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先生有所不知,于露旺复任以后要面临天庭地府的考验,因为天庭地府早已为此布局,令郎以及于露旺的亲生孙子、孙女都是此次考验他的棋子,故此他到任后如实督告还则罢了,若有袒护,非但要被革职,就连前世为他作保求情的同僚也将受到牵连,基于前车之鉴,你想他会如何去做?”地师煞有介事的说道。
“大师,听您言,于露旺的孙子孙女也是童子童女?”礼仪师不相信的问道。
“那姐弟俩倒不是童男童女,只是八字全阴而已。”地师把握十足,平淡回答。
“大师,这全阴的八字又有何妨害?他与犬子全阳的八字有何不同?”
地师说道:“《玉照定真经》上讲的明白:阴覆全逢,不见阳尊老寿。由此,阴阳不同之处在于妨害爹娘的不同。”
“这是真的吗?也太过离奇了吧?真不可思议。”礼仪师自言自语,并没有要地师回答的意思。
“这不难求证,因为那姐弟俩是双炮胎,找个媒婆假意前去提亲,随意要上哪个孩子的八字便一目了然。”地师误解了礼仪师之意,急忙讲出打消礼仪师疑虑的方法。
地师对于家双胞胎姐弟八字全阴的肯定,使礼仪师猛然像起了一个问题,急忙问道:“大师,在下这一个八字全阳的孩子便妨害的拙荆病殃多年,像于家两个八字全阴的孩子为何就没有妨害到孩子的父亲于大河?”
未等地师回答,礼仪师又接着问道:“再者说,既然这些命犯煞星的孩子们早已经是地府天庭为考验新任城隍爷布下的棋子,那么,不管城隍爷督告与否,都将难逃命运的安排,但不知大师您这妙方灵药又出自哪里?又不知大师那句‘民不告官不究’还有何意义?”
礼仪师一语中的,地师一时竟难以回答,眼看着咬饵的鲸鲵就要上钩,他岂能轻易放弃,抓耳挠腮一番以后,急忙端起早已喝空了茶碗凑到嘴边,以掩盖心中虚慌。当他发现茶碗中残茶已凉时,尴尬中竟然想起了应对办法。
他的神态猛然变得轻松自得起来,很自然的将茶碗放到几上,口气平缓,悠然说道:“待本师推来。”
地师半眯着两眼,掐着指诀,口中念念有词,时不时做着蹙眉展眼的动作。此时的神秘,完全掩盖了所有的虚慌。
礼仪师的两眼也随之被屏障,他虔诚目视着聚精会神计算天机的地师,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轻手轻脚给大师茶碗里续上水以后,肃立等待着答案。
须臾,地师收起指诀,面带得意之色,说道:“是了,本师只算到这姐弟两人是块‘试金石’,忽略了他对其父的妨害。先生疑问的答案在这里,这于家双生子女小你家公子七岁,生年‘己未’,可是这姐弟俩正好生在了‘癸酉’时,虽然八字全阴,注定克父,殊不知这个年干‘己’土克时干‘癸’水,却暗藏着丧父在青壮年运。别看两个孩子的父亲现在身体强壮,一旦两个孩子步入青壮大运,便会突发状况,使之突然丧生。本师料想,这种厉害,于露旺定然知晓,这或许是天界地府在考验那个复职城隍爷的条件上追加的一枚砝码吧。
至于先生所虑第二个问题,那是天机,自然要待本师那妙方良药灵验,贵夫人和令公子病愈以后,方不言自明。”
“诚然如大师所算,这只能说明拙荆和犬子面临危机,与大师那个妙方良药又有何干?”礼仪师仍是难以理解。
“病根找到,对症下药!”地师开始惜字如金,少言寡语起来。
这几年,家中两个病人把礼仪师折磨的身心疲惫,意马心猿。‘有病乱投医’这句话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特别听到地师这篇惊世骇俗的宏篇大论以后,更感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此时,他浑然是‘当事者迷’且深迷其中。
如今,这位其貌不扬,邋遢龌龊的地师,在礼仪师眼里俨然就是一位救世主的形象。他听到地师“病根找到,对症下药”这八个字,如临大赦,猛然站起身来,肃立在地师面前。这幅神态,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想恭听那个妙方,还是想请地师移驾书房来书写那个妙方。
礼仪师肃立半天,未闻地师片言,也未见地师欠身,一时间猜不透地师意欲何为,心中惴惴不安,小声问道:“大师,可否要在下准备笔墨纸砚?”
当礼仪师发现地师已经闭目龟息,入定臻境,这才恍然大悟,自语道“真高人也。”便悄无声息的落座静等。
大约半个时辰过后,地师微睁二目,双手相叠,手心朝上由腹部缓缓提至平胸,同时深吸一口长气,随着手腕内翻,手心变为朝下的瞬间,口中吸气已然改为轻呼,双手复归至下腹的同时,这口气也正好呼吸一周。
这大半个时辰里,礼仪师思绪万千,尽管求药心切,静下心来时,几个疑问还是不请自到。
他眼睛看着地师,心中却想:自己妻儿的运程既是天定,城隍爷督告又是职责所在,那么城隍爷不敢再违背的天条地律,地师为何敢为?他的仗势在哪了?他又是为何这样做?
礼仪师越想越糊涂,越想越觉得不合呼逻辑,求解之心