刚落,他便从赵一锤、潘小芬夫妇第一次请他来家为赵大、赵二哥俩分家,开始说起……
当年,潘仁扎刚进赵家家门的时候,便已经打定了在主持两个外甥分家的过程中,敲诈一笔钱财的主意。所以,他以给外甥谈心的借口单独见了两个外甥。
他先见到的是赵二,他对赵二说道:“二外甥你才是舅的亲外甥,俗话说‘一揸没有四指近’,‘肥水不流外人田’今次分家,舅舅一定向着亲外甥,你拿啥报答舅舅?”
潘仁扎的这席话说的赵二一头雾水,不解的问道:“舅舅,照您这么说,大哥不是娘亲生的?我可没有听说爹还有一房?您老可不能乱说。”
潘仁扎出语之前,还认为赵大是捡来的这件事情,赵二知道,此刻他才明白,赵家本就没有声张这一事实。于是便把这一秘密告诉给了赵二。
尽管赵二对这位舅舅的人品不敢恭维,可这件事出自他口,还是信了八成。然而,本性善良,性情朴实的赵二说道:“我与大哥已是手足,就请舅舅做个见证即可。至于分得财产多少,外甥并不在意……”
潘仁扎在赵二这里没达到目的便去到赵大那里,他对赵大说道:“老二真不是个东西,平时敬重你这个大哥全是装的。这不,来到分家这件大事上,便露出了狐狸尾巴。真是气死我啦!”
“有道是‘娘亲舅大’,老二敢惹您老人家生气,真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您老人家怕打他累坏手脚,便一纸诉状把他告到县衙,看县老爷如何修理这个逆子。您老先消消气,与您大外甥商量写诉状的事,奴家去给您炒几个下酒菜。”
赵大的媳妇刘氏,嗲声嗲气的说了一通之后,便走出了客厅。
“还是大外甥媳妇懂事,这样的好媳妇,咋能会不让老人省心?这也是姐姐这位婆婆的福气。可惜舅舅没摊上这么一房好儿媳。”潘仁扎看着刘氏一步三摇,扭捏作态的背影,边咽着口水,便酸酸的说道。
起初,赵大看着潘仁扎色眯眯的双眼和垂涎三尺的神态,心生厌恶。可当听了潘仁扎说出的一番话之后,潘仁扎的这幅**,顿时让赵大心中有了主张。
赵大跪在潘仁扎脚下哭说道:“舅父大人,外甥虽然才知道不是母亲亲生,可外甥也是母亲亲手养大的。外甥早已把母亲当做了亲娘,把您也当做了亲舅。只要今次分家您老向着外甥,比老二多分出的部分,外甥全部孝敬给舅父,求舅父看在外甥从小命苦的份上,体恤外甥。”
“在舅舅这里,没有远近,只有顺心,两个外甥谁让舅舅顺心,舅舅便偏心与谁。舅舅今儿特别想吃杨记驴肉,就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口福?”
“有、有!舅舅,只要您有时间等,您绝对有这个口福。因为买杨家驴肉一个来回需近两个时辰。”
“舅舅今天又没打算回去,有的是时间。”
“那好,外甥去叮嘱您外甥媳妇几句,让她好生伺候着您,外甥便立马出门去买驴肉。”
赵大欣然而去。不一会,刘氏穿戴着在妓院里常穿的那身行头,花枝招展般扭捏到潘仁扎面前,用手一点潘仁扎的脑门,娇声说道:“老东西,你虽是老娘做瑶姐时的常客,那时节,可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做的是生意,谁也说不得啥,可如今老娘做了你的外甥媳妇,你还惦记老娘,打老娘的主意,可就叫爬灰了,你懂不懂?”
刘氏边说,边扑进潘仁扎的怀里。潘仁扎却一边揽过刘氏,一边说道:“舅舅不仅知道在扒灰,舅舅还知道,往后玩你不再用花钱,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