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往下听陨陵讲述的时候,一种极为恐怖的预判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这个预判让我意识到雪莲帮的现状以及苍松子的作为,已经到了朝廷急需关注的地步。
我觉得朝廷在处理苍松子的问题之前,我很有必要与岑连魁长谈一次。为了是这次长谈不被泄露,我问陨陵道:“陨陵,在你们几人中,谁是苍松子的心腹?”
“回禀真人,雪莲观来的那几位师弟无一人可信。他们之中虽然只有陨壑是掌观的心腹,其它师弟却都是谄谀取容、曲意逢迎的势力之人。倒是哪位管家杜叔,看着一幅偷合苟容,为虎作伥的样子,实际所做每一件事情都留了余地。但不知这是他的本性使然,倘或另有用意。”
我看基本情况就是这些之后,为陨陵解了法绳,随后便再次回到赵七的院子。此刻,岑连魁正兀自饮茶,我对丁戊二鬼做了一番叮嘱,二鬼同时应声“遵命”之后,只见岑连魁突然打个寒战,对门口的人说道:“你听好了,三爷我眯上一会,在三爷醒来之前,天大的事情也要在门外等候,任谁不准打搅三爷。”
门外之人有些受宠若惊,急忙躬身应“是”之后,便双手抱膀,叉腿站在门口,俨然一副重任在肩之状。
我走到岑连魁身边,点了他几处穴道之后,他便沉沉睡去……
睡梦中的岑连魁,乘坐马车载着赵七夫妻和赵七的父母、儿女去了雪莲山山上的木屋。
今次,岑连魁为了防止赵七携家人施障眼法逃走,便把他的儿女,妻子和父母分别软禁在不同的三个地方。这样一来,赵七果然不敢再生二心,而是专心施法,源源不断的把地下寝陵墓穴里的葬品拘来献给岑连魁。
由于赵七昼夜施术,葬品又都被苍松子给卖到海外,因此,岑连魁的军队很快便组建起来。
这日,岑连魁把苍松子请来军营,说道:“仙长,请您为众将分析分析当前国运。”
苍松子说道:“当世国运衰退,民不聊***臣当道,朝廷混乱,百官淫乐,皇上昏庸,种种颓废以致皇天震怒,再降真主,敕令山河易姓。真主岑姓,讳字连魁。而今真主已受黄天印绶,奉天承运以挽衰之国运,以救生灵于水火,以建太平之盛世。如今钱财充盈,豪杰齐聚,正是应天命,顺民心,取江山代之的最佳时机,就请我们的真主带领我们为天、为国、为己去拼杀吧!”
众将在一阵阵欢呼声中走出大帐,各自率领自己的部下夺关斩将、攻城掠地,一鼓作气便打到了京城。
岑连魁的军队在战斗中迅猛壮大,以致包围京城的时候,其兵力数量已经远超皇家军队的数量。
岑连魁看着围住京城的百万雄师正在沾沾自喜,各部将领被苍松子招来军帐商议攻城方略。
岑连魁才要开口嘉奖众将领,不想众将领对他却不屑一顾,而是对着苍松子鞠躬作揖,肃立听训。
苍松子用岑连魁听不懂的一种语言对众将领说了好大一通之后,众将领也同样用岑连魁听不懂的语言做了回应,之后,众将各自退出大帐,回到自己的统帅营帐,指挥攻城。
军帐外只剩禁卫军,账内只剩岑连魁、苍松子以及苍松子的弟子,岑连魁问道:“仙长,你之前对众将说些什么?众将中为何没有本真主认识的一人?”
苍松子狞笑道:“没有你认识的人做将领这就对了,否则它们怎能听命于我?从今往后,你无须多问,无须多言,更无须多管,只等着称帝做皇上即可。哈哈、哈哈、哈……”
“你放肆!充其量你是本真主封赐的一位军师而已,岂容你互为?来人,给本真主绑了恶道!”
岑连魁连喊数声,账内账外所有人充耳不闻。苍松子得意之色更盛。岑连魁隐约中感到苍松子已经取代了自己,但他仍幻想着走到军士中去找回自己的地位,不想他尚未走出大帐门口,便随着苍松子一声“绑了”,便被账外的禁卫军和账内苍松子的弟子们一齐动手,绑了结实。
京城很快便被攻破,绑绳在内,外罩黄袍的岑连魁坐上龙椅,一切圣令全由苍松子代劳,岑连魁这位整日不离绑绳的皇上,连个做傀儡皇上的资格也没有得着,只得着一个被当做摆设的皇上。
几年以后,整个国家被苍松子给治理的“井然有序”。只是这个井然有序,是以酷刑和残暴逼迫的所有百姓,都屈服在了会说苍松子那口异邦语言的外来移民的脚下。
当所有百姓无力组织反抗残暴的统治之后,苍松子为岑连魁松了绑绳,并把他流放到饱受苦难的百姓之中,体验这份苦难。
岑连魁对自己的行为悔断肝肠,对说着异邦语言迫害蹂躏百姓的统治者恨之入骨,对身处水深火热中的百姓忏悔自责。他越想越觉得自己所犯罪恶已远非一句“百死莫赎”能表述。忖道:“我宁愿下地狱承受千死赎罪,这一死之赎便从与异邦们拼命开始。”
想到此,他在地上捡起一块顽石,对着一个边说着他听不懂的语言,边欺辱百姓的家伙的脑袋狠砸了下去。随着这家伙的脑浆迸裂,这家伙的一群同类,活生生把岑连魁给乱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