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你们经常能看到老爷与姨太太同出同进了?”吴学用像拉家常般漫不经心的说着。
“这个倒是不经常看见。只有姨太太去昆宗观祈求禳保的时候,才偶尔看到老爷陪同姨太太出进。再说了,太太和姨太出门大都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乘轿,除了自己院子里的奴才和奴婢能与其见面,其它奴才奴婢想见太太和姨太太一面,比过年还稀罕。”
来喜脸上挂满羡慕,有一种视能见到太太和姨太太一面为荣耀的感觉写在脸上。
“既然老爷这么喜欢姨太太,想必老爷给姨太太安排了不少下人供其指使吧?”吴学用有意无意的问着。
“论说老爷这么大的家业就这一房一妾,太太和姨太太都应早已经养成呼奴唤俾的习惯,可两人都有事必亲为的嗜好,以致太太和姨太太房里都只有两个奴婢伺候。”这次是来福抢着回答。
“真是难得。想必太太和姨太太对下人定然宽厚、和气,在许府里做奴才是你们的福气了”。吴学用装模作样,换成一幅说教的口气,一边说,一边转动着眼珠想着下一句问话。
“吴老爷说的极是,太太和姨太太的确对待下人宽厚仁慈。太太对下人宽容、和气,修得儿孙满堂,很是让人羡慕称颂,可姨太太同样对下人宽容和气,就没有太太那般福气了,这反而是让奴才们们对她多了几分同情。”来福无不为此伤感,他说到姨太太的不尽人意时,就像与他相关似的。
“说来听听,姨太太在哪一方面比太太少了福气?”吴学用好奇的问道。
“说来也怪,姨太太跟了老爷也有些年头了,就是不能给老爷生个一男半女。老爷有太太那边的一帮儿孙乱着,倒还看不出什么,姨太太的烦恼倒是从她的丫鬟香草嘴里没少传出。”
来福说到这里,来喜接过话说题:“近两年姨太太没断往昆宗观跑,听香草说,姨太太一次次去昆宗观就是为了求子。也不知咋啦,别人去个三五次便能生个胖娃娃,可姨太太每年都去个十次八次也总怀不上。”
吴学用煞有介事的说道:“问题不一定出在姨太太身上,说不定是老爷年龄的问题。”
“不可能是老爷的问题,吴爷您是不知道,老爷年轻时也是个练家子,浑身的功夫至今也没有撂下,现在的身体,恐怕您我都不如他。再说了,五十几岁得子的多了去,更何况老爷这等体魄?”
来喜脸上仍挂着羡慕回道。不知他此刻羡慕的是些什么?
适才吴谋听得明白,姨太太房里的事情都是香草传出来的,于是问道:“难道香草能经常与你们见面?”
“因为姨太太勤快、和气,有些事情懒得指使奴婢去做,奴婢做错事也懒得责罚,这便使奴婢大胆起来。故此香草便常常趁着姨太太熟睡之际,在府里串门子讲八卦,根本不担心姨太太醒来找不到她时会对她责罚。”
来喜说到这里,来福抢着说道:“幸好姨太太房里有这么个香草,要不然,姨太太房里的啥事也不会被人知道。”
“我这个人就是好奇心重,若如能与香草聊会天,相信会很有趣,只可惜吴谋没这个福分,活该在这个院子里闷上大半个月。”吴学用消极、低沉、怏怏说道。
来喜和来福两个奴才看着手里的银子,稍加沉思说道:“吴老爷,你身份尊贵,想见一个奴婢何须烦恼,香草本就是一泼辣丫头,俺哥两给他透个话,说不定她还对您好奇呢。不过为了避免闲话,此事还须一早一晚的好。”
“好好好,只要香草能逗爷开心,爷就会赏你们。来来,每人再给十两,今儿爷已是非常开心啦。”
吴学用说着话,再次解开包裹,每人又给了他们十两银子。两人自然又是一阵感谢。
接下来的日子里,三人天南地北聊得很是开心,在吴学用开心之余没少赏了两个奴银子。尽管如此,两个奴才也没有忘记对主子许朝奉的忠心,总是及时提醒和阻止着吴学用在府里的行径。
吴学用的行径尽管受着极大的约束,拿人手软吃人嘴软的两奴才,还是在一天中,对吴学用说:“俺们是趁着姨太太睡午觉的空档把香草给约了过来。”
香草给吴学用见过礼以后,大大方方的问道:“不知爷唤奴婢来有何话说?奴婢可不敢耽误太长的时间,不敢耽误伺候主子睡醒后的洗漱。”
“爷是从来喜来福他们那里听说起你的,看你活泼觉得好奇,这才有了想见你一面念头。
爷是想听你说点稀罕事解闷,因为爷在这里等待当物赎期甚是无聊。爷不白耽误你的时间,爷权在是进书场听书,这是二十两银子,你觉得啥时候说够二十两银子的话,你啥时候走。至于你的一句话值多少钱,自然是你说了算。那怕你一句话值十两,你说上两句就走,爷也没意见。爷若还想听,你若还想说,爷继续付银子给你。你看这样可算公平。”
香草笑嘻嘻接过银子,大方的把二十两银子给袖了起来,说道:“奴婢也不知道爷喜欢听些什么,您既然说权在进了书场,奴婢斗胆做回说书先生,您想听那回书,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