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知道这些人就是冲这宝贝来的?谁又告诉你那老宅里有宝贝?”曾祖问的我挠着头皮,尴尬笑笑,无以回答。因为我说话是凭的臆断,毫无根据。
“老爷爷,您说这件事那位贞白大师能否脱得了干系?当日在为赵家兄弟点穴时,他又是为何不辞而别,匆匆离去?”
我说道贞白大师,突然想起当年他为赵家兄弟定穴时遇到的那两只白兔,便不等曾祖回答,接着问道:“老爷爷,赵玉茁说当年遇到的那两只白兔是仙家,它们真是兔仙吗?”
“它们虽然有些法术但还算不上是仙家,自然也就不是兔仙了。”曾祖说道。
听曾祖说它们不是仙家,我心中不免为它们担起心来,问道:“不是兔仙,为何呈现兔子的形状?赵玉茁那一脚能伤着它吗?”
“你还记得海陵道长?还记得他法台左手边那个瓷翁?”
曾祖的话使我想起了在纪家帮着‘大嗓门’救柳湘云的事情,不仅兴奋起来,说道:“那么好玩的事情,重孙怎能忘记?”我边说,边又想到了五鬼,不由得看向横七竖八躺在我床榻上的它们。
此刻,我脑海里只有花轿围着纪敏学转圈的可乐情景,一时间,竟然没有听清曾祖后面说了些什么。
然而,这句话却入了戊鬼的耳朵里。当它看到我的集中力全在它们身上时,便扒开压着它胳膊的甲鬼,蓦地一下来到我身边,说道:“老真人问你记不记得法台左手边的那个瓷翁,就是伤害我的那个瓷翁。”
戊鬼的话使我急忙转身面对着曾祖,还是挠着头皮,“呵呵”傻笑两声,说道:“只顾乐,没听着。嘿呵、嘿呵……”
曾祖笑着说道:“那只翁能让你想起什么?说说看。”
“聻煞!老爷爷您是说那两只白兔是聻煞?不对,是聻!一定是聻。”
“对,那两只白兔就是聻。幸亏当时恶道没有遇到它,若将它放进瓮中练出聻煞,再想制服恶道可就要费些手段了。”
“老爷爷,重孙只知道人死后变鬼,鬼死后变聻,可从来不知道聻以白兔的形状示人。”
“并非所有的聻都能以白兔的形状呈现,因为能呈现白兔的聻,是人间极善之人死后变鬼,此鬼又是阴间极善之鬼,此极善之鬼死后变为聻,而此聻又是聻界极善之聻。这三个条件都具备以后,此聻便有了吸月之精华的能力,能力几经提升以后,才逐渐有了幻化之能和相应的法力。
因为聻提升能力和法力的能量主要来自月宫,月宫嫦娥仙子又对自己的白兔呵护有加、喜爱倍致,故此,聻为了感谢嫦娥仙子助其修行恩得,便以白兔作为了自己现身的形体保持至今。”
“老爷爷,这两个修成白兔的聻,它们前身的前身,一定是赵玉茁的先祖了,否则它们怎会住在赵家坟茔地里那?”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不亏是我的重孙!”
曾祖笑着,竟破天荒的在同一天刮了我鼻梁两次。不过,两次刮鼻梁带给我的感受是不同的。因为上次是在谈论恶人时刮得,因为我担心满满,提不起兴趣,虽如是,心情依然沉闷。而这次不同,这次是在谈论聻的时候刮的,思想轻松,毫无顾虑,故此,高兴之余,我竟纵身爬到戊鬼的背上,戊鬼颇解我意,便背着我满屋飘荡,直到把那四鬼吵醒,才把我放在地上。
四鬼醒后围着戊鬼唧唧喳喳吵个不停,显然是在向戊鬼打听之前的经过。
我看着它们,心中突然有个想法,便问曾祖道:“老爷爷,今晚咱带上五鬼到赵家墓地找出那两个聻,向他们打问一下赵家老屋的秘密,您看行吗?”
曾祖看到我高兴的样子很开心,说道:“鸿儿,你可知道鬼怕何物?”
“鬼怕恶人呗,人们不都常说‘鬼怕恶人吗?’”我知道这种回答肯定不对,可是心中又没有准确的答案,便顺口一说。
曾祖看了一眼五鬼,说道:“人死变鬼,则人们便怕起鬼来,同样,鬼也是最怕自己死后所变成的聻。故此鬼怕聻。今晚可有得五鬼怕了,你还确定带五鬼去吗?”
“老爷爷,您不是说那两个聻极善吗?它们怎会无故伤害鬼那?”我说完,又对着五鬼说道:“你们怕聻么?”
“跟着小真人不怕!离开真人可就难说了。”五鬼倒也真诚,前半句答的扯高气扬,后半说的句垂头丧气。
曾祖笑着说道:“鸿儿说的不无道理,极善之聻怎会胡乱伤鬼,就这么办,等赵家人熟睡以后咱就去赵家茔地。”
天交二更,赵家那些饱受邪魔摧残的公子小姐,闹了一天,也已经消停下来。此时赵府里一片寂静。
房间里,我已经稳坐在了甲乙二鬼结好的手扣上,丙鬼也敞开了房门,丁戊二鬼早已飘身门外。
其实,自从在高岭镇拦住黑白无常鬼,审问无是子那会,我便有了空中飘逸的法力,之所以还坐二鬼抬,实属情不得已,因为被五鬼强迫,不等我有所行动便已被它们抬了起来。加之我又不好拂其美意,也是好“勉为其难”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