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三与两位同伴走出赌场之后,像是参悟透什么真理般说道:“两位兄台,你们体会到没有,尽管赌场规则保障了咱们不输,可也让咱们失去了赢钱的机会,这种规则即少了应有的刺激,又失去了赌博的意义,想来倍感扫兴,不知兄台有此感想没有?”
“依小弟看来,何止扫兴!方三兄,胡四兄,小弟以为赌场规矩简直是拒人于门外,什么狗屁规则!少了刺激,没了意义也就罢了,留了血样便永不能在上桌参赌。仅这一条便于理不通了。早知如此,咱兄弟又不差钱,何必受这等破规矩的约束。”
“柴五兄,咱等都是事后诸葛,谁也不能预见后果,牢骚无益,小弟做东请两位兄台去四海酒楼吃酒,以解心中烦闷如何?”
三人走不多时,便一同走进四海酒楼。酒楼伙计和管事急忙把三人请到楼上雅间。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之后,旧话重提。方三说道:“既然云莲县唯一的赌坊将咱拒之门外,咱请伙计收了杯盘器具,就此小赌几局找回兴致,不知兄台意下如何?”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三位少年都有好赌的这一癖性,怎不是一呼俱应?于是,柴五、胡四急忙吩咐酒楼伙计收拾杯盏。
酒楼管事猜出三人心意,笑着说道:“三位少爷,此处人声嘈杂怎能尽兴,酒楼后有雅阁一处,极其幽静,正适合博彩娱乐。不知知三位少爷可愿移步?”
三人一听有如此去处,正求之不得,便欣而去。
三人来到酒楼后的小阁中,看到此处果然幽静,不由赌性大发,原本说好了的逢场作戏,小赌陶情,却一上手便成了你强我赛,一注所押大似一注,竞至到了各要争雄的场面。
三人中,方三非但手段高明,时运却也好的出奇,越是赢骰,精神越旺盛,精神越是旺盛,越发的赢骰,以致赢得柴五、胡四身上所有现银输净,银票输净,承继的家中产业输净,以致打下的数几十万钱的欠条方才忍住了性子。
已是一无所有,债台高磊的胡四、柴五二人,再也不埋怨赌场规则不够刺激,再也不说赌场规则失去博赌的意义,而是垂头丧气,灰溜溜各自回家,盘点产业准备交割。
赢赌的方三,自然是意气风发,神清气爽。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少不得来往与柴五、胡四两家追讨赌债。最后两家都是在产业低了赌债之后,因无力偿还欠条上所欠银两而搬家躲避。
几个月过后的一天,胡四、柴五却主动找到了方三,非但还清了赌债,出手较之前阔绰了许多。二人的这种改变让方三心中生出疑惑,问道:“两位兄台,莫嫌小弟逼债,有道是‘赌场之上无父子。’若赢家是二位兄台,相信您也会如此。”
柴五笑着说道:“愿赌服输,这是规则,我等怎敢责怪方兄?再说,若有责怪,又怎能发迹后便急着还了这笔赌债。还不是看着咱们都是自小玩到大的兄弟,不能因区区银两便坏了友情。”
胡四说道:“今天兄弟做东,四海楼喝酒。从今往后,咱哥仨只喝酒,不再赌,以免出现前一段的尴尬。”
三人去到四海九龙,当喝到云山雾罩的时候,终于沉不住气的方三问道:“敢问两位兄台,做何生意以致短短三月便获这等富贵?”
二人吞吞吐吐了半天,这才在盛情难却之下透露出真情。柴五说道:“我同胡兄为筹钱还方兄您的赌债,找钱去了新宁府。巧的是在新宁府一处府邸,遇到先父生前旧相识迟伯。老人家认出小弟,便留小弟住在府上,意欲扶持小弟学做生意。就在此时,府台大人派人下来请柬,请迟伯过府赴宴。迟伯去后,迟伯家里的几房姨太太以及几位少夫人乘着迟伯不在家,便撺掇着我与之堵了几局。
谁料想,这些姨太,少奶倒把输钱当做了乐趣。她们输了钱,你若客套不取,她们便把此举当做对她们的不敬,即刻生出怒意,没奈何,小弟和胡兄只好客随主便,却之不恭,尽皆把她们的赌资收进禳中。
小弟一是若惦记偿还兄台的赌债,二是不舍得迟伯留在家里的姨太和几位少太,否则也就跟随迟伯去做了生意。今天这酒,权做与方兄辞行,明日大早,小弟便决意去往迟伯府,等候迟伯回来,待下次迟伯出门,小弟便随迟伯出门历练。来!方兄,胡兄,为各自有个好前程干杯!”
“柴兄,既然迟伯不在府上,明天小弟想跟随尊兄同去开开眼界,不知可否成行?”
“方兄,你这便让小弟为难了,那是仁伯的府邸,又不是小弟的家,再说,公子少爷都因生意忙碌在外,仁伯府上剩下的尽是一些女眷,不征得仁伯同意,怎好带生人进府。”
“柴兄,依小弟看,这倒也不妨事,方兄只是好奇姨太太们的怡情风采,您何不撺掇姨太抽晚上的时间,赌上一宿,方兄开了眼界,咱也捞她一把银子,她们找到乐子,各取所需岂不是皆大欢喜的美事。不然,柴兄便太没人情味了。”
胡四话中透着贪婪,却以义气做说辞劝说着柴五。
柴五勉为其难,闷头兀自喝了几杯酒后,说道:“那样的话,咱明天便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