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我给二鬼发出行动的指令。只见呆坐在泥尿中的陈实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突然扑向了陈氏。
陈实在把陈氏扑倒在地的同时,一手紧紧捂住陈氏的口,另一只手伸向陈氏咽喉。
陈实紧捂陈氏口的手,已经使陈氏无法呼救,陈实呃住陈氏咽喉的手,也已经使陈氏堪堪无法呼吸。幸好在这命悬一线的紧要关头,陈氏还牢记着我之前说过的话。不仅连连伸蜷着双腿,两只胳膊也是在伸蜷个不停。
我看时机已到,便对二鬼发指令,让其把陈实仍回泥泞之地。故此,陈实又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猛然离开陈氏的身体回到远处。
神魂不定、心有余悸的陈氏看着更加捏呆,更加惊怖的陈实,蓦地跪在我面前求祷:“小少爷,小恩人,只要您能救得了相公,奴家愿给您立长生排位,天天供奉。
“上天有好生之德。并非本少爷不想救你们,这还要看你们心诚与否。故此,你把之前想说而被陈实打断未说的那些事全部讲出来,本少爷也好据此想个驱除陈实心魔的方法。
陈氏看了一眼呆痴的陈实,讲述前无不担心的问道:“小少爷,他不会在奴家讲述间再次突然扑来吧?”
“你大可放心,本少爷已经用法暂时封住他的心魔,几个时辰之内不会发作,你尽管说来也就是了。”
陈氏名叫陈园,之所以说她的娘家便是她的婆家,是因为他的父亲曾对她和陈实说过这样的话:实儿,圆儿,你俩之中有一个是为父受朋友托付,替朋友养起来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家中突遭变故,刚出生便被送了过来,又加上你俩同是一年出生,你们的娘便把你俩一起奶大。
恁两尽管是吃一个娘的奶长大的两个孩子,可因为你们的娘在怀上你们以后,我和朋友曾为你二人定下了这门娃娃亲,故此你二人虽然兄妹相称,将来却是夫妻名份。
为了不使你俩误会爹娘待你门有亲疏远近,所以你俩也别问谁是那个孩子,总是知道爹娘待会你俩一样疼爱即可。将来你俩成亲以后,儿子是娘娘的女婿,女婿也是爹娘的儿子;女儿是爹娘的儿媳,儿媳也是爹娘的女儿。
当我了解了这对夫妻身世以后,再想起陈实暴怒时说的那番话,觉得陈实已经知道自己便是被送来养大的那个孩子。并且他还知道亲生父亲姓贾。不然没道理说出什么“老子早想离开”和“老子还惦记着贾家香火呢”这样无厘头的话来。
要知道陈氏认为陈实已被邪魔附体,所说尽是疯话,可本真人认定了陈实是个正常的人。
籍此,我想:陈氏既然这样认为陈实,就说明陈实会有很多事情瞒着陈氏,所以我从陈氏口中也只能了解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而已,要想弄清问明,还得想法要陈实开口。看陈实这幅怂样,他今天晚还就是很难说能否再清醒过来。
我看着陈实捏呆惊怖的神态,突然想起那晚曲赛花在城隍庙里讲述的故事,不由得佩服起故事里那位名叫罗刚的城隍爷惩治丹客们所施的手段,心想:此时此刻本真人也给陈实来上一碗丹药化水,也让他看看说假话丹客的下场,或许他心中那些事无须本真人发问,便会一点不剩的说个干净。
想归想,既然咱没有城隍罗刚那逆天的手段,今晚也不能白来一趟,还是听听陈氏能知道多少吧,或许陈氏所说,正是打开陈实铁口的一把钥匙。
此时,陈氏看我陷入沉思,也兀自沉思者。我怕她突然有了什么想法再不想说了,于是急忙催促道:“陈氏,你与陈实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的心思你当真猜度不透?本少爷看到你听了陈实暴怒时说的那番话竟然诧异无比,你难道真的不清楚他那些话的出处?”
不知是我的问题话勾起了陈氏的回忆,还是陈氏适才的沉思敞开了自己记忆的大门,只见陈氏已经失去了原有的泼辣和大咧,竟然伤心欲绝、痛哭流涕起来。
陈氏伤心了半柱香的时间,猛然用衣袖抹去眼泪,泪痕未干,面带苦笑说道:“让您见笑了。若说相公的心思奴家看不出个一二,那是假话,奴家只是衡量轻重不想计较,也违着心不想承认罢了。早在十几年前……”
据陈氏讲述,几年前的一个下午,在赵玉茁家做工的陈实突然比往常早回来一个时辰。当陈氏给他打开院门的时候,这才看到他身后还跟来了两人。
陈氏正想回避,陈实说道:“圆妹,勿用回避,这两位可是世外高人,非一般俗客,你尽可随意。
这位高人人称广通大师,这位是大师的徒弟璇璇小师傅。为兄能请到两位高人来家即是天大的缘分,又是天大的福分。你快去沏茶,而后备桌上好的酒菜,我要请大师指点发财的门路。”
陈氏虽然与陈实新婚不久,终因这里是陈氏打小长起来的家,到底与外姓人新嫁过来的不同,她打心眼里就没有做新媳妇的约束和避违,尤其当听到男人是为了向高人讨教发财之道时,更是欣然的去泡茶备饭。
陈实把广通请进客厅,广通的徒弟璇璇则在宅院各处格着罗盘。
璇璇每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