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段延成说完,皮左庆猛然从座椅上弹跳起来,并高声说道:“这是天大的喜事,这是祖坟上冒青烟的造化,有何不可声势?从今往后还有谁能奈何得了咱?”
皮左庆猛然激动起来,他对段延成喊了两嗓子以后,又对县令说道:“麦大人,成者王侯败者寇,如今咱已是王侯家族,还有何惧哉?”
“皮左庆,你这只披着人皮的狼,俺姐在你家是死是活?九年了你不放她回家看看俺爹娘,你当真不怕老天报应。”
“哈哈!报应,要说一炷香前,老夫倒还真顾及老天的报应,此刻,老夫便是老天。”
皮左庆的狂妄感染着县令以及段延成,县令索性说道:“既然如此,本县提前恭贺两位老爷家族获取得如此荣耀,还请两位老爷别忘了对下官的提携。”
“那是自然,这几年你虽然没少敲诈了咱,咱借着您的官威捞的更多。往后好了,老夫在也不用他娘的捡个臭乞丐婆当娘,处心积虑,煞费苦心般做局诈钱,往后看中谁家的钱财,县太爷直接判给老夫就是了。投桃报李,老夫则保你官越升越高了。”
“皮老爷,您不妨说说以往敲诈钱财的手段是何等的高明,也让世人们知道知道,民为何不能与富斗,为何不能与权贵斗。让他们今后死掉与您斗的念头,让百姓清楚你看中的,便是您的。有谁不服,本县便把谁捉进大牢。”
“好!今儿老夫便以如何诈取岭北县第二豪富宗笑林的钱财为例,让你们见识一下老夫的手段有多高明。以此告诉你们,只要老夫想要的,你们乖乖奉上既是,若逼迫老夫使用手段,宗笑林便是你们的下场……”
皮左庆眉飞色舞的把他是如何买通宗笑林两处生药房里的伙计张三和王五,又是如何指使他二人将生药房里的假药材置换出真药材的。如何假意对乞丐婆毫氏进行赡养,而后毒死毫氏,依此嫁祸、诬陷宗宝,致使宗笑林在他和县太爷身上破费掉半个家当。
随后他神采飞扬,霸气十足般说道:“段老爷的手段更是高明,仅仅演了一出贼喊捉贼的闹剧,便诈得宗家另外一半家财。并弄的宗家儿子充军,女儿做婢,连报仇的机会都捞不着。现在就请段老爷告诉你们他的手段,让你们彻底断了与富斗,与官斗的念想。”
段延成早就沉不住气了,他觉得他的手段若不为人知,简直就是对自己智慧和谋略的侮辱,所以,皮左庆话音刚落,他便兴趣盎然般讲述起为了敲诈宗笑林所有钱财,在做局的过程中,第一步是如何指使管家段德旭以引诱、教唆、逼迫等手段,先将铎富变成为孤儿,而后施假仁义将铎富收做义子,以备后用的。第二步是如何导演的捉贼捉到宗宝所的乘马车上,造出命案。
最后,段延成洋洋自得,说道:“老夫仅仅用了铎富的一条贱命便换得宗家万贯家财,放眼天下有谁能及?这便是富家谋略与官家威势相结合的结果。
这是老夫坦言出了高明手段,尔等恍然。但是,在老夫和皮老爷讲出真相前,你们谁人不是因为宗家卖假药致人死亡,而切齿宗家?谁人不是因为宗家勾结江洋大盗祸害相邻,而鄙视宗家?
殊不知在你们切齿宗家,同情皮家,鄙视宗家,惋惜段家的同时,岭北县排名第二的财主家里全部的钱财,已然消无声息的被皮段两家和县太爷瓜分殆尽。殊不知尔等正在为宗家得到儿子充军,女儿做婢的报应,拍手称快的时候,我们正与县太爷把酒言欢,庆贺着宗家再也无力顾及报仇,寻找着另一个没有家庭背景的土豪伺机下手。”
县令听完皮左庆及段延成的讲述之后,莫视着百姓早已愤怒起来的情绪,对其它挺胸昂头的恶人说道:“因为本县接受的贿赂太多,已记不清都是有谁。为了今后更好的保护你们,不辜负你们对本县的倚重,你们先到师爷这里登个记,而后畅所欲言,把你们使用的敛财的手段讲述出来。
本县之所以让你们毫无顾虑的把自己的谋略讲出来,其一,权在做个交流,其二,因为往后你们无须在煞费苦心去谋略,只要想得到的,少不了孝敬本县的那一份,本县便直接替你拿来就是。本县先把话说到这里,今天是你们认本县做主子,做靠山的日子,谁要漏掉在师爷那里登记姓名,今后若被皮家和段家给盯上,可别赖本县不帮你。”
县令赤裸裸的讹诈并未引起恶人们的疑虑,反而助长其恶人们的嚣张气焰,大多数恶人在狠狠地瞪了一眼,或踹了一脚曾被自己害得不能聊生的人,便趾高气扬,舒眉展眼的去师爷处挨号登记。
先登上记的恶人在给县令磕过头后又分别拜过段延成和皮左庆,继而便滔滔不绝的讲述起自以为最巧妙、最高明的欺诈和讹诈手法。
最先讲述的是一位年四十多岁,中等个头,脑满肥肠,财主模样的人。他拜过县令以及皮段二位之后,说道:“蔽人东埠镇人氏,名叫邹补盖,小女皱小翠是段老爷的八姨太。
敝人托姑爷老爷的洪福,有幸巴结上了本县的老父母。有了仰仗以后,敝人仅仅十几年的时间便已富冠一方。说起敝人的生财之道可多了去了。大家还记得当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