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替恶道粉饰!好一个坐怀不乱?且不说恶道今日调戏凌辱这位小姐,恶道勾引人家小妾长达数年这也叫坐怀不乱?”人群外突然传来一个男高音打断了玄孤的话,他一边拨开人群往前跻着,一边高声说着。
玄孤踮着脚尖眺着那人大声说道:“这位居士,话可不以乱讲,讲这种话是要有凭据的?”
说话间那人已经挤到近前,只见他高举着双手,右手拿着三道符,左手拿着用蚕丝线串做吊坠的一颗虎牙,不断在人们眼前晃动着说道:“在下吴学用,为了一件被女鬼侵扰的烦恼事来求玄痴做禳保,玄痴给了三道符。正是这三道符才让在下认清了玄痴究竟是怎样一个无情无义、人伦尽丧、无耻之徒的嘴脸。”
“这位小哥,快说说是咋回事……”
“你拿颗虎牙能说明什么问题?难不成要虎噬恶道?哈哈、哈哈、哈……”
……
“这位仙长,您非要把恶道留下,敝人拦挡不着,敝人只想当众问恶道两个问题,只要恶道能如实回答,满足了众人视听,您对恶道的袒护,咱也就不再说啥,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吴学用两只三角眼冒着邪恶的目光,歪头给一消道长讲着条件。
众人面前,一消道长也不敢一意孤行,因为处理问题的宗旨一切当以昆宗观的声誉为重,他认为这些香客是万万不能得罪的,所以,他闪身把门口让给了吴学用。
吴学用站在门口,对神色黯然身,神情沮丧的玄痴说道:“恶道,本人问你什么,你只说是与不是即可,因为本人没有闲工夫陪你玩。恶道看好了,这三道符可是你为在下所画?”
“正是贫道为禳解你与女鬼那段孽情而画。”
“本人手里的这颗虎牙可是你的物件?”
“不错这个虎牙从前曾正是贫道的物件?”
“好!爽快。”
吴学用道声“爽快”以后,转身对一消道长说道:“道长如何发落恶道玄痴,在下不再过问,不过,在下要把这三道神符与虎牙的关系给众香客以及昆宗观里的道长们说个清楚,就知不知道一消道长对此有无兴趣?待会,当您听完在下所讲以后,能否对公正惩罚恶道起何作用,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快讲吧!这位小哥!”
“我们洗耳恭听着呢!”
……
每当吴学用说完一段话,便有固定的这么几个人不失时机的在附和、起哄,就像配合吴学用唱双簧般及时、默契。
一消道长清楚,若不让吴学用把话讲明,单就这几个跟着吴学用起哄的人,也不可让自己把玄痴带离这个是非窝。于是,一消道长对吴学用说道:“居士说话可要实事求是,不要混淆视听、心存异志,如若无中生有、凭空捏造,使我昆宗观声誉无辜受损,贫道是不会与你善罢甘休的。”
“师叔虽然允许你在本观讲述这些秽行,贫道作为本观的大师兄还是要提醒你,说话尽可能含蓄一点,污言秽语要尽量隐讳,以免污了本观这块静地。”玄孤道长面沉似水,严肃中透着几许狡黠,疾言厉色的提醒着吴学用。
“哼!这位道长,恶道玄痴做能做得,在下说就说不得?真是袒护的明目张胆,堂而皇之。俗话说‘一叶报秋’,由恶道行径不难看出贵观道众品行,真不知道贵观何以立足与于世?更不知道贵观蒙骗了多少信客?真不知道您凭啥谈净地二字?”
吴学用的这番话深深刺激着玄痴,玄痴猛然冲到吴学用身旁准备教训一下这个狂徒,却不想被玄孤给拦住。
玄孤捉住玄痴的两只手腕,阴阳怪气的说道:“师弟切莫错上加错。你已经使本观声誉扫地,难不成还非得闹到衙门来封观不成?师弟若真做了居士所说之事,又何必怕说?师弟若没有做居士所说之事,更不必怕说?您大可听居士说完再行分辨,何必不让人家说,弄得给杀人灭口似的。”
玄痴正待与玄孤争辨几句,突然人群中有人喝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有何不能可讲的?老朽既然赶上凑这份热闹,恐怕这位居士不讲已是不行!”
这人声音浑厚且如洪钟铿锵有力,话音落地余音仍绕梁在耳。他边说话边走到吴学用的近前并对吴学用上下打量了几眼。
来人身高八尺有余,六七十岁的年纪,胖瘦适中的体型,身披阔氅,脚踏云履,不曲不驼的腰背,越发显得一表非俗。
他两道剑眉斜插天仓,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高鼻梁方阔口,三绺花白长髯如舒云流水般洒落胸前。
他气色红润,精神矍铄,给人一种天神下凡来的感觉。
一消道长听到老者声音的时候便已然肃穆敬立,当看待老者站到自己面前的时候更是急忙稽首施礼,毕恭毕敬的说道:“一消不知真人驾临蔽观,有失远迎,请真人责罚。”
“无须多礼,你同本真人一起听听这位居士讲述些什么故事,也好让老朽开开眼界,长长见识。”
“猥琐之人所讲有何新奇,真人驾临当奉香茗,岂能让这些俗言秽语污了您老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