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诛魔要略》,诛魔,顾名思义,可以理解为诛杀妖魔;要略,当解释为方略,战略,倘或是战法?难道这上面记载的是诛魔的方略、战略?诛魔要的是精湛的法术和高深的法力,难道还需要战略、战术?我从来没听老爷爷说起过。如果到了给妖魔讲战略的时候,那么,这些妖魔的可怕性便可想而知了。
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藏宝之人既然将这篇《诛魔要略》与罗经和《撼龙经》这两件宝贝藏在一起,我便权且也把它当做宝贝。但愿我是孤陋寡闻,或许老爷爷能告诉我它的确是件宝贝。
我再次好奇的看向《诛魔要略》的尾后,想从中找到著书之人的大名。最终还是徒劳,便带着失望将它折叠回原样,放到砚池原处。
为了不使这三件宝贝丢失,我便把罗盘也放回到砚座中,并在次将砚池和砚座合二为一。当我发现此时的砚池和砚座根本不能合成一体的时候,方想起开启它的时候是诵了开门咒的。于是,我手托吻合好的砚池和砚座,想试着念诵闭门咒将之合二为一。
就在我默想如何改动闭门咒中的语句时,戊鬼瞪着大眼,满脸顾虑,说道:“主人且慢。您先把这三件宝贝取出砚台,再念闭门咒,看看砚池与砚座能否和好如初。若不能合为一体也就罢了。若能,您还需您再念诵一次开门咒,试一下此次合为一体的砚台,还能是否再次将它咒开。以免咒不开时,落个得而复失、空惊喜的窘状。”
“言之有理。”我认为戊鬼的提醒很有道理。于是将两张蚕丝纸和罗盘一并取出砚台,按照戊鬼所说做了几次尝试。尝试结果是,我驾驭砚池与砚座的合体与分离就像开关自己家门那样简单轻松。
我和戊鬼放下心来,便将三件宝贝藏在了合二为一的砚台内,顺手递给戊鬼,叮嘱道:“从今以后,这三件宝贝由你专职保管。本真人正是封你为‘掌砚官’,丢不了你,就不能丢了三件宝贝。”
戊鬼一幅授命的神态,严肃庄重的伸出双手接过砚台,郑重其事的说道:“主人放心,就是丢了小鬼,也绝丢不了这四件宝贝!”
戊鬼口中的四件宝贝和它这幅煞有介事的神态把我逗乐,我补充说道:“是四件宝贝,但是万不得已之时,宁可丢了宝贝,也绝不能丢了戊鬼!”
戊鬼双眼已经噙满泪珠,猛然将砚台抱紧在怀里,激动看着我,竟一时无语。
我再次来到被绑这人面前,问道:“你觉得本真人在捆你前,如果先给一掌,你看能否要了你的命?”
这人不是道我话中的含义,机械的说道:“轻而易举,在下对您的法力和掌力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知道我为何留你一命,而没有像对待它们那样?”我仍然问着使他不摸边际的话。
“恕在下愚钝,还请明示?”这人心态开始平和,眼神中仍然没有产生狡诈,仍是含有惊讶的那种平淡。
“你也看到了本真人除的恶手段,之所以留你一命是因为你不该死。你罪之大小并非是本真人臆测,而是由本真人这条量度善恶的法绳告诉的。绑你时它是法绳,松紧程度他便是准绳,你若该死此刻也就没命了。”
这人似乎相信了我的话,静静的听着我把话说完,也明白了我之前问话的用意,便老实的说道:“您自称真人,便是在下平生有幸见到的第一位真人。看您年龄,在下怀疑,可您的法力和法术,使在下倍感荣幸得见真人风采。我深知真人的天职和品德,深信真人知道知道白龙被封印在此定然施救。白龙能遇到真人这便是天意。在下也不敢拂了天意,违了真人心意。故此真人有问,在下知无不答。”
“你告诉本真人如何唤出湖底白龙?”
“禀真人,这条白龙每年辰月的今天便会借着地运天象苏醒过了,并且挣扎反抗一番。也就是在它挣扎反抗的时候,师傅便差我或师兄前来追加一道镇符,使白龙顿失挣扎反抗的能力,在次沉睡一年。往年的今天都是师兄前来施镇,近两年,由于大师兄们事繁多,二师兄又不常住在山上,师傅这才差在下过来施镇。”
“如果每年的今天你们不来追加符镇,白龙能否挣脱封镇,逃出灾难?”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先辈们设在六处阵眼的镇器足以消灭挣扎出来的白龙。更何况主象白龙龙脉的龙脊处,封镇着一柄神剑。这道封镇,使得白龙即便乘借着辰月的地运天象跃出水面,也会因为主象自己的龙脉被封镇,而不能发挥原有的法力。之所以在它挣扎的时候追加符镇,是怕它在挣扎时弄出的动静惊动到神明或惊动到像您这样的真人。”
我听了这人的话,突然想起贞白逼问广通时说过得话,于是问道:“你们是不是还封镇了一条黑龙?同样将一把利剑封镇在了主象黑龙的龙脉的龙脊山。”
这人听了我说的话,脸上的惊讶程度丝毫不比看到我除掉卯位蜘蛛精时的小。
他瞪大了眼睛,张了半天嘴才反问了句:“这是本门不传之秘,您何以得知?”
我答非所问,说道:“告诉本真人,这两条龙脉的龙脊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