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氏为了奖励邱三没忘旧情,挺身帮忙,便使尽浑身解数,卖尽所有风骚,给邱三来个终生难忘。
邱大寿在逃往连云观的路上,若有其事般躲闪着行人,直到黑天才来到连云观。此刻再见到青鹤子,心中不但没有了半点怨恨,反而因为心生依赖觉得分外亲切。
当青鹤子听完邱大寿的述说之后,已然猜到陵氏此举的用意,心中在佩服陵氏聪明的同时,对邱大寿表现出了极大的关心和安抚。
青鹤子说道:“孩子,你的事便是本观的事,本观拼劲观里所有财力也要保你无事。这段时日你就待在本观为你安排的小院里,吃喝用度由无非侍奉。你只要不出本观施上法术的这个小院,任凭官府翻遍整个连云观也休想找到你。只要你待在小院里别让本观分心,本观下山全心力去处理此事,定然会把这件事情做好,不用多长时间,你便可以下山回家。你若有什么需求,尽管告诉无非,他是不敢慢待你的。”
听了青鹤子一席话,邱大寿就像感到久违了的父爱回到身边,他竟然情不自禁的依偎进青鹤子的怀里,深情的看着青鹤子,狠劲的点头说道:“我会听您话的,我会寸步不离小院,不会让您分心的。”
或许爱屋及乌的原因,青鹤子也动起情来,竟也慈父般用手轻抚着邱大寿的肩背说道:“好孩子,你还愿意读书吗?”
青鹤子此刻提出这个曾给邱大寿带来莫大羞辱的话题,倒使邱大寿之前对青鹤子的那些仇恨霎时转化成歉意,猛然有了一种青鹤子与母亲在一起理所当然的感觉。于是很认真的说道:“我再也不进学堂了,我恨死了那几个畜生。”
“本观若给你出了这口恶气,使那几个畜生再也不敢欺负你,你愿意去吗?”
“好马不吃回头草。学堂,我是坚决不去了。我想拜您为师,请您教给我法术,长大就像您一样才不被人欺负。”
“好小子有志气,若恁娘同意,你方可跟贫道修炼法术。好了,本观送你去小院,之后便吩咐无非给你把饭送来。”
安顿好邱大寿之后,青鹤子连夜下山来到陵氏家里,陵氏未等青鹤子开口,便把邱大寿如何误伤了买豆腐的邱三,添油加醋般渲染了一番,最后说道:“幸亏片豆腐的刀不锋利,不然,麻烦可就大了,就这样也把奴家吓了个半死。奴家给买豆腐的说了一大堆好话,又陪给人家一些银子,这件事情总算过去了。”
青鹤子理解陵氏撒谎的苦衷,便也没有捅破这层窗纸,一边夸赞她聪明,会处理问题,一边抚慰挑逗着她的**……
两人激情过后,青鹤子说道:“既然买豆腐的不再追究此事,爷回去便把大寿送回家来,省得孩子整日为此事担惊受怕、提心吊胆。”
“别啊,我的爷。不满爷说,奴家正愁着大寿在家碍咱俩的事,碰巧出了这事。您若既能消除了大寿的恐慌,还能把大寿长留观里,这件事出得,对咱们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您是不知道这个孩子有多唬,那日你走后,他手执菜刀在奴家房里翻了个底朝天,临走的时候,一刀劈在了门框上,那气势差一点没把奴家吓死。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轻易放他下山。奴家离不开爷。”
青鹤子搂紧着娇滴滴的陵氏,心中却想:“哼!若不是大寿劈在门框上的这一刀吓到了你,你又怎能想到利用刀来吓跑大寿?你认为爷真想放大寿下山?爷岂能辜负你对爷得这片痴情?”
之前,青鹤子对陵氏并无感情可谈,纯属**、好奇、占有和自证魅力而已,在惩治陵氏曾经的那几个相好的时候,也是只一种反击行为。
直到陵氏着一身缟素来到连云观请自己下山为其亡夫做斋醮功果超度时,他情不自禁在大殿里便施法,与之做了媾和之事以后,对陵氏的情感陡增至极限。这种极限已经不只是局限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情志中,更有了一种极强的独占**,也正是这种**,使他对自己最爱的一个弟子下了毒手。
对爱徒轻薄陵氏都不能容忍的青鹤子,又岂能容忍买豆腐的邱三与陵氏瓜葛,尽管他深知陵氏此举是为了成全他们两人的好事而在利用邱三,而这种利用的代价也是青鹤子所不能接受的,他把躺在怀里的陵氏哄睡,便开始谋划怎样除掉邱三,直到计划成熟,这才长嘘口气拥着娇躯睡去。
不几天,学堂里欺负邱大寿的那几个年龄大的孩子全部中毒而死,他们不是死在学堂里,而是死在了来学堂上学的路上。原因是在路上渴了邱三的豆浆。
县太爷已经查明,邱三之所以在豆浆里下毒毒死这几个孩子,是因为这几个孩子前一天殴打了他的儿子。出于报复,脑子一热,便做出了这等糊涂之事。
由于事件太过残忍,民愤极大,县太爷审明之后,并未呈报上级衙门核查,便当堂将邱三杖毙。
这个案件的真像恐怕被杖毙的邱三永远也不会知情,真像或许只有县太爷、青鹤子、邱大寿和陵氏清楚。尽管陵氏是猜到的。
之所以县太爷说知道真相,是因为青鹤子这两天一直往返于县太爷的府邸与连云观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