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弟备此金精银母于身,是为防一时不便。是在缺了用度,遇到急需之时,不得已才在外地行一次种点之术,以供用度。
其实愚弟每次出门游历,都是在家准备周全了的。此次游历若不是愚弟把身边的银两都做了布施,也就不急于回家了。
愚弟本打算要到北省去,没奈何捉襟见肘,只得往回赶了。因为身上所带母精不多,所以也就没有必要在外耽误太多的时间来行种点金银之术了。
此术虽然说着简单,却又离不开它固有的法则,故此在这船上是没法满足兄长愿望的。不过这也没关系,待兄长有了闲暇,到在愚弟府上,愚弟自然会满足兄长心愿。”
石广田心中越发好奇,笑着说道:“贤弟说道那个‘种’字,该不是以金精银母为种,像种庄稼那样,春种秋收吧?”
富豪也笑着说道:“兄长比喻虽不恰当,倒也确实像种庄稼那样,只不过所种非是金精银母,而是铅汞铜铁。待这些铅汞铜铁在土中养至所需成色,应了五行生克之‘土生金’的天象以后,便将之取出,用金精点之则为金,银母点之则为银,半点糟蹋也没有。”
石广田正听的津津乐道,室外传来家童的声音:“老爷,前面就到咱蹬岸的码头了,是否请船靠岸?”
石广田听了家童的话,心中高兴,连忙对富豪说道:“前边码头距愚兄家不过两日路程,愚兄正好有辆马车寄在岸上,就请贤弟随愚兄到家住些时日,一来让愚兄略尽番兄弟情义,二来在愚兄府上种上几许破铜烂铁,点化一番,也满足一下愚兄的好奇之心。还望贤弟应允。”
富豪很是豪爽,高兴地说道:“既然路过兄长府邸,不进府拜望有失礼数,但是愚弟这些下人都是被惯了的,不可全去,愚弟只带一童一妾随兄同去罢了。”
到了码头以后,只有石广田主仆以及富豪携带的一妾一童共五人弃船蹬岸,他们一行上岸后,片刻便来到一处马车店。
石广田看了一眼富豪那位娇艳妖娆,衣着单薄的小妾,以及小童携带着的衣箱,回头对自己的马车夫说道:“你去租辆马车,要选驾术老练,车厢干净舒适一点的那种。”
第二天掌灯时分,两辆马车进了石府,由于两天坐车的辛苦,晚饭富豪并未让石广田铺张,而是简单地吃点东西以后便各自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石广田自然是大摆宴筵为富豪接风。宴席上石广田对这位义弟自然是奉誉一通,大褒一番。他那份熟知的样子,就像自己与富豪是多年的老相识,让请来作陪的两位相好马员外和孙员外对富豪也是羡慕不已。
第三天,石广田准备了几百斤铜铁铅汞,向富豪请教植种方法。富豪看着这堆东西笑着说道:“兄长这是想做天下第一富豪,只可惜愚弟就是倾家中所有金精银母,也点化不出这么多的金银。更何况愚弟出门只带豌豆大小几粒,点化几锭让兄长开开眼尚可,这、这实在是让愚弟无能为力。”
石广田并未带有失望之色,反而陪着笑脸说道:“愚兄理解,愚兄只是觉得多多益善。既如此,贤弟任选一点也就是了,愚兄并非贪心之人。”
富豪对自己带来的那个童子说道:“你看所带金精银母能点化多少矿石?算好了量取相应矿石,按照老爷教你的神法,在大老爷花园里找个养金之地,按照八卦方位,将之分别种在戊、己两个方位,而后就由你驱赶地气,度其转质”
童子应声走后,富豪对石广田郑重的说道:“小童做事以后,兄长要叮嘱下人不要随意来此地逗留,因为种在土里的这些铜铁随着童子对它们的作用,时日一长,特别临近点化之时,性质极不稳定,最容易伤人,或被人伤。”
“竟有此说?但不知它如何伤人或被人伤,愚兄愿闻其详。”
石广田倾心此术,心中早已经打好算盘,若此术真像自己想象的那样神奇,无论如何是要将此术学到手的,那怕将这位义弟软禁在府里也要达到目。故此,他才有此一问。
富豪稍作沉思说道:“不是愚弟不说,那种现象非是一句话就能说的明白,它涉及到阴阳五行生克的理论,又涵盖着玄术奥理。总之,若是作用到四柱五行木弱的人身上,这人便像被刀砍斧剁般痛苦,直至死去;若这人木盛或火炽,那便会两败俱伤,其一,将会使所种矿石复归于矿石,其二,被冲撞之人则因伤及肝脏和心脏而死亡。其结果的不同又会随着被冲撞之人八字的不同而不同,愚弟也无法详尽累述。”
“贤弟,这个童子的八字为何不会伤物或被物伤?”石广田仍然想弄明白什么样的人才能植种这些东西,便执着的问道。
“看来兄长是不弄清楚不罢休了,愚弟也就给您实说了吧。愚弟所有仆人童子都是经过认真甄别挑选过的,他们每人的八字五行都是极其综合的,愚弟在使用他们的过程中,只根据其运程及流年五行的喜忌来考量用否即可。”
“看来此术并非人人都能使用,但不知愚兄能否有幸驾驭此术?”石广田不知不觉的流落出心声。
富豪并不做作,直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